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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兒,如果她在眼前,他非…… “奴才叫北光跟著,萬一有什么事,也好提早來回殿下。” “……”多事。 “剛才皇后娘娘派人來尋殿下,說是周姑娘在呢,請殿下過去喝茶?!?/br> 趙桐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耐煩的道:“就說孤不舒服,改日吧?!?/br> “是?!?/br> 南明跟在趙桐后頭,怎么看怎么覺得殿下今天不大得勁,待要細看,就見趙桐回頭冷冷的盯著自己,嚇得南明后脖頸一陣陣發涼:“殿下?” “滾?!?/br> 南明不敢再跟這么近,卻也不敢真的滾,只好遠遠的墜著,到了宮門口,北光也行色匆匆的趕了回來,南明做手勢叫他別往槍口上撞,可惜北光看不明白。 就是看明白了他也不敢不回。 撲通一聲跪到趙桐馬前,道:“殿下,何姑娘出了宮門徑直回了何府,可她身邊的丫鬟去了藥鋪?!?/br> 趙桐瞬時就明白了何滿的用意,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好像本就燃著一團火,她這一舉動又澆了一勺油。 他咬著牙問:“然后呢?” “奴才等那丫頭走了,去和那郎中要了藥方,聽那郎中說,那丫鬟尋的是……絕子湯?!?/br> 趙桐本來還在自我安慰,算何滿識趣,要不是今兒實在不方便,本來完事后該叫燕喜嬤嬤替她去了龍精,灌上一碗避子湯的。 既然她有自知之明,那倒省了自己的事。 可……特么的絕子湯是什么鬼?她不想要他的孩子,他已經不能理解了,她居然連她以后生兒育女的權力都放棄? 這就好像趙桐想給她一巴掌,結果這巴掌還沒成形,只在自己意念里徘徊了徘徊,并未付諸實施,結果她那邊已經毫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個大耳光,還打得這么響。 趙桐氣得臉都紫了。 他怒視北光:“再然后呢?” “再,再然后,奴才就來給殿下回話了?!?/br> “你……”趙桐氣得一鞭子抽過去:“廢物。” 趙桐打馬飛馳出去,北風搖晃著從地上站起來,朝著趙桐的身影喊:“殿下?您去哪兒啊?” 南明跟過來,輕踢一腳北光道:“你個蠢貨,還喊?生怕旁人不知道是不是?” “我……”北光委屈:“我做錯什么了?” 南明嘖了一聲:“都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藥方了,你怎么不把那藥攔下來?” 北光摸著后腦勺:“殿下也沒吩咐啊?再說我哪攔得住?這無緣無故的……” 南明早就飛身上馬,朝著北光啐了一口道:“什么事都等殿下吩咐,你要腦袋做什么?” 北光追上去問:“那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不管怎么樣,護著殿下是咱們的差事?!?/br> 趙桐一路打馬,到了何府門口,徑直讓人敲門。 底下人見是太子殿下,忙往里送信兒。何太傅和何泉都不在家,何夫人一介女流,只能迎到二門。 趙桐先還氣勢洶洶,一副非要揪著何滿算帳的模樣,等見了何夫人,望著這溫柔如水,美麗慈祥的婦人,他竟然有點兒心虛。 客氣的見過禮,趙桐向何夫人道:“本王想見見何姑娘。” “這個……”何夫人有些為難,太子殿下也不是不曉事的人,怎么大喇喇的登門,開口就說要見珠珠?他倆非親非故,又一向結有宿怨,怎么也不像平時如何交好的模樣? 可他要見,自己又不能攔著。 何夫人膽戰心驚的問:“可是珠珠又在宮里闖了禍?” 除此她也想不到還能有什么事,激得殿下登門問罪。 趙桐臉微微一紅,擺手道:“不是?!?/br> 到底是什么,他卻不肯說了。 何夫人一臉的憂傷,輕嘆道:“都是臣婦教女無方,給殿下添了諸多麻煩,臣婦不敢請殿下饒恕,只盼殿下能看在珠珠年紀尚小的份上,怎么責罰都成,只權且留她一條性命……”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趙桐:“……”我也沒說要弄死她???怎么這娘倆心思一樣,見面就請他饒命。 可來都來了,趙桐不肯無功而返,只抿緊唇,一聲不吭。 何夫人沒法,只好派人去請何滿,不一會青暇鬼鬼祟祟的進門,跪下回道:“姑娘不舒服,不能見客?!?/br> 趙桐聞言就是眉心一跳。 何滿是初次承歡,他自然知曉她不會多舒服,但如果她真不舒服到不能起身的份兒上,他多少有些歉疚。 一時滿是懊悔。 誠如何滿所說,他怎么就挑了那么個地兒?她一向嬌生慣養,錦床軟臥,又是初次,他怎么也該尋個安逸的地兒。 這么一想,趙桐臉色緋紅,同時還有點兒忐忑,萬一何滿同何夫人說了今日之事,何夫人會不會兜頭拿大棒子打下來啊。 吃疼是小,丟人現眼是大,他這個太子少不得要被言官們參奏一本,說他為人放浪形骸,白日宣yin,竟公然侮辱忠臣之女,品德有虧,不足以擔當太子大任。 何夫人滿心都牽掛著何滿,不由的問:“哪兒不舒服?可需要請太醫嗎?” 青暇下巴垂進胸口,低聲道:“姑娘說不用,奴婢已經替姑娘沏了紅糖水,想來過個三五天就沒事了。” 何夫人先是一蹙眉,隨即想起什么,竟面露喜色,不禁道:“珠珠長大了。” ☆、第60章 、糾纏 趙桐一頭霧水,不過看這情形,是無論如何也見不著何滿了,他只好叫青暇轉告何滿一句話。 何夫人很識趣的沒問。 到了院外,青暇乍著膽子看了一眼趙桐,那神情里滿是不甘和委屈??吹泌w桐莫名其妙,他又沒怎么著她,她這是什么意思? 趙桐只警告的問青暇:“那藥呢?” 青暇一激靈:他怎么知道? “還,還在奴婢手里?!?/br> 趙桐冷聲道:“扔了,若是被孤知曉這藥去了不該去的地方,你知道自己的下場?!?/br> 青暇撲通就跪下去了:“可,可姑娘有令,奴婢……” 她不敢不聽。 趙桐冷哼道:“你直接告訴她是孤的意思,若是她不聽,后果自負?!?/br> 論威脅人,誰不會?端看對方受不受威脅了。 何滿聽了青暇的話,只嘲諷的笑了笑。 她要不是不想激怒他,還真想知道他想怎么個后果自負?頂不濟就是把這事吵嚷出來。她又有什么可怕的,逼急了,她大不了跟他玉石俱焚。 反倒是他,身為太子,顧忌重重,未必有那份豁出去的膽量。 哼,誰怕誰是孫子。 青暇滿心惶恐的問何滿:“姑,姑娘,這藥,怎么辦?”得盡快處理了,不然被太傅和夫人知曉,她根本扛不住。 何滿懶洋洋的道:“丟了吧,如今也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