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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滿狐疑的打量了他好一番,才果斷的把所有花燈都交到他手里,道:“喏,你說的,親手做了花燈,如數賠我。” 周深無耐:“你也太會算計了,還沒怎么著呢,我先成了欠債的那個了。” 分明你是小賊,我是官,不該你千方百計的討好我么?你怎么就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跟我要帳? 何滿笑聲清脆,像銀玲一樣,只有單純的快樂,沒有世故的虛偽和飽經風霜的憂傷。 周深沉醉其中,將花燈交給身邊人,拉著何滿的手道:“你大半夜不睡,在外面游蕩什么?我送你回去。” 何滿抽出自己的手,道:“我不,外面這么好玩,回去有什么意思?” 夜色中的燈籠照亮了何滿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那里映著無數璀璨的星星,周深很是多看了幾眼,才哄她道:“我回去陪你做燈籠。” 好說歹說,算是哄著何滿回了她住的小院。 周深倒不是哄何滿,說做就做,家里倒是有現成的材料,何滿也就叫人點了燈燭坐在一旁看著。 周深長指翻飛,用刀削著竹篾,全無往日世家公子的貴氣,倒真有那么點兒像是匠人,那份專注和認真讓他格外有魅力。 何滿托腮問他:“你怎么會做這個的?” 周深頭都不抬:“會做這個有什么稀奇?我什么都會,比如風箏啊,冰車啊……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出來的。” 何滿悠悠的道:“真想不到,你還是這么一個有情趣的男人。” 周深好笑的看了何滿一眼,不想手下失了力度,刀片飛快的割破了手指,血珠噌一下就冒了出來。 ☆、.第章 、諾言 今天的更新。 周深割破了手指,他自己還沒怎么樣,何滿先失聲尖叫:“唉,你流血了。” “小傷。”周深毫不在意的用另一只臟兮兮的手隨便一抹。那血糊了他一手,傷處也跟著臟了,卻很快又冒出血珠來。 何滿拽住他粗厚的手腕,阻攔道:“別動別動。” 周深能感受到何滿那如花瓣一般細膩的肌膚,他眸色深沉的望著何滿那憂急的神色中,溫柔的輕笑:“沒關系。” 何滿按住他不許他亂動,扯了他的大手放到自己膝頭,掏出干凈的帕子輕輕替他擦拭手上的血珠。 她微蹙著眉頭,有些為難,怎么這血珠老爭先恐后的往外涌呢? 何滿擔心的問周深:“血一直這么流,人會不會死啊?” 周深朗然大笑。 何滿緊緊攥住他手指,泄憤般的使勁捏了幾下。她倒是錯有錯著,捏的地方正對,周深的血止住了。 周深看著如此可愛的何滿,滿心里都是感動的溫熱,他笑著道:“人身體里的血液是有一定數量的,如果傷口過大,血流不止,人失血過多,很容易高熱,再嚴重些就是你所說的會死。不過這點兒小傷不算什么,我一個大男人家,流點兒血還能敗敗火呢。” 何滿摔開他的手,道:“呸,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我才不關心這些。” “是啊,你不關心這些,你只是關心我。” 何滿一歪頭,心說:不要臉,慣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她憑什么關心他? 視線所及,見他的手不再流血了,倒是有些新奇,重新拽過他的手,在傷處捏捏按按,驚喜的道:“咦,好了,怎么一點兒也瞧不出來了?” 周深任她把玩,只笑笑不說話。 她離得近,秀發帶著馨香,一陣一陣的往自己鼻端涌。她說話時櫻唇一張一合,就像飽滿紅潤的花骨朵,周深忍不住靠近,再靠近…… 正巧何滿抬頭,那令百花失色的容顏就這么突兀的放大在自己臉前,周深不由得怔住。他四肢僵硬,大腦空白,本能的答道:“嗯,就是一層皮而已,過幾天新皮長出來,舊皮就要脫落了。” 何滿嬌俏的問:“你疼嗎?” “疼……” 何滿有些心疼的道:“我替你吹吹吧。” 周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好。” 何滿果然抬起周深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周深。他自己怕是不知道,此刻的他一臉茫然,就像被迷了神智的傻子,哪還有從前的精明、干練,冷酷、殘忍? 何滿繃住面皮,不叫自己笑出來破功,輕輕在他手指肚處吹了吹。 周深眸色轉深,恨不能那手長了自己的意志,能摩挲摩挲她那柔軟的唇。 何滿瞇眼一笑,脆聲道:“傻子,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話騙人的話也信?” 周深回神,卻也只是笑笑,反手握住何滿白嫩的小手,道:“我這人最不喜歡欠情,既然你替我吹吹手指,那我就……” 飛快的在她手背上深深親了一下。 何滿越發忍不住,咯咯直笑。此時的周滿,就像情愫初開的毛頭小子,傻透了。都說天道輪回,善惡果報,他上一世那樣欺凌羞辱她,所以這一世要讓她欺負回去嗎? 可很快何滿就笑不出來了。 周深五官如刻,在她眼前放大,他那厚重的呼吸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強勢又蠻橫的在她的唇上肆虐。 何滿用小拳頭捶著周深的頭,讓他放開。 周深怎么會怕這點兒疼?他根本都不理,只一徑的按著自己的心意在那柔軟的花瓣上汲取他想要的甘甜。 何滿用力的揪住他的頭發,使勁往下扯。 周深將她兩只小手牢牢攥住,撬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口腔里橫沖直撞。 何滿閉起眼睛。 周深見她不再反抗,先前的孟浪和蠻橫漸漸褪去,變成了如春風化雨般的溫柔。 何滿攬著周深的脖頸,睜著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聲音有些沙啞的問他:“周遠博,你什么意思?” 周深眼底褪去了剛才的迷亂,他有些羞慚,卻并不回避何滿,歉然的道:“是我情不自禁。” “呸,不要臉,我是你什么人,你是我什么人?” 周深不說話,只盯著她溫潤嫣紅的櫻唇,那架勢似在回味,也似留戀,更似垂涎。 何滿挑釁的笑笑,問他:“你不怕太子殿下了?” 周深不悅道:“我幾時怕過他?” 何滿嗤一聲笑,意思不言而喻:“怕不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居然敢覬覦他的女人?” 周深眼眸閃過痛楚的神色,卻毫不客氣的反擊她:“你倒好意思說,他承認了?” 這回輪到何滿惱羞成怒了,她用力捶向周深胸口,氣怒的道:“滾蛋。” 從周深懷里跳出來,何滿轉身就走。 周深拽住她手腕將她拖回來,陪笑道:“你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怎么還說生氣就生氣,說走就走?” 何滿怒視他:“周遠博,你這渾蛋,誰許你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