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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興的臉,盯著她在別的男人身下肆意承歡。 從前身陷其中,為了活著,為了活下去,她不覺得有多羞辱,可到了很多年后,她可以肆意踐踏別人的性命的時候,種種種種,都成了她的惡夢。 她沒辦法把那種羞憤踏平,所以只能用血腥來祭奠,殺一個不夠,殺十個也不夠,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僅僅因為他們某一個表情,某一個動作和那時的趙桐重合。 尤其這一世,陰差陽錯不得不和他攪和在一起,他可知道她到底有多疼才能假裝抹平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裝做沒事人似的和他被翻紅浪,巫山**。 明明是同一個人,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 上一世他不愛她,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不恨,她只恨她自己沒有眼色,像條賴皮狗似的往前湊,這樣不識時務(wù)的人,除了活該被打,不會有另外的下場。 可這一世她什么都沒做,不過是認(rèn)清了自己的地位和形勢,她已經(jīng)盡力不招惹他了,他為什么反過來要招惹她? 別跟她說他愛她。 他還是他,她也還是她,他尊貴冷情理智,而她驕縱任性妄為,他拿什么愛她,又愛她什么? 憑他說得再動聽,憑他做得再像樣,她都不會再相信。 她早已經(jīng)把勉強(qiáng)能跳動的心自己踩得血rou模糊,他為什么還非要喚起她昔日年輕、熱切,卻純真、白癡到極點的心? 他憑什么? ☆、第134章 、其實 如果趙桐能明晰此刻何滿的心思,大概他也會自問一句“為什么”。 是啊,他也不明白,怎么他就對何滿這么個小姑娘情根深種,甚至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不要說別人,就是從前的他,都會鄙夷、嫌棄這樣的自己,這不典型的是美色誤國的昏君嘛。 她不是身世最顯赫的貴女,也不是最艷傾天下的女子,更別說才識、性情和賢良了,隨便從世家貴女中挑一個出來,大概都能把何滿碾壓下去。 可是怎么辦呢?他心里就只裝著這么個又嬌又驕,又刁又蠻的何滿,不管她待他如何涼薄和絕情,他是死活放不下她的了。 一想到如果失去了何滿,他會覺得整個世界都失色,到那時,就算他坐擁天下又如何? 沒了陪在他身邊的解語花,他不覺得做為一個孤家寡人有什么可值得稱道的,就是父皇,號稱最勤勉的賢君,可到底無條件的寵著何貴妃,晾了母后這么多年。 他不是沒恨過父皇,可是如今經(jīng)了感情一事,他也明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男人有多可悲。像他父皇這樣還算是幸運的,起碼他有著可以寵可以愛的女人,甚至何貴妃雖然與母后明爭暗斗這么多年,到底沒失了分寸。 是以趙桐覺得,雖然不被世人所理解,可哪怕不做這個太子殿下,但只要有何滿在側(cè),他并不覺得有多難過。 何況形勢還沒到兩者抉其一的地步,他總得試試,萬一天下和紅顏能兩全呢?他是個男人,打從懂事就被教導(dǎo)要擔(dān)起天大的責(zé)任來,同時也要做好吃天大的苦的準(zhǔn)備,總不能遇事就退縮,先試試,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也不遲。 趙桐每次在何滿這碰壁,很快就能重燃信心。到了現(xiàn)今這地步,他胡鬧得也夠了,可沒人阻攔,偏偏阻撓他的是何滿。 趙桐看到這樣沉痛而決絕的何滿,心底滿是絕望。如果是來自外部的阻力,不論有多難,他都可以握著何滿的手去闖一闖。 哪怕刀山火海呢?起碼兩個人在一起,兩顆心在一起。 不像現(xiàn)在,他不知道何滿什么時候就會放手。她放手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和外人聯(lián)手,在他最不設(shè)防的時候從背后捅他以致命的一刀。 趙桐不想在怒氣沖沖的時候和何滿吵嘴,他自嘲的道:“是啊,我一向都知道你不稀罕??墒牵趺崔k呢?我就是想把我認(rèn)為的最好的東西都給你。可是你看,其實我一文不名,一文不值,就是想想,也不可能做得到,反觀你自己,沒有我,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你同樣可以把自己的日子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 何滿有些不悅的瞪著他。 剛才那股子勁過去,她也有些后悔。再恨再疼又能怎么樣?她也不可能照著趙桐的臉正反幾百幾千個耳光抽下去。 畢竟是割裂的兩世,前世他造的孽,這世他一無所知。就是她再不甘,真的一刀捅進(jìn)去了,也不足以抵償從前她所受的苦和罪。 萬一趙桐想要死得明白,她還真能把自己是孤魂野鬼,死而復(fù)生的事都倒出來不成? 就算他能理解又如何?如果仍然初心不改,非得把她綁在身邊,她又能如何?真把他捅個死去活來再跟他在一起? 以前何滿的公主府里有一班戲子,常唱些癡男怨女的風(fēng)花雪月,大抵是她自己感情不幸福的緣故,她對此最多的就是嗤之以鼻,尤其那些仇家兒女,仿佛因為年輕男女相愛一場,便大部分仇恨就都可抵了一樣。 所以落到她自己身上,她一點兒都不想折騰。 何滿收了臉上的怒色和悲色,重新平靜下來,垂眸道:“是我不識時務(wù),枉付了殿下一番深情厚意?!?/br> 趙桐生怕她說出不好聽的話來,忙道:“珠珠,是我自己愿意的,感情的事沒什么公平可講,不是我付出什么對方就得回報什么,我只是……” “只是想我對你好一點兒,是嗎?” 何滿更想說,何必呢?何苦呢? 到底沒說,不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堂堂太子殿下已經(jīng)做足了自卑和傷心的姿態(tài)。她沒有看戲的興致和**,是以差不多得了。 那些海誓山盟說得太多,有時候假的也能成真。她真的聽得夠多的了,完全彌補了先前的遺憾,所以夠了,不要再說了。 她仰起臉,道:“殿下,我已經(jīng)在努力了,如果你沒看到,想必是珠珠做得不夠好,以后,珠珠會盡力,再盡力,更盡力的讓殿下滿意?!?/br> “……”趙桐喃喃:“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你自己就好?!?/br> 可是何滿不想做這樣的自己了,她笑著道:“以后殿下說什么我都聽從,如果殿下此來是想召珠珠回城的,珠珠這就收拾東西,簡單交待完之后就跟殿下回去,不就是做妾嗎?殿下肯給名分,是我何滿的榮幸,不論是側(cè)妃還是良娣或是美人,何滿都愿意?!?/br> 趙桐瞪大茫然的兩眼:“……” 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驚喜來得太突然了,讓人措手不及,可惜他完全沒有驚喜。半天,趙桐才期期艾艾的道:“珠珠,你說得,都是真的?” 何滿不答,只揚聲吩咐青暇:“青暇,紅綾,趕緊收拾行裝,只要殿下一聲令下,咱們即刻回京?!?/br> 說罷朝著趙桐揚眉:“這回夠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