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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什么意思?” 紅綾道:“陛下也好,大爺也好,就是奴婢們聽了這惡心事也沒的犯惡心,可姑娘未必這么想,依大爺的意思,姑娘當初堅持要跟陛下和離,到底是沽名釣譽呢,還是真心實意?” 何泉還真被問住了,他還真說不出來何滿是沽名釣譽。 以前何滿確實喜歡趙桐,喜歡得跟迷了神智似的,可一朝她幡然悔悟,就確實把趙桐放下了。反倒是趙桐不知哪根弦不對,不依不饒的貼上來。 何滿為什么屈從俯就?還不就是考慮到何家一大家子? 紅綾道:“姑娘是什么性子,別人不知,大爺還不知道嗎?她愛就是愛,恨就是恨,不會做戲,不會假裝。可這幾年,姑娘待陛下,不能說沒有一點兒感情,可這份感情摻雜了多少東西,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照奴婢說,姑娘,怕是真的想離開陛下。既然如此,把陛下的情形、時勢、為難或是不得已都擺到姑娘跟前,讓她早些死心,未必不好。” 一番話說得何泉沒詞了,他低頭瞅了紅綾一眼,又看了青暇一眼。 以前都是青暇事事兒的往前沖,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她的事,這紅綾一向寡言少語,今兒倒說出一大段道理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青暇一縮脖子,紅綾倒十分鎮定,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何泉呵了一聲,對她二人道:“起來吧,雖說你的話好像挺有道理,可你二人擅自做主,不能不罰。” 紅綾這回沒再說別的話。 何泉去見何滿,解釋為什么瞞著她。何滿笑笑道:“大哥做任何事都是為著珠珠好,珠珠明白,不過珠珠也希望大哥明白,我寧可清醒著死,也不愿意被人蒙蔽。” 何泉認錯:“下回再不會了,有什么事,我一定跟你商量。” 何滿一撫小腹,唇角綻著笑道:“我現下就有事要和大哥商量,煩請大哥親自去同陛下說一聲,就說珠珠身體不適,借太醫一用。” ☆、第289章 、挑釁 今天的第二更,求訂閱,求收藏。 掌燈時分,趙桐去看成帝。 成帝比前些日子又好了許多,已經能夠清楚的說話,只是四肢尚不能自如運動。 趙桐例行問過太醫對成帝診治情況,問罷這才進了寢殿看望成帝。 父子相對,成帝憂惶,趙桐坦然。趙桐給成帝見了禮,在一旁坐下,問:“父皇近日可好些了?” 成帝漆黑的眸子望向趙桐,那里面含著嘲弄的怨毒,他啞聲道:“好不好的,也就那樣,倒累得你見天的往這跑。” 是怕他不死嗎? 到這時,成帝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趙桐是真的想治愈他。 趙桐平靜的道:“您是朕的父皇,朕是您的兒子,不管到什么時候,朕都不能置父皇于不顧。” 成帝閉上眼:“明白。” 一個“朕”字,將他父子間的氣勢與距離深深的拉開。當年他自稱“朕”時,有著無上的生殺大權,哪怕是太子,在他跟前也不得不謹小慎微。 可現在,他稱了“朕”,自己便成了他刀下的魚rou,什么父,什么子,他把這宮中、朝廷、天下都握在手心里,自然是他想要什么,就會得到什么,沒人知道這重重深宮中的真相是怎樣。 他說什么都沒用,因為不必當真。 這世上誰也不可靠,父母不行,妻妾不行,兒女更不行,只有自己。 趙桐也知道成帝對自己不信,不信就不信,他盡過為人子的孝道,也就不強留,等到小公公端上藥來,趙桐還要親自喂,成帝似笑非笑的道:“知道你孝順,不在這些小細節上,放下吧。聽你母后說,你封了仙仙為貴人?” 趙桐手勢一頓,卻轉瞬間就冷漠的道:“是。” 成帝呵呵笑了笑,道:“青華啊,你說你何必呢?當初這門親事,就是朕迫不得已給你賜下的,可你不珍惜,兜兜轉轉,到底還是和周家小姑娘做成了夫妻,只可惜物是人非,她對你再多的深情,也不可能沒有怨言吧?” 趙桐不想解釋他和周仙仙之間的恩怨情仇,更不想解釋他壓根沒想過碰她一根手指頭。 成帝微揚下巴:“行了,朕也累了,你忙了一天……”他目光咄咄的望著趙桐:“滋味如何?” 趙桐朝他坦然一笑,道:“父皇自然深諳其中滋味。” 有些人為了做到這個位置,犧牲了無數自己想要的,等到坐穩了,想要的人和物早就沒了。趙桐不否認,可他坐到這個位置的最大目的便是抓住自己想要的。 他很慶幸還不算遲,哪怕只抓住個尾巴,只要她還在,他就不算晚。 至于這其中艱辛,還真不用他抱怨或是感慨,父皇比他更有感觸。 趙桐前腳離開,成帝就砸了藥碗,他吩咐宮人:“把太醫都給朕叫來。” 好在這殿里都是他從前的老人,他雖在病中,龍威猶在,一吩咐就有人去宣召太醫。 太醫們是輪流當值的,此時五個太醫聽說太上皇宣召,不敢怠慢,迤邐而來。成帝雖說是條病龍,沒什么精神的躺在榻上,可神情冷厲,仍舊嚇得五個太醫誠惶誠恐,跪下磕頭,口中說著“拜見太上皇”,連頭都不敢抬。 成帝對此還算稍稍滿意,他問當頭的太醫:“朕的病如何?幾時能治愈?” 那當頭的太醫不敢不答,低頭膝行幾步,道:“臣等無能,太上皇的病只能靜養。” 成帝呵一聲冷笑,道:“素日知道你們都是蠢材、廢物,只是一直沒料理你們罷了,既然無能,留爾等何用。來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兩個持刀侍衛便進來拖了這太醫就走。 成帝眼都不眨,問下剩的四個太醫:“你們也跟他一樣無能嗎?” 四個太醫以頭杵地,哆嗦得和打擺子似的求饒:“陛下饒命啊。” 成帝從前有多隱忍,如今就有多暴戾,不過幾個太醫,殺光了還能再選,因此他毫無顧忌的冷笑:“來人,全部推出去砍了。” 其中一個太醫便扯著脖子號起來:“陛下饒命,臣有法子治愈陛下的微疾。” 成帝看人看多了,自然知道臨死之前,為了活命,這話有多少水分,不過御下就是這般,不能過于嚴苛,也不可過于放松,時不時的牽著線讓他們一會絕望一會又有希望,這樣才能讓他們死心踏地的效忠于自己。 當下止住侍衛,叫他過來,問道:“你確定?” 那太醫臉色慘白,額頭全是冷汗,磕頭不迭的道:“這些日子,臣一直琢磨陛下的病癥,想著結合湯藥,再配以針灸、按摩,一定會有效果。” 成帝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心里也燃起了希望,略略思忖了一會兒,道:“那好,朕就封你為太醫院的院判,以后由你來給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