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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想抽幾根煙冷靜一下。可翻遍了全身,卻都找不到煙盒和打火機,最后才恍然大悟——哦。對,南秧不喜歡煙味。煙,早戒了。 去買一盒煙吧,他這么想:手術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結束。他需要香煙。 可實際上。沒有多久,手術就結束了,故事里沒有爛掉牙的保大人還是保小孩兒的艱難選擇,有的只是裴御遞過來的一根煙。 你瞧,他這個好兄弟,總是能猜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以后他要是娶了老婆回家生孩子去了,他可該怎么辦呀…… “孩子沒了,對嗎?”不知道為什么,不用裴御開口,他也能猜到結局,他知道,老天爺只會給他這一個結局。 這就是命。 裴御沒有說話,他坐到了秦慕澤的旁邊,掏出打火機,打了兩次才把手中的香煙點燃,他重重的吸了一口尼古丁,然后把它吞進肺里,盡情的讓這些有毒有害的氣體侵蝕著他傷痕累累的肺,最后吐出一口朦朧的白煙,看著那白煙漸漸消失在眼前。 “起碼大人沒事。”裴御把打火機遞給了秦慕澤,秦慕澤愣了一下,僵持了許久,才默默的接過那個樣式有些老舊的打火機。 那打火機還是許多年前的那種用大拇指滑開關的那種老式打火機,跟秦慕澤小時候見到過的,蹲在家門口抽旱煙的老大爺用的是一個款式。 現在有頭有臉的男人,基本都會花個幾萬塊錢買個高檔的打火機,以彰顯品味,畢竟男人的裝飾品已經很少了,像打火機,手表這些為數不多的幾個小玩意兒,自然不能馬虎。 秦慕澤自認為自己給裴御發的工資不低,可到現在他手里拿著的,還是雜貨店里一塊左右的打火機,這些窮酸毛病,他怎么就改不了? 這也許就是天性吧,就像他,無論多努力,始終改不掉這詛咒一般的黑暗。 “裴御。”秦慕澤坐在天臺上,目光遙望著樓下的萬家燈火,眼神有些迷離了。 他按了好幾下打火機,終于點燃了自己手中的那根香煙,煙氣飄來的時候,他垂下了眸子。 “你相信嗎?”煙氣纏繞下,男人露出一張快要哭出來的笑臉來:“我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孩子我保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越大,就越會相信命運這種東西,走得越遠,經歷的越多,秦慕澤越覺得,這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 他早該明白的,早在五年前的時候,他就應該明白,什么情啊,愛啊,早就已經不屬于他了,即便能夠短期擁有,也不過是轉眼即逝的曇花一現。 他居然還癡心妄想,能夠和心愛的人組建一個家……哈哈哈……可笑,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秦慕澤,你怎么就一點兒長進也沒呢?他咬著牙在心底狠狠的質問著自己。 “阿澤。”裴御扭過頭來,眉頭擰成一團,他扔下了手里還冒著煙氣的香煙,沉聲道:“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這只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 他試圖安慰他,這份心意他領了,可是,他的觀點,他卻不敢茍同。 “意外?”秦慕澤突然站了起來,笑容有些夸張,他有些激動的扔下了手里的煙,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每一次,每一次當我覺得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下去的時候,現實都會狠狠的給我一巴掌!” 他喘著粗氣,雙眼猩紅,面色猙獰而可怕。 “我甚至已經計劃好,下周讓她飛到德國去……”男人喃喃道開口,表情絕望的讓人心疼。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 曾經掙扎了那么久,終于決定放棄長達五年的計劃,把她送走,讓她遠離硝煙,永遠做那個單純善良,美好到宛若櫥柜里精致的陶瓷娃娃的女孩兒。 可是,上帝給了他另外一種答案…… “這也許就是天意……”秦慕澤低著頭,月光斜著打在他修長的腿上,卻把他整個上半身,留在了深夜的漆黑之中。 他偏著頭,裴御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聲音,泛著前所未有的寒意:“一切早在五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好了……是我的錯……我不該在歷經磨難的五年后,居然還心存僥幸,覺得我還能回頭……” 他之前竟有過回頭的念想?裴御嚇了一大跳,這五年來,秦慕澤機關算盡,精明的好像一架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他總是能一眼看透所有的利弊,卻只口不談他早已被麻木了的感情。 可是,這樣的他,曾經竟有過回頭的念想……裴御心中一陣絞痛,他知道,這也許是秦慕澤最后的一個機會了,如果這一次,他再次選擇把自己封閉起來,五年后,上帝還會再給他一個陌南秧融化他心底的寒冰嗎? 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陌南秧流了產呢…… “哪有什么命中注定!”裴御上前一步,抓住了秦慕澤的胳膊,企圖將他從這些負面情緒中拉出來:“這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南秧沒事,她醒過來以后,你們還是可以離開這里……說……說不定以后你們還會有更多的孩子,你們可以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管他什么秦家,管他什么謝家……阿澤,如果你不想,沒人逼著你去做的。” “和陌南秧離開這里,永遠也不要告訴她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遠離這些讓人惡心的人和事,她現在依舊愛你,很愛很愛你,只要你想,她一定也愿意跟你走!” 苦口婆心的勸說,希望他最后能放手,可最后,換來的答案卻是——一直沉默不語的秦慕澤,緩慢的伸出手來,把裴御握著自己胳膊的手,慢慢拿開,他終于抬起了頭,可是,當他那張人間絕色的面容在此浮現在裴御的面前的時候,他的眼角,已鍍上寒霜。 “我mama在死前跟我說過一句話。”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讓裴御的心肝都在顫抖:“她當時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跟我說——‘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除了眼淚,就是感情’。” 說到這里,秦慕澤轉了個身,他側身對著裴御,一張潦倒眾生的臉,一半映著月光,一半隱藏在黑暗里。 “可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得到過感情,所以我一直在期許這廉價的感情,最后我發現,一旦我得到,馬上就會失去。”秦慕澤忽然垂眸笑了一下,那笑容,意味不明,卻莫名的叫人心疼。 不是的……裴御想要反駁他,可是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出口,就聽到秦慕澤淡漠著眸子,低聲吩咐道:“去告訴老羅,把最后的信息,傳給米歇爾,順便讓無宴準備一下,要收網了。” 最讓裴御擔心的事情,最后還是發生了,裴御握緊了拳頭,做著垂死的掙扎:“陌南秧還躺在病床上!” 其實,和其他人不同,比起讓秦慕澤成功的當上秦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