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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偷渡過來,秦暮寒那二百五的兵全在越南那片兒埋伏著,誰知道那消息是假的,那幾個逃犯轉(zhuǎn)眼跑到這邊兒來了,秦暮寒的兵一時半會兒調(diào)不過來,估摸著想起來這片兒地歸我管,所以管老爺子找我來要人。” 聞言,秦慕澤壓低了眼眸,神情之間,有點兒不對勁兒。 見狀,秦澤西蹙起了眉,問自家四弟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怎么回事兒啊?” 秦慕澤動作有些僵硬的扭過頭來看向秦澤西,干笑了一聲:“也就是說,秦暮寒也在這片海域上?” 原本懶懶散散坐在檀木椅上的秦二爺,一下子,也僵住了。 沒有人比他和秦慕澤更清楚,如果陌南秧一不小心遇到了秦暮寒,這意味著什么。 秦澤西現(xiàn)在還記得哪個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夜晚,陌南柯突然造訪,瘦小的身影,面色慘白,神情凄然,可是目光,卻無比的決絕。 那個時候,陌南柯已是墻倒眾人推,大權(quán)已去,整個陌家都被她拖累的岌岌可危,他猜測這個女人過來找他,無非是想要求他庇護(hù),保她一命。 這對他來說,其實也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可是,他為什么要去保護(hù)秦暮寒昔日的戀人呢? 秦澤西冷笑了一聲,直接告訴讓助理告訴陌南柯自己已經(jīng)睡下了,請她回去吧,結(jié)果,助理回來的時候,只帶回來了五個字——“月亮形胎記”。 陌南柯瞥了眼秦二爺?shù)闹恚燥@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即便如今她已經(jīng)滿盤皆輸,可是舉手投足間,沒有半點卑躬屈膝。 面對秦二爺助理送來的逐客令,她只說了一句話:“去告訴二爺,我知道誰的右腰上,有他朝思暮想的小月亮。” 那個小月亮,他尋找了十幾年都不曾尋找到,魂牽夢繞中,終于在這一刻,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于是,秦澤西接見了陌南柯,陌南柯遞給秦澤西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陌南秧安靜的睡顏。 照片里的陌南秧,穿著淡紫色的睡衣,睡衣的一角,被人刻意的撩開,右腰間,一個酷似小月亮的胎記印在上面。 秦二爺是知道陌南秧是陌南柯的親jiejie的,他也知道,陌南柯一死,秦暮寒下一個要除去的,就是陌南秧。 于是,他冷笑了一聲,隨手將那張照片扔到了地上,上揚(yáng)的嘴角,帶著幾分輕蔑:“p的不錯嘛,還特意選擇了半夜,呵,陌小姐請的p圖師技術(shù)不過關(guān)啊。” 面對秦澤西島冷嘲熱諷,陌南柯眼皮都不曾動過一下,她斜靠在檀木鏤花的椅子上,目光清冷,周身都散發(fā)著一種高貴冷艷的氣質(zhì),完全沒有半點兒喪家之犬的樣子。 “二爺不信,自己找人去檢查便是。”陌南柯歪了一下腦袋,纖細(xì)的食指,輕輕的按住了自己的太陽xue,她半垂下眸子,微嘆了一口氣,拖長了調(diào)子道:“保住jiejie一條命,對二爺來說不是難事,就算最后我真的騙了二爺,二爺再殺了jiejie泄憤,也是易如反掌……”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可是,如果二爺因為我,不肯出手,最后丟了佳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秦澤西島眼眸,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他冷眼瞪了陌南柯一眼,沒有說話。 片刻后,秦二爺挑了挑眉,冷哼了一聲,輕蔑的開口道:“只保她一人……怎么,陌小姐不求自保?” 他本以為,陌南柯抓到這個契機(jī),一定會獅子大開口,誰料,她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眼眉低垂,苦澀的笑一下,開口道:“二爺,這點兒規(guī)矩南柯還是知道的……只求二爺看在jiejie的薄面上,保我陌家上下平安,南柯感激不盡。” 言罷,這個高傲的女人,竟站起身來,在他面前跪了下來,一連咳了三個響頭,然后走了。 僅憑著一張照片,秦澤西其實并不應(yīng)該信她的,可是不知為什么,他信了,在那個腥風(fēng)血雨的晚上,他輾轉(zhuǎn)難眠,腦海里不斷的盤算著,到底要如何,才能自己不出面的保下陌南秧。 那是一場與時間賽跑的競技,秦暮寒早已動了殺機(jī),事情幾乎無法挽回,秦澤西又不能直接出面保陌南秧,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突然看到新聞,說某地某地為了迎接某某領(lǐng)導(dǎo)視察,安檢十分嚴(yán)厲,坐地鐵帶杯咖啡都要經(jīng)過嚴(yán)格的審查。 秦澤西靈機(jī)一動,輾轉(zhuǎn)了好幾層關(guān)系,最后暗中把自己的干爹,楊老將軍給請來了。 戰(zhàn)功赫赫的楊老將軍下了京城,各方警衛(wèi)自然比平常嚴(yán)格了許多,已經(jīng)要大開殺戒的秦暮寒,不得不暫時住了手,原來擬定好的大屠殺,就這么被壓了下來,最后以陌南柯自殺,陌南秧背鍋畫下了句號。 這么多年來,陌南秧一直很低調(diào)的活著,并沒有給秦暮寒造成太大的威脅,所以秦暮寒也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她去了。 可是,這并不代表,哪個疑心極重,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的男人,再次見到陌南秧的時候,不會重新燃起殺意…… 低氣壓,一直蔓延到了海邊,陌南秧心事重重的坐在游艇上,在清冷的海風(fēng),也無法吹冷她凌亂的大腦。 “我聽說陌小姐一直以為南meimei去世了……哎呀,這可是個天大的誤會,南meimei只是腦子受了點兒刺激,現(xiàn)在在療養(yǎng)院里靜修罷了,陌小姐怎么能認(rèn)為,南meimei去世了呢?”倪詩雅拖長了調(diào)子,笑意盈盈的開口道。 片刻后,她微微嘆了口氣,感嘆了一句:“唉,南meimei雖然命運多舛,但是也因此,得到了慕澤哥哥的允諾,說要照顧她一輩子……若是能讓慕澤哥哥照顧我一輩子,我也愿意去療養(yǎng)院待個一年半載的……” 照顧一輩子……那種照顧?想照顧meimei一樣,還是像照顧……妻子一樣?盡管不住的提醒著自己,不要亂想,不要亂猜,這一切都是倪詩雅算計好的,這是個圈套,可是大腦早已不受自己控制,那些細(xì)小的,可怕的想法,在腦海里瘋狂的滋長著……陌南秧捂住了腦袋。 見陌南秧這個樣子,倪詩雅冷笑了一聲,她正欲煽風(fēng)點火,再說兩句什么,突然,船停了。 倪詩雅不耐煩的瞪了開船的女人一眼,怒道:“你搞什么?連個船都開不好?” 開船的女人尷尬的笑了笑:“哪個……沒油了……” 聞言,倪詩雅一下子火了:“什么?沒油了?你……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說到這里,倪詩雅和陌南秧,才終于有空打量了一下周邊的場景,四周一片漆黑,就連氣勢咄咄逼人的倪詩雅,心下都有幾分害怕了:“你他媽的這是把船開哪兒了?” 開船的女人很委屈的縮縮脖子,嘟囔了一句:“我……我就是按您說的,一直往前開啊……” 要不就說,漂亮的女人都沒腦子嗎?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