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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樣,既是你自己要求的,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何滿保證道:“是。” 一連幾天,除了早晚給何太傅夫妻兩口晨昏定省,何滿果然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院子里學東西,何夫人忍不住向何太傅邀功:“老爺,你說珠珠她,是不是真的改了?” 何太傅是半信半疑,只說了兩個字:“再看。” 何夫人也是忐忑不安:“以前她哪兒待得住,上躥下跳,不惹點亂子出來不算完,你說她這么安靜,會不會是病了?” 何太傅無奈:“她每天都來,到底什么樣你不是也瞧見了嗎?別自己嚇唬自己。” 何夫人嘆息:“也是,唉,以前想著,她若是能改,我天天給菩薩早晚三炷香。她終于肯改了,妾身這心里怎么這么不安寧呢,你說不會她明兒就故態復萌,又要跟妾身說進宮去看貴妃娘娘吧?” 何太傅摸著下巴,道:“難說。” 何夫人又搖頭:“不能,她病了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連秦家三姑娘的貼子都拒了,想來她也不會做自打嘴巴的事。” 何滿坐得住,宮里的趙楠卻有些坐不住了,他跑去趙桐的倚闌宮,拉著何泉道:“表哥,珠珠這幾天怎么沒進宮啊?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還當著趙桐的面呢,何泉頗有些為難,好在趙桐十分知趣,自避到一旁書架上找書。何泉這才溫和的答道:“珠珠病了。” 趙楠跳起來:“什么,病了?什么病?你怎么不早說,我這就去跟母妃說一聲,帶了太醫去瞧珠珠。” 何泉忙攔住趙楠:“三殿下莫急,珠珠并不是什么要緊的癥候,是……” “唉呀,表哥你倒是說啊,怎么吱吱唔唔的。” 何泉眉目微垂,臉上現出窘迫狀,道:“因前些日子珠珠對殿下不敬,家父震怒,打了她二十竹杖。” “什么?舅舅打她了?舅舅怎么能打她?她可是個姑娘家,打二十杖哪兒受得了。打十杖也不成啊。她哭沒哭?是不是疼得不行?有沒有發燒?傷口怎么樣了?” ☆、第11章 、各懷(一) 趙楠果然回過何貴妃,帶了人急吼吼的去何府探望何滿。 何滿拒不見客,不管是誰。 趙楠便膩著求何夫人:“舅母,你就讓我見見珠珠吧,不親眼見她到底如何,我……我母妃怕是寢食難安。我不打擾她養病,就看一眼,一眼,成不?” 何夫人礙不過他的糾纏,實在沒法,只好叫丫鬟再去知會何滿。 何滿想了想,不把話說清楚,只怕趙楠不肯善罷干休。 她這一點了頭,趙楠便一陣風似的卷了進來。 何滿正在聽女先生教授琴藝,為了招待趙楠,只好暫時告假。趙楠一見她好好的坐著,不由大惑不解:“珠珠,你這……” 看著倒是不大精神,但怎么也與自己想像中的“鮮血淋漓,難以下榻”的凄慘景況相去甚遠。 何滿行了禮,彎了眉眼道:“我好好的呀。” 聽說只是托辭,趙楠這才放心,不滿的道:“你可真不仗義,連我都瞞著,你不知道,聽說你挨了舅舅的打,嚇得我心都要跳出來了,為這還特意求了一瓶上好的金瘡藥,喏,留你以后用吧。” 他手一揚,將個白玉小瓷瓶擲進何滿懷里。 何滿接了,不悅的道:“討厭,你干嗎詛咒我。金瘡藥我也有啊,哪就差你這一瓶,要我說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她做勢要扔。 趙楠忙伸手:“別別,這可是最上乘的外傷藥了,我好不容易才求來的。我那還有,這瓶你留著以防萬一。” 何滿也就收了,只不屑的道:“什么最上乘的藥,太醫院的那幫老頭子糊弄你呢。” 趙楠嘿嘿笑了兩聲,低聲嘟囔道:“他們糊弄不糊弄我不知道,總之他們不敢糊弄太子哥哥。” 聽了“太子”兩字,何滿秀眉一挑:“你說什么?” 趙楠不敢觸她逆鱗,改口道:“沒,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你干嗎裝病?還有,聽舅母說給你請了五個女先生,我天,你到底要干嗎?想懸梁刺股,發奮圖強,要考女狀元么?” 何滿白了他一眼,道:“我就想學,要你管。” 趙楠算不得紈绔子弟,但他本身就是不爭的性子,且陛下只將他當成賢王培養,是以遠遠不像太子肩上的擔子重,也不像他學的東西更多。 何滿也沒想著跟他講通道理。 她不能說自己學這些東西是為了什么更長遠更厚重的理想,她只是想找些事做,好借以轉嫁自己空虛的心靈。人活著總得有所寄托,以前她只追求快樂,越極致越好,最終樂極生悲,搭上了小命。 這一世,她修身養性總是沒錯。 是以她極為刻苦的跟著先生學文章,學撫琴,學下棋,學女紅,學掌管中饋。每天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當當,腦子里也塞滿了各種各樣的知識,臨睡前她累得一動不想動,幾乎每次都是被青暇和紅綾兩人從浴桶里把她架出來的。 被何滿這么質問,趙楠也不生氣,還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他四下打量,問何滿:“你都學了什么勞什子?” 何滿微一揚下巴:“先生還在里頭等著我呢,你要沒什么事,我就回去上課了。” 一聽有先生在,趙楠先打了個冷顫,縮了下脖子道:“你忙,我不打攪你。”卻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何滿不可能把他晾在這,又不好在先生跟前耽擱時間太長,便攆他:“你在這坐著有什么意思,還是去找我大哥吧。” 趙楠梗著脖子道:“我才看見你大哥,要不怎么知道你病了的。再說我和他也沒什么共同愛好,有什么意思。珠珠,要不哪天我帶你去玩吧?” 何滿不感興趣,搖頭道:“不去。” 趙楠轉了轉眼睛,猛的一拍大腿,道:“要不我帶你去獅虎園吧,聽說有才從海外進貢來的騶虞,分明就是老虎,卻通體雪白,眼睛是藍色的……” 何滿還是只有一句話:“不去。” 什么稀罕玩意? 想當年她被封為長平公主,什么稀罕玩意沒見過?說句不謙虛的話,也就是沒有天上的龍、地上的鳳,否則也都是她的玩物。 至于白虎,這會兒確實是新玩物件,可她做公主那會兒,光她手底下就有三只,何況是宮里。 是以何滿還真不稀得看。 …………………… 宮里,趙桐不經意的看了好幾回何泉,看得何泉脊梁骨發麻,終是忍不住問道:“殿下有事?” “咳……”趙桐尷尬的咳了一聲,恢復常態問:“令妹,受傷了?” 何泉心想:您終于肯開口問了?家里家外都這么努力的做戲,可不就是為了做給您看的嗎? 當下何泉苦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