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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買更有氣勢嘛,就好像那些地都是我的了一樣。” 成帝輕斥道:“你個財迷,真要喜歡地,你盡可以去買嘛,這家不賣,你去別家,怎么能仗勢欺人?” 何滿嘿嘿的笑,道:“陛下教誨的是,不過也有一句話,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嘛。” “呸,還說無毒不丈夫呢,這就是你做壞事的借口?” 何滿抬手保證:“這回真是租的,保證不會有任何的羅爛。” 成帝這才把話繞回來:“你又想去種葡萄?葡萄只能吃新鮮的,頂多再曬成葡萄干,下剩的可都白浪費了。” “所以臣女要跟陛下打個賭,如果臣女能給陛下帶來更新鮮的玩意呢?” 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吧。 成帝縱然是一國之君,到底是長輩,且做了這么多年的仁義之君,也斷沒有搶了一個小姑娘勞動成果的道理。 她以退為進,說得大方要把聚寶盆送他,可實際上還不是怕他動了心思? 那點兒小錢,且是辛苦錢,鄉民們要分去一多半,剩下的成帝還真不放在眼里。他點點何滿,道:“你個鬼靈精的,敢來算計朕?” 何滿一臉無辜:“臣女是真心的,不敢有一句半句的撒謊。” 成帝道:“你一味的胡鬧是肯定不行的,朕是得派幾個人監督著你,不過你放心,他們是輔助你的幫手,說話算數的還是你。他們要是踏踏實實,兢兢業業,你看著賞他們幾個工錢就是了,要是他們仗著朕的勢,對你不敬,敢為非作歹,甚至是不聽你的驅使,你只管來告訴朕。但是……” 何滿點頭:“陛下請講。” “你得交稅。” 何滿在心里迅速盤算,這也是她來前就想好了的能夠接受的底線,所謂悶聲發大財那是不可能的,從前有鄉民們嫉妒,以后就會有朝臣們羨慕,如果以交國稅的方式把利益放到明面上,成帝就成了她最堅實的后盾和保障。 因此她痛快的答應:“好呀。” 這一場談判看似十分輕松,且結果也是雙方都滿意,何貴妃卻是捏了一手的冷汗,恭送成帝離開,她便拉著何滿的手道:“你膽子也忒大了,誰許你跟陛下講條件的?” 何滿不在乎的道:“姑母,您也聽見了,我本來是想雙手奉送的,是陛下不忍心欺負我一個小姑娘的嘛。” “你……你都那樣說了,是個人也不可能要啊,你這不是成心故意的嗎?你當陛下瞧不出你的小伎倆?” 何滿笑了一聲,道:“橫豎我做事問心無愧,哪怕陛下反悔,想要把權力都收回去,我也毫無怨言。不過是些身外之物,說起來我當初就是閑極無聊,想賺兩個小錢花花。” 看她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何貴妃還真是沒辦法,但她也明白,假如何滿當真無欲則剛,那她還真有和陛下叫板的底氣。 算了,不管了,他們雙方都沒吃虧,自己跟著瞎cao什么心。 何貴妃問何滿:“過年你是怎么過的?” 何滿道:“我一個人過的。” 何貴妃牙疼:“你就沒回去瞧瞧你爹你娘?” 何滿咳了一聲道:“嗯,等再過一段時間吧。” 何貴妃氣得:“那是你爹,你脾氣倒是比他還大,就不行先服個軟?” 何滿笑起來:“不是我不肯服軟,我這不是還在姑母這兒嘛,等我回去就向我爹負荊請罪。” 何滿這才放心,又問起何泉,姑侄兩個絮叨了半天,見天色不早,何滿告辭。何貴妃還想請她在宮里用過午膳再走,何滿哀求:“姑母,等下回來我再陪您好好吃頓飯,現下我還有好多事沒理完呢。” 她倒成了大忙人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在陛下跟前過了明路了,做得好呢,是陛下有識人之明,做得不好,也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小打小鬧罷了。 何貴妃望著遠去的何滿,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她如今倒是一點兒也看不透何滿了,她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折騰。 何滿出宮之后并沒急著回何府,一直忙到太陽落山才長吁了口氣,她吩咐青暇:“備水,我要先泡個澡,累死我了。” 泡在水里,她玩著手里的花瓣,半晌嗤笑了一聲,對青暇道:“再忙過一年,我絕對不再過這樣的日子,到時我要在城北的別院修個寬敞明亮的房子,屋里裝上地龍,建個池子引了溫泉水,整天酒池rou林,花天酒地……” 青暇不曾答話,卻聽得屏風外頭有人道:“你倒挺能異想天開,何滿,你是不是要造反啊?還灑池rou林,你當你是商紂王呢?” 何滿趴在浴桶邊,朝著屏風外的人影哼了一聲,道:“我不過是說說也不行嗎?想想又不犯罪?哎,誰讓你進來的?” 趙桐在外頭道:“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再不出來我就進去。” 何滿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哼了一聲,卻不敢不聽,橫豎已經泡得差不多了,由青暇服侍著換了衣裳出來。 趙桐抬頭,看見白里透紅,像蘋果一樣鮮嫩的何滿,且美人出浴,慵懶嬌柔,立時就有些不受控制,他接過青暇手里的帕子,道:“我來,下去吧。” 他大手輕柔的給何滿擦拭頭發,何滿也樂得享受他的服侍,兩人一坐一站,倒是都不言語。 何滿忽然笑出聲。 趙桐問:“你笑什么?癔癥了?” 何滿伸手掐了他一下,伸著四腳慵懶的道:“覺得幸福嘛,試看天下有誰能得太子殿下這樣用心服侍?” 趙桐哼一聲:“你上輩子燒高香了唄。” 何滿笑一聲,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虛的想:那你可說錯了,我可真沒燒高香。 ☆、第122章 、怨夫 兩人經久不見,自然又一番巫山,枕上歡娛。 事畢,趙桐才攬著何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你見過父皇了?” 何滿困倦,卻又反常的亢奮,聞言瞥他一眼道:“怎么,你心虛了?” 趙桐嗤笑:“我心虛什么?” 何滿嘿一聲笑,道:“你自己明白。” 趙桐沒好氣的擰了下她的鼻子,道:“我巴不得你能自曝我們之間的事,想來若父皇發話,就你這膽小兒的慫人,肯定乖乖就范,不知省了我多少事。” 何滿回了他三個字:“想得美,我才不是為了這事兒,不過,你上回大張旗鼓的弄什么嫁娶,陛下會不知道?” 趙桐幽深的問:“不知道。” 何滿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就要惹大麻煩了。” 趙桐忍不住失笑,這個蠢的,那么大動靜,父皇能不知曉嗎? 他成心逗何滿:“我是說我不知道父皇知不知道,不過想來陛下暗衛的本事沒有那么濫。” 何滿驚跳:“你什么意思?什么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