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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待著,只是到底小月子不可小覷,你還是多將養幾日,等身子徹底好了再說。” 何滿點頭:“這是當然,我只是同殿下說想回娘家,可沒說明天就回。” 趙桐這才放心,仔細瞅了何滿幾眼,道:“珠珠到底長大了,也有些進益。” 何滿朝他做了個鬼臉:在他眼里,她一直就是任性不懂事的孩子,永遠不會變了是嗎? 身體是自己的,這不是虛話,何滿縱然想賭氣撐著身子回娘家,這會兒也是不成的,小腹仍然墜痛,底下也是淋淋漓漓的,她可不敢拿自己冒險。 不用趙桐囑咐,她自己就乖乖臥床靜養了。 趙桐見她這樣謹慎小心,好笑之余又覺得窩心。怕她無聊,特意請了兩個說書先生,也不必特別正式,只揀那些好笑的說給她聽。 又叫人不許拿府里的事煩她,一應都叫給秦管事,再有外頭的事,他也叫人都攔了,自己也不插手,只說等何滿過兩天自己處理。 一直養了小半個月,何滿總算痊愈。成天雞湯魚湯的養著,她人都胖了一圈,臉色也紅潤起來。 趙桐這才解了她的禁令,許她飯后出門逛逛。逛可是逛,可身邊都是丫鬟婆子,稍微多走幾步就苦勸她回房。 何滿同趙桐抱怨:“我又不是瓷做的,一碰就碎,我都已經好了,何必還這么興師動眾?” 趙桐傳了太醫替何滿診脈,連太醫都點頭說何滿可以走動了,趙桐這才道:“都依你,可到底元氣損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自己可要當心些。” 何滿道:“知道了,我明兒可以回娘家了吧?” 她當還要多磨幾回,不想趙桐很痛快的答應了,他道:“你回去也好,和岳母好好說說心里話,若是你想住下,也提前叫人給我送個消息,幾時想回來了,我親自去接你。” 何滿點頭應下。 趙桐又道:“最近父皇憂心北邊韃子的戰事,我怕是不能陪你回去的了。” 何滿絲毫不在意:“我又不是小孩子,出了門就找不著,橫豎前呼后擁這么多人跟著呢,殿下只管放心就是。” 他不去,自己和母親能更輕省些,就是父親也不必點頭哈腰的陪著他說話。 ☆、第224章 、心疼 今天的第二更,求訂閱。 何滿興頭頭的叫青暇去置辦禮物,第二天一早吃過早膳,坐了車徑回何府。 何夫人早接到了信,親自迎出二門。老遠便看見何滿前呼后擁的進了門,雖只著常服,可氣勢迫人,到底與從前自己的女兒不一樣了。 一見面,何夫人便要行國禮。 何滿扶住她不許她拜。 何夫人堅持:“太子妃娘娘雖體恤臣婦,可禮不可廢。”到底還是拜了下去。 何滿受了,這才又行家禮,何夫人扶她起來,道:“你身子才好,別這么乍乍呼呼的,仔細受了病,那可是一輩子都要遭罪的。” 又格外著重打量了她的神色,摸著她腰間有rou了,這才滿意的道:“好在年輕,恢復得快,以后總還會有的。” 何滿先前就納悶何夫人怎么知道她身子才好,這會聽她這么說,便知道自己小產的事到底沒瞞過她,不由得道:“娘你怎么知道的?” 何夫人拉著她進門,直到打發人都下去了,這才道:“你這孩子,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我去了你都不肯吐露一絲風聲?你不知道娘聽說你小產,有多心疼你?但凡你送個信兒,娘一定過去陪你,也總比你一個人受那種罪強。” 何滿眼圈微紅,道:“橫豎這關早晚得過,您在不在的,又有什么分別?珠珠也是心疼您,怕您跟著著急上火的,若是再添了病癥,我豈不是更要難過了?這不都好了嘛,您也說我年輕恢復得快,如今什么問題都沒有了,也不曾落下什么病根,我好著呢。” 何夫人這才拭了淚強笑,拉著何滿問:“到底怎么回事?殿下前些日子來了一回,只說負荊請罪,跪下來賠不是……” 何滿驚訝的道:“殿下來過了?” “可不是,只說你需要好生靜養,聽他那話里的意思,是不愿意別人去打擾,我也想著且等你養好了再說也不遲。” 何滿努嘴:“娘又不是別人,只不過我確實不想讓娘看見珠珠狼狽的模樣是真的。” 何夫人忍不住道:“又說糊涂話,可不你心疼娘,跟娘心疼你是一樣一樣的?你只說不想娘為你憂心,你可知事后知道你遭了這么大罪,娘這心里痛如刀割。” 何滿只得又哄,好半天這才哄得何夫人神色稍霽。問起如何小產,何滿也只說一時不防,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何夫人又罵她年輕不知輕重,好好的皇子龍孫,就這么流掉了。 何滿聽膩了何夫人的嘮叨,雖說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可聽多了也煩,何滿便撒嬌:“娘,珠珠好不容易回來,我想睡一會兒。” 何夫人知道她精神不濟,忙道:“那好,你先睡,娘去安排飯食,你吃了飯再走。” 何滿道:“嗯,我還想留下來過夜呢。” “這……你同殿下說過了沒有?到底不是尋常人家,哪有嫁出去的姑娘整天往娘家跑,還一跑就住下。我說,你不是同殿下鬧別扭了吧?你別覺得你是當娘的,沒了孩兒心疼的緊,要知道這男人也極看重子嗣,這孩子沒了,殿下不比你傷心淺,你可別只一味的顧著自己,就拿殿下撒氣。” 何滿道:“我哪兒敢呢,母親多慮了,是他主動說知道我想娘了,叫我想住幾天住幾天,等他得了暇親自接我回府呢。” 聽說是趙桐親自交待過的,何夫人這才放心,安排著何滿回她未嫁的小院,直等她睡下了,這才囑咐人好生守著,自己去安排午膳。 何滿并不想跟何夫人抱怨什么,她只是個內宅婦人,一輩子的事業就是相夫教子,夫君大如天,他說什么她就做什么,哪怕她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會有半點兒違逆。 哪怕她再心疼自己,可皇家不是尋常人家,除了心疼,除了憤怨,最后還是得勸自己忍。 何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覺,醒來就聽說何太傅回來了,她若醒了,就去外書房見他。何滿伸了個懶腰,這才叫人進來服侍她梳洗,收拾停當,去見何太傅。 何太傅也是心疼她的,雖不至于像何夫人那樣作顏作色,到底多瞅了幾眼她的臉色。見她酣睡剛起,雙頰泛著微微紅暈,不像受了多少挫磨的,這才放下心。 當著何太傅,何滿沒隱瞞,把周皇后如何裝病,自己前去侍疾,她留自己在宮里住下,這才著了她的道一說。 她并不曾作哀凄之色,只是對周皇后和周仙仙難免帶了些微詞。 何太傅道:“這事就不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