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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型,倪大小姐大概猜到他在說什么了——“媽,你沒化妝好丑哦。” “臭小子!”被兒子這么一逗,倪大小姐瞪著通紅的眼睛,一邊兒抹眼淚一邊兒罵秦二爺道:“也不看看是誰害的!” 聞言,秦二爺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他示意母親幫他把氧氣罩拿下來,倪大小姐看了一眼旁邊的醫生,在得到醫生許可后,她這才幫秦澤西把氧氣罩移到了一邊兒。 本以為兒子這么急切的想開口,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結果氧氣罩剛拿下來,就聽到秦澤西啞著嗓子低聲道:“媽……把王助理叫過來,我有事吩咐他。” 在他意識還未恢復清楚的時候,他的腦子里便反反復復的盤旋著一句話——“南秧有危險!” 他還記得爆炸之前林語珊給他說過的話:秦慕澤是個大騙子,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搞的鬼,以及最后翻來覆去的那句——“救救南秧!” 他昏睡過去多久了呢?他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的是——既然現在他醒了,那他就不能再拖了。 “你都變成這個樣子了,怎么還想著工作?”倪大小姐一聽自己的兒子要叫王助理來,還以為他是不放心工作的事,于是倪大小姐當機立斷,直截了當的回絕了秦澤西:“公司里的事兒你不用管,你不在的時候,誰要是敢打你手底下東西的主意,媽絕對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是工作的事。”秦二爺無力的笑著,然后沖他霸氣的老媽眨了眨眼睛,壞笑道:“是你兒媳婦的事兒。” 虧他現在話都快說不出來了,還在想著媳婦!這風流的個性,簡直跟他老爸當年一模一樣!倪大小姐不悅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醋味十足道:“兒媳婦的事兒你不能跟我說嗎?還非要王助理過來……王助理是你媽,還是我是你媽?” 這怎么能一樣……秦二爺在心底無奈的笑:王助理是他手下,他可以不給理由的直接下命令,可他媽呢?他估計說到斷氣,也解釋不清事情的緣由。 秦二爺正在想著該怎么哄自己老媽,讓老媽乖乖的把王助理叫來,結果還沒想出主意來,就看到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藍色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 帶頭的那個醫生倪大小姐是認識的——秦澤西的主刀醫生。 那主刀醫生姓梁,三十歲剛出頭,可是卻已經是京城一流的骨科專家了,一般情況下很難請到,這次請過來,還是倪老爺子打電話過去請的。 梁醫生也算彬彬有禮,他對倪大小姐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后開口道:“是這樣的,二爺雙腿壓傷比較嚴重,雖說動過了手術,但是手術的成功與否,還是要經過一些測驗……聽說二爺醒了,梁某就想先請二爺動一下雙腿,看看腿部神經恢復的如何。” 聞言,倪大小姐慌忙給梁醫生讓了個位子,以方便梁醫生對秦澤西進行測驗。 梁醫生走到秦澤西病床的旁邊,然后低聲道:“二爺,請您移動一下您的右腿。” 秦澤西試探性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腿,然后悶聲問了一句:“動了嗎?” 旁邊的倪大小姐臉色突然變得煞白。 然而,動不了脖子的秦澤西卻看不到這些,不過這詭異的沉默,讓他心中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于是他蹙起了劍眉,聲音有些發顫的又問了一遍:“醫生,我的右腿,動了嗎?” 梁醫生盯著秦澤西一動不動的雙腿,突然抬頭對秦澤西溫和一笑,回答道:“動了。” 第207章 我不需要柔情,我只要更殘忍 明明才上午八|九點鐘,天空卻陰沉的不像個樣子。漫天的烏云逐步的壓低。一場大雨在天空中悄無聲息的醞釀著。 烏云下,帝都地段而最好的一套時尚公寓里。秦慕澤站在巨大的等身鏡的前方,沉著眸子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漆黑筆直的西裝。 鏡子里映出他剛毅冷峻的臉,打領帶的時候,他莫名的想起以前清晨陌南秧吹著眸子,認真幫他打領帶的樣子。 盡管。此時此刻,他不應該想起陌南秧。 人。總要分清楚場合的柔弱和剛硬,他不介意自己在深夜里孤枕難眠。回憶她在他懷里甜美的睡眼,可是今天,不行。 今天,他要再次把心凍結起來。露出自己最殘忍血腥的一面,為這場延續了有五年之久的復仇計劃,畫上完美的句號。 修長的指。穿梭在絲質的領帶中,中指微微彎曲。利索的打下一個漂亮的結,秦慕澤垂了下眸子,余光瞥到鏡子里的自己。嘴角微微的上揚了。 他曾經聽一個有著一雙上揚的桃花眼的女人說過:“做好事要體面。做壞事,要更體面,畢竟大多數聰明人不在乎你做了什么事,他們只在乎你做的漂不漂亮,好不好看。” 不得不說,這個已經死了足足有三年的女人,某些言論,似乎越品越有味道,想到這里,秦慕澤的嘴角染上了幾絲嘲諷意味很深的笑,他把領帶放好,然后轉身出去了。 裴御,謝無宴還有羅振清已經站在門口等他了,其實他們沒有必要都跟來的,他一開始只是想讓裴御在外面守著,等他完事兒以后,開車送他回來便是,結果謝無宴和羅振清聽說后,死活要跟著,趕也趕不走。 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他最為陰狠的一面嗎?秦慕澤無奈的笑了一下。 他偏過頭,看了裴御一眼,裴御垂下了眸子,片刻后,他雙手捧著一把匕首遞給了秦慕澤。 他的姿勢,有點兒像古代外國使節給皇帝獻禮時的動作:腰,四十五度斜彎著,雙手向上把那把匕首舉在手心上,和獻禮的動作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沒有舉過頭頂。 他手里的匕首,并不是什么珍貴的匕首,實際上,那把匕首很普通,甚至有些破舊了,刀刃處還泛著鐵銹,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在看到裴御手上那把匕首的時候,秦慕澤眼角的笑意,瞬間凍結了,他盯著那把匕首,臉上雖然還能保持著鎮定,可是他知道,他心底的血,已經開始沸騰了。 他抬起了手,拿那把匕首的動作,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相當優雅的,可這份兒優雅,卻讓旁邊站著的三個男人心底都不由的升起了一陣寒意。 他們也許該勸他的,可是,開不了口,這血太濃,這仇太深,這個男人身上背負的罪孽又太深重,他們無法對他感同身受,所以所有的勸慰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惺惺作態。 “走吧。”秦慕澤將那把匕首緊緊的握在手里,望著遠方陰沉的天空,沉聲笑道。 烏云在天空中不斷的翻滾著,因得地上掛起了大風,天空中有零星的雨點飄落下來,柏藝影視公司的爆炸案,也在這個灰蒙蒙的上午,開庭了。 秦三爺被人壓到了法庭,戴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