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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不孝。” 竟是一字都不肯說。 何夫人長吁短嘆,卻也只能打起精神,一面教秦氏如何持家,一面替他夫妻二人打點行裝,恨不能把一輩子經驗都教給她,可恨時日尚短。 她又怕秦氏怨恨何滿,不惜放低身段替何滿解釋。 秦氏十分柔順,笑道:“娘不必過于苛責珠珠,大爺都同我說過了,這事,是他自己的主意。媳婦別無奢求,只要能跟大爺在一處……”話不曾說完,兩頰羞紅。 何夫人啞然,本來她還想說,西南不是什么好地兒,離京城遠不說,又過于荒僻,何泉去也就去了,但秦氏大可以留在京城,可見她這情態,顯然小夫妻十分相合,她斷沒有做個惡婆婆,逼著夫妻分離的道理。 何滿在一旁笑道:“大嫂同大哥一道走才好,等到明年,大嫂給娘生下個大孫子。” 秦氏羞得說不出話來,何夫人啐她:“你個小姑娘家家,怎么什么渾話都說?不怕你嫂子笑話?” 秦氏忙道:“不怪珠珠。” 何滿就道:“這本是人之常情,娘你為什么要怪我?再說這是吉言……” 說得秦氏更不好意思,何夫人拍了何滿一下,道:“看把你能的。” 何滿躲了,笑道:“娘你別舍不得,等嫂子生下小侄兒,您索性也搬過去,含飴弄孫,也氣氣我爹。” 她倒巴不得何太傅兩口也能出京避難,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98.第98章 、風起 今天的更新。 何泉臨走前,何滿遞給他一封信,道:“我明白爹的意思,能與六皇子撇開關系就撇開關系,畢竟你和太子殿下關系親密,此時另投別家,也有些說不過去,但是,六皇子……能結交就不結惡,這道理你懂吧?” 何泉好笑的道:“難得聽你講一回大道理。” 何滿白他一眼,道:“若是有了難事,你就把這信交給六皇子。” “你寫了什么?真會管用?” 何滿沒那么篤定,只道:“管不管用,且先放著,早晚有管用的那一天。” 何泉接了信,小心的收好。他倒不是非得用何滿替他打點和趙檀的關系,但這畢竟是meimei的一番心意,他不會辜負。 他囑咐道:“我不在家,爹又事忙,你行事多加小心,別像從前那樣任性。”何太傅可沒那好性兒替她收拾殘局,說不定氣上來大義滅親,她可不有苦頭吃了。 何滿點頭:“我都曉得。”這也是她急著把何泉送走的原因之一,何太傅對她是恨鐵不成鋼,可這個兄長對自己那是無條件的縱容和寵愛。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替自己出頭的。 可她卻不敢讓他去,只愿下一世他能有個好meimei,而不是她。 何泉竟一時無語:“我也不知道該交待你什么了,這些日子,我總覺得你變了。” 何滿垂頭,咬著唇不說話,她早想過了,就是他猜得到自己是孤魂野鬼,她死也不會承認。 何泉卻只是嘆了口氣,道:“也好,不蛻變,哪能成蝶,你現在這樣,也挺好,我在外頭也能安心些。太子殿下那里,你就不要再多想了。”狠了狠心,何泉道:“他都要成親了,你何必自取其辱?這世上什么樣的男人沒有?你不必非得尋什么皇子,就是普通的世家公子也不錯,只要能對你好。” 何滿點頭,她不想讓何泉替自己擔心,是以并不肯說“她不嫁”這話。 何泉揉揉她的頭,道:“不管怎樣,你,好好兒的。” 何滿眼淚涌出來,道:“你也一樣。” 她只盼著他能好好的,最好這輩子也別再回京城了。 周皇后還在和周二夫人商量,如何尋個合適的時機求得陛下賜婚旨意呢,哪成想京中忽然曝出一件大事,城北幾百家鄉戶聯名狀告何太傅之女何滿仗勢欺人,強搶土地,誰敢不服,她竟劫持幼子,手段殘忍……令人不忍直視。 成帝震怒,當場申斥何太傅,責他教女不嚴,勒令六部嚴查此事,務必還鄉民一個公道。 很快結果被公面,歸納起來只有四個字:確有此事。 一時間何滿聲名狼藉,當年有多風光,如今就有多狼狽,不說人人喊打,也相差無幾。更有何太傅當眾將何滿逐出何家,與其割斷父女關系,令她自生自滅。 周深不太相信何滿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恨他雖想出力,怎耐手里毫無證據,好不容易才尋了個機會同成帝開口,哪知還沒等替何滿求情呢,就被成帝喝止,道:“你可別叫朕失望。” 不分青紅皂白,令人將他拖下去杖刑三十,勒令回家閉門思過。 周深捂著屁股暗嘆:真不愧是親父子,這種堵人嘴的事那是一等一的像。自己什么都沒做,先白捱了三十板子。 周深窩在家里養傷,派人去尋何滿,哪成想連人影都不見,問及何家人,只說她又去了城北的別院。 等他頂著傷到了城北的別院,總算見到了何滿。讓他哭笑不得的是,何滿絲毫不受影響,仿佛事不關己。 見到他還不客氣的問:“咦,周大人好悠閑,你也來湯山泡溫泉?” 他泡個屁的溫泉。 撫了撫疼得火燒火燎的臀部,周深喘了口氣道:“是啊,你不歡迎?” 何滿揚眉笑笑道:“周家會沒有溫泉池子?你要窮到來蹭我家的池子?” 周深索性哭窮:“你也知道,我自幼父母雙亡,從小就蒙大伯父大伯母照拂,到底不是自家爹娘,我又無余力余財置產,可不就窮得叮當響嗎?有溫泉池子的別院動輒幾千幾萬兩,我哪購置得起?” 何滿倒也大方,將他迎進去,請人妥貼安排他的衣食住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午餐十分簡單,竟都是清淡的素菜。 周深倒怔了怔,他問服侍的小丫鬟:“何姑娘呢?” 那小丫鬟不過十一二歲,就是這莊子上的管事之女,并不懂什么尊卑,也不大懂規矩,倒也有一種純天然的稚樸。她并不怕周深,含著笑答:“姑娘出門了。” 周深不解的問:“這天寒地凍的,她怎么還出門?” “我家姑娘成天這么忙。” “……她就沒受一點兒影響?”不是說此地鄉紳集結到一起,把她告了嗎?她來此地難道不是為了避禍? “啊?”那小姑娘一臉懵懂:“我不知道,姑娘也沒說呀。”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黑了,何滿才回來,周深倚門相望,凍得眉睫上一片霜色。他滿面怨色的道:“何姑娘,我遠道而來是客,你這地主之誼可盡的不怎么樣。” 何滿丟他一個白眼:“好吃好喝的就行了,難不成還要我親力親為?” 他可沒這個膽子。只是見她如此輕松自在,周深好奇,跟著何滿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