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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不到十分他們都會挖心挖肝的疼。同理,他們對女婿好一分,就盼著女婿能對她們的女兒好那么半分。你說,何太傅會打我罵我,讓我下不來臺嗎?” 何滿又氣又窘,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固然沒做過父母,可她嘗過家破人亡的滋味,她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哪怕自己遭受千刀萬剮,也不愿意她的爹娘受別人一點兒挫磨。 此中意味是一樣一樣的。 趙桐所說一點兒錯都沒有,他完全說中了為人父母的心思,一想到明明是他做錯事在先,做壞事在后,居然還能洋洋得意的坐在上首,任憑爹娘在他跟前點頭哈腰,誠惶誠恐,就為了圖他對自己好一點兒,何滿就恨得咬牙。 她豁然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回去。不過得說好,你不能仗勢欺人,也不能給我爹臉色看,更不能因著我的緣故就羞辱我爹。” 趙桐達到目的,心滿意足,道:“呵呵,這是三不啊,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何滿終究和趙桐一起回了何府。 何太傅攜何夫人于大門處親迎,何滿遠遠看見,不由得捂臉:爹娘好像又老了一些似的。 從前父親是多么儒雅的中年男人,母親亦是溫婉柔美的女子,盡管兒女雙全,各個長大,可他們都保持著從前的樣貌。 可如今兩人臉上竟然現出了憔悴老態,那張望的身影,那渴盼的眼神,實在是刺痛了何滿的心。 她知道他們在盼著自己,可她卻不敢見他們。 趙桐伸手攬住了何滿的肩。 何滿從指縫里看他,道:“再加一條,不許當著我爹娘的面動手動腳。” “嘖。”趙桐不以為意的道:“你這不是掩耳盜鈴嗎?”住都住到太子府了,再說她連懷了他的骨rou的話都同何太傅撂下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趙桐忽然道:“你不是同太傅說你有了我的孩兒嗎?現下你應該,嗯,臨產了。” 何滿不以為意的道:“就說不小心小產了。” 趙桐周身降下冷氣:你這口無遮攔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大熱的天,愣是凍得何滿一激靈:他要干嗎? 趙桐陰沉著臉道:“珠珠,你這一年小,二年大,有些話實在應該慎重些。” 何滿簡直莫名其妙:“我又怎么了?” “什么小產不小產的,這些話得避諱些。” 何滿哭笑不得:“行,行,我錯了,以后這話我再也不說了,可那要怎么說?” 趙桐不厚道的笑笑,道:“你撒的謊,你自己圓。” 何滿挑了挑眉,被趙桐氣得,那份膽怯倒沒了,她悻悻的哼了一聲道:“你這人蠻不講理,既不許我撒謊,又不替我遮掩,討人厭。” 趙桐笑道:“這兩樁事,都是不對的,我若應了你那叫助紂為虐。” 何滿嘆口氣,心有余悸的道:“算了,本來也沒指望你。” 趙桐好笑的問:“你心里有主意了?” 能有什么主意?大不了實話實說唄,拼著挨一頓揍,只有這樣才能讓爹娘消氣。 趙桐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問:“太傅舍得揍你?” 何滿點頭。 趙桐表示不信:“去年海棠花開,聽說你挨了揍,子澈和三弟都求到我跟前來求最好的外傷藥,你當真用著了?” 何滿驚訝的道:“原來那棒瘡藥是殿下賜的,我說怎么有神效呢,頭天抹上,第二天臣女就能活蹦亂跳的了。” 趙桐呵呵兩聲,閉了嘴。 ☆、第146章 、就是 今天的第二更,求月票,求訂閱。 趙桐對何太傅還是很恭敬很客氣的,畢竟是他的先生,這是為人弟子該有的禮數。再說還有何滿呢,她的軟肋就是她的家人,同樣,她的武器也是家人。 他若對她爹娘好,她會很歡喜,反之她會很憤怒,不介意做出任何玉石俱焚的事來。 因此不等何太傅行禮,趙桐先向何太傅見禮,同時向何夫人問好。 何夫人看著他,心里再咬牙切齒,面上也得做出謙恭的姿態來。 真叫趙桐說著了,為人父母的,這一顆心一輩子都是替兒女考慮的,甭管自己受多大委屈,也不愿意讓兒女受委屈。 不管何夫人多么痛恨趙桐禍害了自己的閨女,可何滿已然和趙桐如此這般,且世人皆知——可見是何滿自己愿意的。 她不爭名份,是她天真是她傻,可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不替她考慮? 只要太子殿下愿意給,他們還是很樂見何滿嫁給趙桐做太子妃的。 何太傅請趙桐去書房,何夫人則扯了何滿回內院。 一路上母女兩個都不多言,不過是說些彼此的近況。 回了何夫人的上房,她打發人出去,看著何滿。何滿扯著她袖子道:“娘,你這么瞅著我做什么?怪瘆人的。” 何夫人一句話沒說,先落下淚來。 何滿識趣的自己先跪下了:“娘,珠珠不孝。” 何夫人別了臉,用帕子拭了拭眼淚,道:“你也不必跪了,起來吧。” 何滿:“這是娘太過生氣,要放棄珠珠了嗎?” 何夫人怒而轉過來,道:“你就不能有聽娘一句話的時候?” 何滿立時站起身:“娘你別生氣,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本就時間不多,何夫人也難得見何滿一面,好不容易見了面,她心里再難受也得強壓著,揀要緊的話說。 她問何滿:“你和太子殿下……” 見何滿一臉的不在乎,氣得何夫人狠狠的掐了她一下,道:“別跟我說用不著的,我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 何滿耷拉著眉眼,道:“是。” 何夫人問:“你和殿下到底怎么回事?” 何滿平攤了雙手,放在膝上,微垂了眉目,輕聲道:“這事說來話長了……” 氣得何夫人道:“揀重點說。” “哦。”何滿乖巧應了,她自己還不愿意事無具細的都招出來呢,現下可省了她的事了。當下道:“我說我不喜歡他了,是真的,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吧,死纏賴打,不惜用強,然后,我又不敢聲張,只好勉為其難的從了他。” 何夫人眼淚一陣一陣的往上涌,怎么也壓不住,一開口就成了嗚咽:“娘的傻珠珠,你受苦了。” 何滿張了張嘴:“娘,我沒……” 何夫人根本不聽她的,只沉浸在自己低落的情緒里:“以前都說你不懂事,可只有娘知道,你心地純善,最重感情。要不是為了咱們家,你何必受這等苦楚?縱然他是太子,可也欺人太甚。” 何滿可是怕何太傅和何夫人跟趙桐翻舊帳,只要他一天是太子,那就有著掌握何家的生死大權,如果還鬧到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