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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子底下?” 見他這幅憋屈的模樣,秦慕澤心底卻越發的舒暢,這次他不打算買官司了,直接了當當開口解釋道:“沒錯,我繼父之前認識一個整形醫生,那醫生可謂是鬼斧神工,他逃出來之后,讓醫生幫他把整張臉都整了……他甚至為了掩人耳目,特意服用了毀嗓子的藥物,所以說起話來總是一副公鴨嗓,刺耳的很……” 那位出色的整形醫生,就是后來教謝無宴整形的“老師”,謝無宴那小子,一開始是真的搞藝術的,不過他搞藝術,不是畫畫啊,設計服裝什么的,而是化妝。 這小子最愛干的事兒就是把自己,或者把別人打扮成另外一副樣子,一雙手,與其說化妝,倒不如說喬裝——被他一陣折騰后,那張臉絕對爸媽都認不出來。 后來秦慕澤發現他這個才能后,直接把他介紹給了繼父的舊相識——莫醫生,而后,謝無宴整形易容一起搞,一雙巧手,換臉無數。 “我最初并不知道繼父曾經在黑暗通道臥底的事情。”秦慕澤點燃的一根煙,沉悶的抽了一口,白色的煙霧進入肺腑,然后再由口而出,在他眼前打下一片朦朧。 然后,他輕笑了醫生,斜著眸子,眼神陰冷的看向秦暮寒,冷笑道:“我能發現這一切,還是要感謝你和陌南柯。” 有的時候,秦慕澤覺得,這所有的一切,巧的讓他覺得,是事先安排好的,上帝挖了一個坑,愚昧的人類便爭先恐后的往里跳,摔個粉身碎骨,摔個頭破血流,依舊執迷不悟。 繼父死后,他的家也被秦暮寒找了個借口收走了,秦暮寒給了他三天時間,讓他從他的家里搬出去,也就是這個契機,他把繼父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打算直接燒給他,無意之間,卻發現了繼父藏在床板內側的一份筆記。 其實那份筆記上什么也沒有,只是大概記述了下他們三個人被上頭派去調查黑暗通道,搜集四大家族的犯罪名單和犯罪證據,但是犯罪名單和犯罪證據,上面卻只字未提。 后來秦慕澤才知道,他們搜集的證據,全在另外兩位臥底手里,兩位臥底被抓走后,四大家族搜到了他們身上的證據,但是這兩個臥底身上的證據實在太少了,少到讓四大家族疑心,大部分的證據是不是被掏走的那位記者,給帶走了。 就憑著這份疑心,和繼父筆記里記載的那少得可憐的信息,秦慕澤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然后慢慢的,把這疑心放大,放大到足以在四大家族中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從那份筆記里,我大概知道了有黑暗通道,和逃走的臥底這回事兒。”秦慕澤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陳述道:“然后,我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兒,等我把整件事情搞清楚之后,一個絕妙的點子,就這么’嘭’的一聲,在我腦子里,出現了……” 秦慕澤用手夸張的做出了一個爆炸的動作,性格惡劣到極致。 而對面秦暮寒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所以……”說這話的時候,秦暮寒的聲音,已經開始發抖了。 實際上,不僅僅是他的聲音,他渾身,都在發著抖,就連緊咬著的牙齒,都不由的打著顫:“所以,南……南柯手上,根本……根本就……” 哆哆嗦嗦,話說到一半,他再也說不下去了,慘白的臉上,幾乎毫無血色。 鋪墊了這么久,醞釀了這么久,故事終于講到了尾聲,秦慕澤捂著肚子,夸張的笑著:“沒錯,陌南柯手上,什么也沒有,她只不過是太喜歡你,喜歡到患得患失,唯恐你離她而去。” 說到這里,秦慕澤頓了一頓,英俊的眉,逐漸壓低,他拖長了語調,語氣里的笑意,絲毫不加掩飾:“看到我親愛的小嫂子這么痛苦,當弟弟的,我當然得給她出謀劃策了……” “王八蛋!”雙目猩紅的秦暮寒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氣,他直接朝著秦慕澤撲了過來,雙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王八蛋!是你害死了南柯!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被狠狠扼住脖頸的秦慕澤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他眸色陰冷,嘴角帶著殘忍的笑。 “我?”那上揚著殘忍的笑意的薄唇,滿是諷刺的冷哼了一聲,秦慕澤半斂著眼鏡,伸手猛的一把揪住了秦暮寒的衣領,把秦暮寒的腦袋,一點一點兒的往下拉。 等到他把秦暮寒的頭拉到自己右肩那一側的時候,他再次將刀鋒一半銳利的唇,放到了這個自食惡果的男人耳邊,然后在他耳邊,盡情的吞吐毒液:“大哥,最后親手逼死陌南柯的,好像是你自己吧?” 薄涼的語氣,在脫口而出的那一刻,狠狠掐著秦慕澤脖子的秦暮寒,突然僵住了身子。 “我會帶著黑名單一起下地獄,求你,放過陌家,放過我的爸爸mama,他們年紀大了,經不起這么折騰,還有我jiejie,她膽子很小,不會對你構成任何威脅的……” 戀人臨死前的話,至今還在他耳畔回響,如魔音繞耳,揮之不去。 是啊……最后親手逼死她的,一直都是他自己啊……秦暮寒閉上了雙眼,閉眼的剎那,眼角有淚水劃過…… 第202章 按我說的去做 好像瞬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緊緊掐著秦慕澤脖子的秦暮寒。頹然的松了手。 眼睛里。有濕潤的液體在醞釀,那液體在眼角慢慢匯聚。然后磅礴而落,順著他刀削一般剛毅的側臉落了下來。 是啊……最后的殺人兇手,是他自己啊…… 秦暮寒滿臉荒唐的笑,一邊笑,眼淚卻一直往下掉。 嫌她鬧騰故意不理她的是他。逼她鋌而走險的是他,最后毫不留情的逼她自盡的。也是他…… 而秦慕澤只不過是看清了他和陌南柯感情的短板,然后加以利用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暮寒仰天長笑。笑聲在空蕩的牢房里,顯得尤為凄涼。 被秦暮寒撲倒在地的秦慕澤慢悠悠的坐了起來,他動作幅度極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抬頭盯著在自己對面癲狂大笑的秦暮寒。目光,越加的冰冷。 “好!”大笑過后,秦暮寒突然轉過頭來。瞪大了眸子,直視著秦慕澤幽深的眼眸。咬牙切齒道:“秦慕澤,你夠狠!” 從他猩紅的雙眼里,秦慕澤看到有淚花閃過。于是他笑了:你瞧。他就說他有辦法讓這個冷峻如帝王的男人崩潰大哭吧?他從來不騙人。 “彼此,彼此。”秦慕澤說話的時候并沒有看向秦暮寒,他好像突然間變得很怕臟一樣,專心致志的拍著身上的灰,可實際上,他正在拍打的衣袖已經沒有什么灰了。 秦暮寒知道,他拍灰的舉動,并不是怕臟,而是在表示他對他的輕蔑。 “比起狠心來,我可比不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