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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滿一怔:怎么會?他如此大度大方? 趙桐很自戀的道:“就算我死了,也在你心里活著,哪管你活到七老八十呢,這里……”他伸手按住了她胸口的位置:“也一定有我。” 何滿:“……”想得美。 她終于松開趙桐的脖頸,悶悶的道:“臣女不過是和殿下開個玩笑,天色不早,殿下該走了。” 她殺不死他,且也太不明智,那就……算了,來日方長。 趙桐不動,道:“你還沒說,為什么發這么大脾氣?” 何滿不吭聲。 趙桐道:“恨我?” 當然。可何滿卻搖頭:“不恨。” 趙桐輕笑道:“隨你吧,我已經盡力如你所愿了。” 何滿柳眉倒豎:“說得好聽,那你今天還……”說到最后,聲音里帶了一絲委屈。 “噓。”趙桐伸手按住她柔軟的唇,道:“珠珠,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我心里,還是將你當成妻子來待的。夫妻孰倫,天經地義,你我又都年輕,趁著能在一起,為什么不?” 何滿不是個矯情多情的人,此刻聽了這話不僅不感動,反倒譏嘲的笑道:“果然連殿下也這么說,可見當初我所擔心并不是杞人憂天,連殿下都不相信自己,可叫我怎么相信殿下會矢志不渝?” 她用他剛才質問她的話來回敬他。 趙桐沒有絲毫窘迫,只淡然的道:“矢志不渝,是用在夫妻身上的,像你這樣,好像不太適用。” 何滿緊咬著唇,冷笑一聲。是啊,她就知道,他終究會用這個把柄來回擊,不管她怎么做,在他跟前都是自取其辱。 做他的女人,不過是他后院里的十幾甚至幾十個中的一個。不做他的女人,在他眼里她水性楊花,不自重不自愛,沒資格得到他的尊重。 趙桐緊緊的勒著何滿的肩,道:“是你自己不要的,你拿什么來要求我矢志不渝?” “是啊,所以我也沒要求。”何滿想要拂開他的手,太疼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仗著他們兩個武力懸殊,他把疼痛強加于她之身。 但是沒能得逞。 趙桐又逼問道:“珠珠,你告訴我,你為什么不拒絕?”不拒絕的默認,在他看來就是同意和允許,可分明她冷心冷肺,根本不像她從前說的那樣情深。那么這種陽奉陰違,表里不一,甚至自相矛盾的行為,到底意味著什么? 何滿尖叫著道:“是你逼迫我的,我怎么拒絕?” “別騙人了,你以為騙得了我?你不只不拒絕,甚至還給我一種半推半就,順水推舟的錯覺。” “你胡說,你胡說。”何滿喘著氣,臉色漲得通紅,她的辯駁如此無力,因為又被趙桐說中了。她喃喃道:“分明是你武力挾迫,我反抗不了……” 可她騙不了她自己,她不只是反抗不了那么簡單,而是她根本連試圖反抗的意念都沒有。 她當時怕趙桐會惱羞成怒,憤而打人。但她明明知道,他從不屑和女人動手,不會因為這事不成便對她破例。 她當時想的是,既然上一世求而不得,她在心心念念了那么久,始終覺得痛楚和遺憾,那不如趁此機會一了心結。 她當時還想的是,誰也不敢保證她有覆手為云,翻手為雨的能力,萬一不成呢?所以她沒必要這個時候就和他交惡,寧可屈從柔順,暫時保住何家老小,再徐徐圖之。 甚至她當時還有一種泄憤的想法,他不是一向都瞧不起她嗎?不是一向都有潔癖,別人碰過的女人他壓根不屑碰嗎?可她早就不是那個純潔天真的小姑娘何滿,而是從內到外,早就破敗不堪,閱盡千帆,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的何滿了。他要碰,就讓他碰,徹徹底底的惡心他一回。 綜此種種,什么復雜的心緒都有,就是沒有反抗。如今被他點破,何滿羞憤交加,竟不知該如何辯駁。 氣急了,又掙不脫,何滿忽的湊近趙桐,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像瀕死的小獸一樣嗚咽著。 趙桐一動不動。疼是肯定的,但想必何滿更疼。說到底,他只做沒說,受不了的是何滿自己。 何滿一時激憤,咬住了下死勁的往下磨牙,想著她不得好死,那趙桐也別想好活,可他不掙扎不反抗,她又怯了。 偏自己下不來臺,又怕日后被小心眼的他報復——報復她倒也罷了,就怕他把這帳算到自己父親頭上——何滿又咬了幾息,終究松了嘴。 趙桐伸手鉗住何滿的下巴,道:“我只問你,你還求我矢志不渝嗎?” 何滿搖頭:“不求。” 趙桐說不出來的失望,索性破罐破摔道:“那也好,有花堪折直需折,我明日還來。” 真是欺人太甚。 何滿氣得渾身哆嗦,怒聲道:“你敢,別當我何滿好欺負,不信你試試。” 趙桐笑笑,挑釁的道:“那就試試,你當一個年老體衰的婆子就能攔得住我?” ☆、第107章 、再三 今天的第二更,求正版訂閱,求收藏,求月票。 趙桐真發起狠來,他手底下有的是絕頂高手,她雇來的婆子本事再強,也雙拳難敵四手。 他就非得逼得她走投無路不可嗎? 何滿撈起另一只玉枕,照著趙桐沒頭沒腦的砸下去,恨聲道:“攔不攔,是我的事,你滾,給我滾,現在就滾。” 趙桐伸手一擋,玉枕沉重的落到地上,他也不顧被砸得生疼的手臂,起身整了整衣衫,平靜的道:“攔不攔得住,就不是你的事了。” 說罷轉身出去。 房門咣一聲被闔上,震得房梁都要顫三顫。 何滿獨自坐在榻上,呆了半晌,最后也只是慘然一笑。 路是她自己選的,哪怕布滿荊棘,她也得義無返顧的往下走。從前還有機會避著他,現在,連家都沒了,她逃無可逃。 再則逃也不是辦法。 如果他真要來,她拿什么攔他?看似他認定她吃軟不吃硬,他在她跟前也有意溫柔小意,可其實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們兩個都明白。 但他也休想讓她成為他刀俎下的魚rou。 好啊,只要他敢來。 趙桐說得挺有氣勢,出門卻面現頹色。 這二十多年,最大的跟頭就是栽在何滿身上的了。不知何時,她對他毫無真情,只有假意,偏偏他看得分明,卻泥足深陷,難以自拔。 真也好,假也罷,他不愿意放開,那就死死糾纏著吧。 她一個小姑娘家,任性是有的,可他也不是一味沒脾氣的人,某些事上,他可以忍讓、退步,但有些事,他當仁不讓。 他不可能事事都聽她的,讓她牽著他的鼻子走,不然他成什么了? 臨近年底,趙桐事情很多,雖然叫囂著晚上還來,到底被周皇后纏住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