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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滿含威脅的聲音跟她說話了? 陌南秧只覺得一陣的心寒。 “你到底想要怎樣。”她過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撒下一大片濃密的陰影。憂傷的眸子,惹人憐愛,卻又極大的刺激著男人們的施|虐欲。 聞言。陸明翰的眼眸也陰冷了下來。他盯著陌南秧冷哼了一聲:“這句話,該我問你吧?” 見陌南秧沒有再逃走的意思,陸明翰放開了陌南秧的手,慵懶的靠到了沙發(fā)靠椅上,嘴角上揚(yáng)起一個殘忍的弧度:“陌南秧,說說看,你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秦慕澤的。” 對方語氣相當(dāng)輕挑,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要臉的小姐,陌南秧氣到渾身發(fā)抖,嘴唇哆嗦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嗎?”過了許久,才聽見陌南秧咬著下唇,一字一頓道:“能把故意給我看逢場作戲,演成假戲真做!” 她知道陸明翰恨她,也知道陸明翰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折磨她,可是,她以前一直以為,那不過是陸明翰演給她看的罷了。 出軌也好,一天換一個小三兒也罷,聽多了陸明翰在外面的風(fēng)流韻事,陌南秧早已學(xué)會裝聾作啞,她以為這些不過都是陸明翰報(bào)復(fù)她的手段,天真的想著終有一天他心里的怨氣消了,總會回來的。 誰又能想到,她沒等來他消氣的那一天,反倒等來了陸明翰親手把她推向的死路。 “你明明知道,是我的一切,你打壓我,打壓沒關(guān)系,可你不能毀了它!”陌南秧狠狠的咬著自己發(fā)白的唇,口中傳來鮮血的味道,應(yīng)該是過于用力咬出了血,可她一點(diǎn)兒也不覺得痛。——這點(diǎn)兒疼痛,比起陸明翰所給予的心痛,實(shí)在是不值一提。 她原本想說的是“你和曾是我生命中的一切”,可是猶豫再三,這句話始終沒能說出口。 ——只怕某些人聽了,還嫌她柔情萬種的告白,是自作多情的惡心。 “原來鬧了半天,你就是想把要回去啊。”陸明翰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來,可是他眼角的鄙夷卻出賣了他:“不錯啊,陌南秧,我以為你捅自己一刀,真的是想改邪歸正,沒想到只是拐了個大彎,給我演了出好戲。” 你瞧,她在他的眼里,就是這么的不堪,她破釜沉舟的“一命抵一命”,在他眼里不過是心機(jī)深重的為奪回而玩兒的鬼把戲。 陌南秧突然什么也不想說了。 她抬起了頭,目光無比哀傷又無比眷戀的看著這個自己愛了有十幾年之久的男人,從記事起,她就喜歡他,喜歡他的一切,喜歡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給他。 現(xiàn)在,這個男人在時光的打磨下,更加性感迷人,可是,卻再也不是她記憶中的他了。 “明翰哥哥。”這是自meimei陌南柯死后,陌南秧第一次這么稱呼陸明翰,闊別多年的稱謂,再次傳到耳朵里,讓陸明翰整個人都為之一頓。 陌南秧站起身來,突然笑得凄涼:“有時候我在想,自南柯死后,你是對所有人都這么殘忍,還是只對我這么殘忍。” 她伸手捂住了臉,不讓他看到自己落淚的樣子,可聲音里的哭腔,卻早已說明了一切:“我期盼著,你只是對我這么殘忍,對別人……” 對別人,還是像當(dāng)年一樣,雖冷漠,但卻也卑謙有理。 不知為何,看到陌南秧捂著臉的細(xì)指上劃過的淚痕,陸明翰的心,竟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著。 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不,不可能!他咬牙否認(rèn)著:不能再被這個女人騙了。 明明口口聲聲的說著愛著他,可最后呢?在他們新婚前夜,她卻爬上了別的男人的床! 諷刺,實(shí)在是太諷刺了,全天下都在看他的笑話。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陌南秧要這么做,明明在向陌家提親之前,陌南柯還偷偷鼓勵他說,她那個內(nèi)斂文靜的jiejie,早就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愛上他了,讓他放心大膽的求婚,最后一定會抱得美人歸。 他和文這希一起提的親,兩場婚禮,三家人,全都高興得合不攏嘴,所有人都說這是一場天賜的姻緣,可最后呢? 她毀了所有…… 她毀了所有! “陌南秧,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皮囊吧。”陸明翰別過頭去,似乎不想再多看陌南秧一眼:“你是什么樣的人,三年前,我早見識過了。” 陌南秧只覺得渾身都被掏空了力氣,呼吸都有些不暢,她本不想再在陸明翰面前哭的,她的眼淚在他的眼里,一向是最廉價的裝飾品。 可最終還是忍住,在這個異國他鄉(xiāng)的咖啡館里,她再一次讓淚水朦朧了視線。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陸明翰眼尾充滿厭惡的掃了陌南秧一眼:“你以為你抱上了秦慕澤這棵大樹,可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怪不得林語珊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那么狠的罵著陸明翰,陸明翰的語氣,聽著確實(shí)讓人很不爽。 陌南秧從桌上抽起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被眼淚打濕的臉。 待她把自己收拾好后,才聽到她平靜的聲音:“我雖然不知道秦慕澤是什么人,可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樣的人。” 說到這里,她淡漠的笑了,伸手將自己額前略顯凌亂的碎發(fā)別到了耳后,動作輕盈:“既然前是猛虎,后是豺狼,跟誰走不是一樣?” 把秦慕澤比喻成猛虎,陌南秧多少心里還是有些愧疚的,不過要和陸明翰做對比,她也只能用“猛虎”二字了。 “比起你刻意的折磨,我倒情愿羊入虎口,起碼,那是一只笑面虎。”陌南秧說完后,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紙幣放到了桌子上,其實(shí)咖啡并沒有那么貴,但是她懶得計(jì)較那么多了,剩下的,就便宜服務(wù)員當(dāng)小費(fèi)了。 她轉(zhuǎn)身欲走,這一次,陸明翰沒有再拉住她,但是,他盯著她決然的背影,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那你就不好奇,為什么于穆則,后來改姓秦了?” 男人的聲音里,有著顯而易見的笑意,那笑意聽上去,即輕薄,又冷漠。 陌南秧邁出去的腳,突然停頓在了半空中。 陸明翰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親愛的,難道脫圈子太久,你連’秦’這個姓,都忘記了?” 秦?陌南秧心底,突然泛起了一陣涼意。 她轉(zhuǎn)過身,不可置信的盯著陸明翰,整個人都因?yàn)檫^于震驚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不可能……”片刻后,陌南秧搖頭否認(rèn)著:“不可能,我調(diào)查過的,秦家根本就沒有秦慕澤這號人,他……” 聞言,陸明翰劍眉低壓了下來,可是眼角的笑意,卻絲毫未減。 “哦?”他尾音上揚(yáng),似乎很享受盡情挑|逗自己手底下這只小老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