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4
一種莫名的陰森之感。 戴著面具的男人,把一切情緒都隱藏在了那張白色的,畫著怪異的笑臉的面具下,沒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眼鏡男將昏迷中的陌南秧平放到了船板上,瞇著眼睛盯著地上的陌南秧看了一會兒,蹙起了眉,片刻后,他抬起頭,問面具男道:“現(xiàn)在就讓她跟秦暮寒交手,會不會太早了?”? 面具男背對著眼鏡男,他彎下腰來,將小船綁在大船上的繩索解開了,失去了大船牽引的陌南秧和眼鏡男所乘坐的小船,與面具男所乘坐的大船漸行漸遠(yuǎn)。 面具男在這個時候回過了頭,月光下,慘白面具下詭異的笑臉,與黑色的船渾然一體,竟有種悲壯的味道。 “不早。”秦慕澤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對著自己昔日的好友坦然一笑:“她很乖,學(xué)什么,都很快。” ——這一點(diǎn),跟她那個滿肚子壞水兒的meimei,如出一轍。 秦慕澤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當(dāng)他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空有一個“天才”之稱,但其實(shí)傻的可愛的少年的時候,站在秦暮寒旁邊的那個小魔女,曾經(jīng)跟他玩兒過這么一個游戲。 小魔女讓自己的跟班兒把他吊了起來,然后在他的腳下,生起了火。 其實(shí),火焰不是最可怕的,被燒到了,最多就是疼一下,反正這么多年他疼慣了,也就不在乎了。 可怕的是,火焰下的煙,nongnong的黑煙,嗆得他睜不開眼,喘不上氣,甚至就連耳朵,不只是因?yàn)樾睦碜饔茫€是被這濃煙熏的,都泛著難耐的癢…… 好像就要瞎了,好像就要聾了……好像就要……死了! 可是他不能死,坐在正前方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秦暮寒還沒死,小貓兒一樣趴在秦暮寒腿上,笑得花枝招展的陌南柯還沒死,把繼父打成重傷的秦暮寒的走狗們還沒死,侮辱他母親和meimei的人渣還沒死……他怎么能死呢? 奄奄一息中,趴在秦暮寒腿上的小貓兒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走到他跟前,仰起頭來,對他天真無邪的笑。 “我聽說你很會玩兒德州撲克,幾乎是百戰(zhàn)百勝……這樣好不好,你教教我,教會我了,我就放你下來,好不好?” 漂亮的女孩子,仰著精致的小臉兒,笑顏如畫的開口道。 那一次,她就學(xué)的很快,在他被折磨死之前,就學(xué)會了他最難學(xué)的換牌技巧。 ——可喜可賀。 站在船頭的秦慕澤,笑容無比溫柔的凝視著不遠(yuǎn)處躺在小船上熟睡的陌南秧,熟睡中的少女,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乖巧,像極了她一母同胞的meimei。 像極了啊! 兩條船離得遠(yuǎn)來越遠(yuǎn),很快,那艘載滿了死亡氣息的大船,就消失在了nongnong的夜色里,眼鏡男押著陌南秧,一路開到了近海區(qū)。 這一片兒沿海陸地是秦二爺?shù)牡乇P,雖然秦二爺帶著人去支援秦暮寒了,但是也還是留了不少人在四周巡邏,以防萬一。 海面上不時的掃過來穿透性極強(qiáng)的照明燈,眼鏡男憤憤的罵了幾句,正想著要怎么登陸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小船上還有兩件和秦慕澤剛剛穿的衣服一模一樣的衣服,以及面具。 這家伙,考慮的還挺周到……眼鏡男咧嘴笑了一下,然后換上了那身衣服,也七手八腳的給陌南秧套上了比陌南秧大上好幾號的衣服,偽裝成傷員的模樣,成功蒙騙過關(guān),上了岸。 上岸后,眼鏡男找了個寂靜的地方躲了起來,然后把陌南秧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用手機(jī)拍了一張陌南秧的照片,給秦暮寒發(fā)過去了。 眼鏡男照片下,附著這樣幾句話:“黑名單的主子,值多少錢?” 第129章 與秦暮寒的第一次交鋒[作者章節(jié)號錯,不影響] 陌南秧是在一張舒服到讓人不愿意起身到床上醒來的,身下軟綿綿的。感覺好像躺在云朵上。床上的陌南秧慵懶的翻了個身子,然后伸手想要去揉一下自己困乏的眼睛。 手還沒有碰到眼睛。胳膊就被一個人給握住來,那人逆著光站著,剛睡醒的陌南秧迷迷糊糊,只隱約看到他模糊不清的輪廓。 “被揉眼,有細(xì)菌。”那人聲音冷冷清清的。說話的時候,有種命令的味道在里面。 還沒徹底醒清楚的陌南秧。下意識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又一腦袋栽回了床上。回籠覺睡的很愜意。 站在床邊的那個男人蹙了一下英挺的眉,盯著睡得像小貓兒一樣的陌南秧,目光深邃,不知心底在想些什么。 凝視著陌南秧看了一會兒后。那男人坐到了床邊,低聲道:“起來吃點(diǎn)兒東西吧,你已經(jīng)昏睡了兩天了。” 兩天……早已經(jīng)醒過來但是不愿意起床的陌南秧。突然間像是意識到什么了一樣,猛然抬頭。然后愕然的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旁邊的哪個男人,居然是秦暮寒! 陌南秧從來沒有見過秦暮寒真人。可是她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這個男人,絕對就是秦暮寒,盡管比起幼年,這個男人變得更加高大,更加英俊,五官更加深邃,氣場也更加強(qiáng)大,可是她依舊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他。 ——也許恨和愛一樣,都有著神奇的魔力吧。 自己怎么會在這里?那個眼鏡男把她賣到了這里?其她人呢?秦慕澤知道這些嗎?倪詩雅她們脫險了嗎?滿腦子的問題,卻一個也得不到解答……最后只能懊惱的罵自己一句:自己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昏睡整整兩天? “醒清楚了?”坐在床邊的秦暮寒,睥睨著眸子瞥了她一眼,一張冷峻的臉,看不出喜怒。 這個男人身上還穿著軍裝,腰間別著的手槍都沒有摘下,應(yīng)該是剛剛從外面回來。 剛回來就過來審問她……她這“罪犯”的面子還真是大啊……陌南秧扶額,感覺太陽xue一陣一陣的跳,傳來突兀的疼。 陌南秧往床的另一稍微縮了下身子,一臉警惕的盯著秦暮寒,模樣,像極了怕生的小貓咪。 見狀,萬年冰山臉的秦暮寒,冰封的眼尾,竟染了幾分暖意,他偏了一下頭,低聲對陌南秧道:“起來吃點(diǎn)兒東西吧。” 吃東西……是要下毒?還是要先禮后兵?陌南秧腦子里亂糟糟的,實(shí)在搞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在打著些什么鬼主意。 坐在床邊的秦暮寒站起身來了,正要叫傭人把餐桌推進(jìn)來,誰料剛起身,就聽見身后的陌南秧冷著調(diào)子問他:“……你抓我過來,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抓?聽到這個字眼兒,秦暮寒難得柔下來的眸子,又鍍上了一層寒冰,他側(cè)過頭去看向陌南秧,陰鷙的眸子,冰冷的很是可怕。 “想做什么?”秦暮寒表情陰森,他回過神來,幾步跨到了床上,一把將陌南秧壓倒在身下,單手抓著她纖細(xì)的胳膊,語氣里的怒意,顯而易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