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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席上不曾多吃,這是咱們自己帶的,極為干凈,娘娘好歹墊墊。” 何滿就著她的手瞅了一眼,抬眼道:“你倒用心。” 荷露就笑:“奴婢也不過是奉了殿下的囑咐。” 何滿拈了個綠豆沙糕正咬了一口,聽這話不由得垂眸,雖說臉上神色未變,卻明顯意興闌珊,她放下點心,道:“我不餓,你們且去散散,我一個人走走。” 菡香和荷露不由面露疑惑,不知怎么她就不高興起來。兩人互看一眼,都有些躊躇不定,何滿卻已經起身,道:“不必跟著我,這宮里我一向最熟悉,去去就回來。” 菡香朝著荷露使了個眼色,等何滿走遠了,才悄悄繞道墜上去。 何滿慢慢的隨意閑走。她以為自己早把從前的惡夢都消化殆盡,今日見了舊人,才恍然驚覺:根本沒有。 盡管她們并不知道前情,可是和她們面對面,何滿就仿佛看到了她們臉上的嘲笑。她這又算什么呢?上輩子就是別人嘴里眼里心里的笑話,重活一回,也沒什么起色,不過是屈從于趙桐,換得茍且偷生罷了。 她也曾勸過顧衛卿,為什么不選擇原諒? 說這話時,她未必就真的原諒了趙桐,畢竟兩世他不是同一個人,這一世他并未對她痛下殺手,甚至一反常態的對她特別的寵護。如果非要把從前的帳算到他頭上,有失公平。 可誰又給她公平呢 曾經經歷過的,并不單純的只是一場惡夢,她記得每一個細節,只不過強行埋葬起來罷了。如今看著周昭昭,不禁想到從前她貴為皇后,看自己時的那種既戒備又厭惡的眼神。 和她那個jiejie周仙仙一樣。 何滿覺得可笑。 本來她二人沒仇,且又隔得山遙地遠,兩人幾年也見不上一面。她雖在趙檀跟前看似舉足輕重,可其實趙檀對她并無男女私情,周昭昭對她頗多顧忌,也不過是自尋煩惱而已。 可她們看自己時就是滿是戒備和厭惡。 何滿對周昭昭沒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兩人也沒什么直接的恩怨情仇,只是她的存在,提醒著何滿她曾身為公主,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每日里醉生夢死,面首無數,過得無比的奢侈和糜爛。 縱然上一世千不好萬不好,可何滿最終沒委屈了自己,不像現在,要困在這一方之地,跟這個爭跟那個斗,把自己活得格外狼狽。 何滿感慨萬千。 周昭昭的的出現像個引子,忽然就把舊事都牽扯了出來。何滿莫名的就覺得自己可悲可笑,她在這不遺余力的上躥下跳,也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在冷嘲和諷笑。 比如知情的趙檀?比如知情的顧衛卿? 何滿無耐的笑笑。 她才從外頭回來,就與周昭昭打了個照面。周昭昭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禮,言笑宴宴的道:“太子妃娘娘這是去哪兒散光了?可是不勝酒力了?” 何滿臉上浮起親切的笑,道:“是,喝了兩盅酒頭有些暈,出去逛逛,你這是去哪兒?” 周昭昭俏皮的一笑:“臣女也不勝酒力,有些頭暈。” 本來狹路相逢,不過就是打個招呼的事,周昭昭給何滿讓了路,她也就提步進了宴客廳。才坐下,就見何貴妃伸手招她,何滿也就端了酒盅起身,假意給何貴妃敬酒。 何貴妃上下打量她,道:“瘦了。” 她自然也聽說了何滿小產的事,心里邊是又氣又恨,氣何滿仍舊腦子蠢,居然著了周皇后的道,恨周皇后當真毒辣,連自己的孫子都敢害。 何滿笑笑道:“還好吧,我一直這樣。” 何貴妃也不好說別的,只簡單的囑咐她:“你別不分好歹,跟不該置氣的人置氣。” 這是說趙桐呢。 何滿點頭:“我曉得。” 何貴妃看了看周仙仙,微抬下巴道:“你想找個人替你和她打擂臺嗎?” 何滿微笑:“也不算,只不過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我就不用分太多心。” 何貴妃這才露出點兒笑模樣,道:“別太相信人,誰都不要相信,你也不用太吝嗇,該給她們些甜頭就給些,但也別給的太多,否則養足了她們的貪心,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 桃花有話說:很抱歉,這文卡得太厲害,這個月一直斷更,我打算結文了,回頭也好準備新文。 又到了忙碌的周末,我恐怕又不能及時更新,請大家見諒。 ☆、第233章 、提醒 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何滿隨口問了問何貴妃:“姑母最近還好?您那腿疼的病沒犯吧?” 當初周皇后和何貴妃打擂臺,因著到底妻妾有別,雖說有陛下護著,可何貴妃也沒少受周皇后挫磨,罰她跪是家常便飯,因此何貴妃落下了腿疾,一到陰天下雨,膝蓋就疼得和針扎的似的。 何滿自然知情,知道是好不了的了,可此刻問問也是關心。 何貴妃挑眉輕笑:“自然挺好,我你不用擔心,如今你三表哥也有了孩子,媳婦也不是個惹事的,除了他本人有些不著調,我已經萬事足矣。” 何滿忽然問了一句:“陛下呢?” 何貴妃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半晌回了句:“我這大半生也就這樣了,陛下對我恩寵最重,不管他寵著誰,我都是這宮里頭一份。” 何滿笑道:“這倒是,多年來姑母獨得恩寵這宮里上上下下,誰不是看紅了眼?不過這是姑母的福氣,別人嫉妒不來。” 何貴妃聽了這話,也只是挑挑眉,并不完全贊同。送她進宮,就注定這不是什么好去處,得不得寵,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管她有多得寵,可這宮里永遠不缺年輕漂亮如鮮花一樣的年輕女人,雖說陛下一個月沒少往她這來,可到底不如尋常人家的夫妻。 陛下于她來說是君,而她于陛下來說只是眾多美妾中的一個。 何貴妃勸何滿:“說給你聽你別不愛聽,男人啊,就那么回事,你別把情人字過多的放在他們身上,凡事多替自己考慮考慮。” 對男人的了解,何滿自認比何貴妃經驗多,她說這種經驗之談,也不過是她和當今陛下那點不可言說的委屈,于何滿來說沒什么大的助益,也不過是她說何滿就聽著罷了。 何滿上一世沒在京城多待,隱約是知道陛下和太子有過齷齪,至于為了什么,她卻不太清楚,而且陛下離壽終正寢也沒幾年了,想來這時候應該有端霓才對。 可問起姑母,姑母語焉不詳,也不知道是因為她不知情,還是說這其中有隱情。 姑母算是離陛下最近的人了,如果她都不知道,這事可透著幾分蹊蹺。 何滿沒那么急功近利,見何貴妃不說,也就不再問。 姑侄倆正說著話,就聽蘇賢妃笑盈盈的道:“何jiejie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