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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應也罷,橫豎她沒什么損失。最該擔心的人是成帝才對,她禍害的可是他的兒子,甭管他心重不心重,那可是太子,無緣無故,他是不會廢太子的……吧? 何滿恭敬的跪叩退出去。 趙桐急匆匆趕了過來。 看他一額頭的汗,何滿有些心虛,掏出帕子踮腳替他擦了,道:“你這么著急做什么?瞧這大日頭的,看別曬中了暑。” 趙桐一把攥住她手腕,問:“父皇跟你說什么了?” 何滿撇嘴:“還能說什么,嫌我不配做你的太子妃唄。” 趙桐臉色微黑,不太信任的看著何滿,問:“那你呢?” 何滿笑道:“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我爹說我,我都不見得聽,我為什么要聽他的話?” 這簡直是大逆不道的話。 趙桐卻沒能發火,反倒笑出來,心底涌起一股甜絲絲的歡喜,親了親何滿的指尖,道:“珠珠真乖。” 可他也知道,如果何滿不答應,父皇一定饒不了她。他上下打量何滿,又捏她的手臂,問:“父皇罵你了?罰你了?你有沒有……哪兒疼?” 何滿歪頭:“疼啊,你爹可真不是個……” 趙桐一伸手捂住他的嘴:“別胡說。” “唔唔。”何滿點頭,委屈的道:“他罰我跪著回話,這一跪就是小半個時辰,人家膝蓋都要跪廢了。” 趙桐十分心疼,卻道:“父皇畢竟是長輩,且他又是皇上,你就是跪一跪,于你只有好處,沒甚好處。” 有一句話他沒說,早晚她要嫁進來做皇家的兒媳婦,這會兒多謙卑些,在父皇跟前不算什么。 他哄何滿道:“總之你不吃虧。別鬧,回去我替你熱敷一下,明兒就沒事了。” 趙桐對何滿是真的嬌寵,不管從前怎么樣,現在可以說是到了為奴為仆的地步。她但凡有些不舒服,趙桐便親自服侍她,從不假手于人。 連青暇和紅綾都靠了后,看著趙桐的眼神都有點兒異樣:太子殿下這不是搶咱們的飯碗嘛。 這會兒何滿說腿疼,在車上趙桐就一直抱著她,下了馬車,更是一直抱進寢殿。一步都不叫她多走,還沒進寢殿就急忙命人打熱水。 他將何滿置于榻上,蹲下來親手挽起何滿的褲管,見她白嫩的肌膚上果然有些微微的紅腫,不禁憐惜的輕撫了撫。 不過是皮外傷,且連油皮都沒破,硬要說自己是病患,何滿都心虛。 可趙桐卻一臉的珍惜,讓何滿既虛榮,又有點兒不舒服。 趙桐抬臉挑眉看何滿,那漆黑的瞳仁直撞見何滿的視線,她不由得有些膽怯。但挪開視線又顯得心虛,何滿只有硬撐著。 趙桐柔聲道:“珠珠——” 何滿打了個激靈,怯怯的應:“哎~” 趙桐笑笑,道:“你怕什么?” 何滿嗔道:“誰說我怕你了?” “那就是你做了虧欠我的事?” “我……”何滿咬咬牙,道:“殿下,我有件事,想和你說。就是……”何滿一閉眼,視死如歸的道:“你也知道,如今陛下和皇后娘娘對你我之間的親事,都頗有微詞。” 這還算是客氣的,其實是壓根不會同意。 何滿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未來考慮,可是你也太辛苦了些,我于心不忍……” 趙桐打斷何滿:“珠珠,你睜開眼睛看著我說。” 何滿恨恨的瞪他:“睜開就睜開,你當我睜著眼睛就不會說瞎話了?” 趙桐忍笑:“嗯,我當不知道。” 何滿氣得長嘆一口氣:“我確實于心不忍,雖說是你受苦,疼在你身上,可……” “疼在你心么?” 何滿重重點頭:“大概齊就是這個意思,總之,你明白吧?咱們不能硬碰硬,路走不通我們還知道繞著走呢,爬山爬不上去,我們就暫且歇歇……” “嗯,珠珠的意思我明白,你不就是想圍魏救趙嗎?” 何滿小心的問趙桐:“殿下的意思是,同意珠珠的想法?” 趙桐不說話,只扶著何滿的膝蓋,就那么直直的望著她,半晌湊上去親吻她柔軟的唇辯,輕聲呢喃:“珠珠,我是真舍不得你。” 他是如此溫柔,唇齒間俱是他的愛意。何滿又心酸又甜密,不受控制的落下淚來。 這算不算生不逢時呢?他們兩個不在一起,是造孽,注定一死一傷。他們兩個在一起,亦是作孽,兩個身心俱傷。 總之是不會好的了。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成了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她縱然不肯放棄哪怕微薄的一絲兒希望,可是對結果,卻早已經不報更樂觀的想像。 如今她留,留不得,走,又不忍。 何滿緊緊的攬住趙桐的脖頸,和他唇齒相依。 趙桐在何滿耳邊道:“珠珠,別讓我恨你,你不會想知道我恨你的下場。” 何滿不答,更深的縮進他的懷里。 ☆、第142章 、要緊 今天的第二更。 成帝答應何滿去幫著趙檀開海禁,卻沒第一時間告訴她,而是告訴了趙桐。 趙桐面目有些木訥的沒說話。 成帝不掩看熱鬧的心思,道:“你看吧?這可是她主動提出來的,你對她挖心挖肝,倒是一千個一個舍得,可她呢?怕是心里一丁點兒地方都沒給你留。哼,以前也沒覺出你還是個情種。可惜啊……” 沒遇上對的人。 不過看趙桐臉色那么難看,成帝識時務的沒把這話說出來。 趙桐抬眼看了成帝一回,沒說話。 有這扇風點火的勁,您當初就別棒打鴛鴦啊?啊,把鴛鴦打散了,您這又幸災樂禍,有意思嗎? 趙桐道:“珠珠也是為了整個大周朝著想。” “嘖,自欺欺人。”成帝道:“我就看你什么時候能醒悟。” 趙桐忽然道:“六弟尚小,去封地也沒幾年,乍一接手開海禁這樣的大事,怕他有些生疏,父皇,不如派兒臣去吧。” “什么?”成帝呆了一瞬才道:“你就為了追個女人,竟然要自我發配到海邊去?你明不明白你自己是誰,擔負的是什么責任?” 趙桐笑了笑道:“父皇何必生氣?兒臣也不過是建議。您愿意聽,兒臣感激不盡,您不愿意,那以后……” 該說還得說,聽不聽是他的事。 成帝斷然道:“不成。朕這幾年是越發力不從心,你這做太子的也該把國事好好熟悉熟悉了,這天下,終究是你的。” 成帝說得慷慨激昂,可惜趙桐根本沒聽進去。他一直在盤算何滿的事,就她一個人去,他肯定不放心,可是派人,派誰呢? 說實話,能讓趙桐放心的,還真不多,周遠博是其中之一,但是一想到周深對何滿的心思,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