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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的情緒,一邊兒按下了呼叫醫生的按鈕。 醫生過來的時候,陌南秧再一次昏厥了過去,她腦部的傷口裂開了,需要重新處理一下,閑雜人等被清理了出來,秦慕澤站在病房的門口,從襯衣內側抽出一根煙來,面無表情的點燃了。 她旁邊的小護士,盯著他俊美的側臉,紅著臉小聲提醒他道:“醫院里不能抽煙。” “抱歉。”秦慕澤把煙掐滅了,泛著青眼圈的他,有一種頹廢的美感。 小護士的臉更紅了,就在她羞澀的低下了頭的時候,另外一個護士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怒道:“哎呀,不是讓你來叫秦先生的嗎?你怎么還在這兒傻愣著啊?305病房的那個病人鬧著要見秦先生,鬧得特別兇,我們都快扛不住了。” 被掐斷的煙頭,還捏在秦慕澤的手里,秦慕澤在手中輕微的把玩了一下那根香煙,然后把香煙捏碎了。 “別急。”他笑了一下,語氣還算柔和,可半垂下來的眼瞼,卻又布著幾分冷意:“現在就過去。” 這注定是一個難以寧靜的早晨,裴御灌了自己一整瓶白酒后,搖搖晃晃的來到了杜嵐鳳的家門口,然后坐在她家對面,靠著另一戶人家的門,雙眼朦朧的盯著那漆黑的門看了許久。 他本來沒想進去,他只是想盯著她家的門,或者窗戶看一會兒,知道她在里面,就可以了,誰曾想到,今天有人包場,包了個通宵,杜嵐鳳一宿未歸,知道今天早上,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家。 本想回家好好補個覺,誰曾料到,一進樓梯口,就碰上了她的冤家。 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裴御身上的酒味,杜嵐鳳不悅的蹙了下眉,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包里的皮鞭。 “我好像說過,我只幫慕四這一次,算是還他的人情。”杜嵐鳳瞥了一眼爛醉如泥的裴御,聲音無比的冷清:“認清我已經還完了,你若是再纏著我不放,我就直接報警了。” 冷漠的態度,冰冷的語氣,她對他的厭惡,真的是毫無遮掩…… “阿嵐。”裴御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用一種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笑了。 “我想你了……我好想你……”大概是酒壯慫人膽吧,以前從不敢說出口的話,在酒精的作用下,竟能如此順利的脫口而出。 對面的杜嵐鳳身影,她那張濃妝艷抹的臉是有那么一霎那間道動容的,可是宿醉中的裴御,卻沒有發現。 “神經病!”惱羞成怒的杜嵐鳳,憤憤然的轉了身,從包里掏出鑰匙想要開門進去,可是鑰匙插了好幾遍,也沒插進門里。 “阿嵐……”就在這個時候,裴御從身后抱住了她,他摟著她的腰,不斷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真的以為……” 聽著他沙啞的道歉聲,杜嵐鳳的心中,宛如刀割,她捏緊了拳頭,一把推開了深情表白的裴御,冷聲道:“裴御,少來這套了,你自始至終,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你心底對我如果還有一絲的愧意,也不會幫著秦慕澤,去騙陌南秧了……最后還要拉我下水……” 杜嵐鳳突然笑的苦澀:真是的……自己今天這是怎么了,居然企圖跟這種人講道理……真是可笑。 “沒有……阿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最初阿澤只是想要利用陌南秧罷了,他沒想過欺騙她的感情,我也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其實……阿澤心底其實是愛陌南秧的……他只是……只是陌南秧流產后,他又想起了之前的事……他……”宿醉讓裴御一向理智的大腦,變得有些混亂,他想跟杜嵐鳳解釋一下,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簡單,可是大著舌頭的他,解釋來解釋去,反倒把自己給繞暈了。 而對面的杜嵐鳳,從始至終,只記住了一句話。 “你……你說什么?陌南秧為秦慕澤,流了產?”杜美人兒手上的鑰匙和包包,一下子全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第176章 原來真正的兇手是他自己 隔著老遠,就能聽到305號病房傳來的喧鬧聲。玻璃摔碎的聲音。女人尖著嗓子的哭喊,重物擊打著房門的響聲……各種雜亂的聲音混成一色。聽得秦慕澤不由的顰起了英氣的眉。 秦慕澤把手里捏碎的香煙扔進了305旁邊垃圾桶,然后轉身走進了這間不斷有年輕小護士捂著腦袋跑出來的病房。 房間里一片狼藉,被破壞程度不亞于經歷了一場小型地震,南沐珂卻還不滿足,拔了扎在自己纖細手腕兒上的針頭。直接吧輸液架上的那瓶藥給取了下來,對著門口看都不看的摔了過去。邊摔邊喊:“這里是哪兒?放我出去!我要見我哥哥!我要穆則哥哥!” 剛進門的秦慕澤,腳下“啪”的一聲。炸開了一地的碎玻璃屑,玻璃瓶里的液體,濺濕他的褲腳,他眉頭稍稍壓低了。眼眸深不見底。 這時候南沐珂才終于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是誰,看清后,不由的一愣。貼著紗布的小臉兒,漏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來。 “哥哥!”南沐珂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和陌南秧一同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陌南秧磕破了腦袋,她撞傷了左腿。 “哥哥!”南沐珂撲進了秦慕澤的懷里,話音剛落。眼淚就婆娑著落了下來:“嗚嗚嗚嗚……沐沐還以為。哥哥又把沐沐丟下了呢……” 秦慕澤岑黑的眸子,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湖底,藏著巨龍和猛獸,以及那顆,早已麻木了的心臟。 “怎么會呢?”身體僵硬了片刻,秦慕澤還是伸手輕撫了一下南沐珂的長發,聲音還算溫柔:“我不是說過嗎?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不會丟下你的。” 聞言,南沐珂虛弱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幸福的微笑來,她把腦袋靠在秦慕澤的肩膀上,盡情享受著他懷抱的溫暖,然后小聲喃語道:“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會把我接回家的……我就知道……” 聞言,秦慕澤的心底突然一陣揪心的疼,他想起多年前的那個深夜里,滿屋的血跡,和衣衫不整的南沐珂,那個場景再后來的很多年里都成了他永恒不變的噩夢,每每想起,他都自責到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 還有南沐珂被秦夫人抓走的這些年,他還記得她歇斯底里的哭喊,也記得她最后看向他的絕望的眼神,他曾經許諾過,一定會接她回來,五年過去了,他以為她早就把這個風一吹就會消散的諾言忘記了,可是沒想到精神錯亂的她,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秦慕澤示意屋里的護士和手下都先下去,在手下都出去并把門關好后,他攔著南沐珂消瘦的肩膀,扶著她在病床邊坐下了。 “沐沐,哥哥說過,無論發生了什么事,哥哥都不會拋下你的,你信不信哥哥?”秦慕澤與南沐珂面對面,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