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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輕慢的態(tài)度緩緩開口:“臣女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確實該死,但好在陛下寬寵大量,只當(dāng)臣女年幼無知,不值得與臣女計較,是以臣女到現(xiàn)在還能自如的出入皇宮。可臣女再臉皮厚也知道這里不是臣女的家,斷斷沒有因一己之私就不許人踏足的道理。還有,臣女再如何放肆,也不需要別人對我百般容讓。臣女說過了,若是臣女喜歡,便是爭個頭破血流,臣女也甘之如飴。哦,臣女再補充一句,臣女不喜歡的人多了,不喜歡臣女的人也大有人在,臣女實在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頓了頓,再度開口道:“殿下有一句話說對了,臣女確實應(yīng)該道歉,不過不是向周姑娘。” 趙桐被她笑得極其不舒服,此刻又被她少見的鄭重和嚴(yán)肅震住,更對她的態(tài)度激起了憤怒的反感,心底莫名其妙的涌起不妙祥預(yù)感來,好在何滿總算承認(rèn)她確實該道歉,那就快刀斬亂麻,把這事解決了算了。 趙桐斷然重復(fù)道:“道歉。” 何滿紅唇微啟,一副恭敬十足的姿態(tài),朝著趙桐一福,道:“……是,太子殿下,臣女很抱歉,是如此的不,喜,歡,你。” 話一落地,眾人都呆了。 啥,我沒聽錯吧?她說她不喜歡的人是太子殿下?誰不知道她當(dāng)初有多粘趙桐?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她恨不得把一雙眼睛粘到趙桐身上,扒拉都扒拉不開啊,怎么這才數(shù)日不見,她竟脫胎換骨了不成? 趙桐也聽怔了。 他也不過才二十歲,平素再持重、溫良,也沒人敢這么大逆不道的當(dāng)面說“不喜歡他”這類的話,尤其是何滿。 他當(dāng)然知道她喜歡他,甚至喜歡的沒臉沒皮,一點兒姑娘家的矜持都沒有,可這冷丁來一句“討厭”,趙桐懵了,隨即便是出離憤怒的憤怒:“你放肆,何滿——” “臣女在。”何滿挑釁的望向他。她就是不喜歡他,就是討厭他,他有本事把她殺了啊。 何泉急步趕上來,恨不能把何滿的嘴縫上:“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還不趕緊向殿下賠罪。” 何滿倒是挺聽話,當(dāng)即就跪下了,卻仍然不屈服的道:“臣女罪該萬死,請?zhí)拥钕滤∽铮酥星椋亲畈豢衫碛鞯臇|西,臣女不過是**凡胎,難以把控,這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無論如何也變不成喜歡,若太子殿下認(rèn)為臣女該死,臣女愿意以死謝罪。” 趙桐氣得眼都紅了。 男人的自尊使然,他恨不能當(dāng)真把何滿拉出去斬了。可到底身份在那呢,他不得不做出大人大量的氣度來,咬了半天牙才在眾人“不是我瘋了是瘋子瘋了”的視線中道:“本王豈會因為你一句‘不喜歡’就草菅人命,你說得再對沒有了,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這種事,撒謊欺瞞有什么意思?喜歡本王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同理,討厭本王的人也多如牛毛,本王還能各個都抓來一一審問,然后除之而后快不成?呵呵,本王,求之不得呢。” 她不喜歡他?那最好了,要知道,她的喜歡對他來說是一件多么令人深惡痛絕的事,他巴不得甩脫她。 正好,不用他費事了。 就算她討厭他好了,至少以后能得清凈,她再不會往他跟前湊。 何滿點頭附和,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模樣,道:“殿下明鑒,臣女多謝殿下不罪之恩。” 何泉恨不能揍何滿一頓,也跟著跪下道:“舍妹言語無狀,請殿下恕罪。” 趙桐伸手把何泉扶起來,臉都要扭曲了,還是謙恭、平和的道:“子澈你這又是何必?孤豈會和一個小女娃計較,再者你我之間多年的兄弟感情,豈是這么不堪一擊的?” 何泉趁勢起身,感恩戴德的道:“是,殿下寬宏大度,虛懷若谷,微臣敬服。”轉(zhuǎn)而又抹了把臉上的冷汗道:“待微臣回家,定然好生訓(xùn)斥、管教舍妹,絕不再叫她如此驕狂無禮。” 趙桐心里氣得要吐血,面上卻堆出笑來,道:“你又跟本王見外了不是?這等小事,不提也罷。” 何泉道:“是。”到底恨恨的瞪了一眼何滿:你個惹禍精,等回去著再跟你算帳。 ☆、第7章 、換骨(三) 今天的更新,大家順手收藏并投個推薦票唄。 ………………………… 趙桉唯恐天下不亂,見君賢臣忠,便笑著揮著折扇道:“哈哈,相逢一笑泯恩仇,如今春光正好,不若何姑娘隨著咱們一起賞這美景?” 何滿只默默的瞄了他一眼,瞧不出喜怒,卻是極不贊同的意思。分明只是無意的一個眼神,可眼波蕩漾,趙桉竟仿佛觸到了無盡情意。 他心神一凜,不正經(jīng)的神色再也掛不住,還想再說什么,卻聽何泉道:“珠珠,你不是說還要陪姑母么?” 何滿有了臺階,立刻點頭應(yīng)是,朝著在場諸人一福,再不理趙楠的熱情挽留,帶了丫鬟自去。 趙楠望著何滿背影,滿是悵然。 趙桐則盯了趙楠一眼,轉(zhuǎn)頭自與何泉說話,邊說邊走遠(yuǎn)了。 何滿心無旁騖的回到何貴妃的宸秀宮。 何貴妃對她這么早回來頗為驚訝,又見趙楠不曾跟著,便問道:“這么快就回來了?海棠花好看么?你表哥呢?” 何滿端正行了禮,這才回道:“看了,花確實挺漂亮,在路上遇到了太子殿下和四皇子還有大哥,表哥和太子殿下他們有事,臣女就先回來了。” “哦。”何貴妃輕笑。知子莫若母,她就知道楠兒又帶著何滿去和太子偶遇去了。雖然心里憤恨,卻只做關(guān)切的道:“難得你們年輕人聚在一處,有說有笑的多好?就沒去別的地方玩?” 何滿恭敬的道:“臣女有些累了。” 何貴妃對她如此示弱倒深以為奇,不由的道:“你倒當(dāng)真懂事多了。”再喜歡,也不過于沉溺,再不喜歡,也不過于嫌惡,人的喜好愛憎是自己的私事,實在沒必要公然示人,徒然授人以柄。 何滿只是垂眸聽著,姑侄兩個說些家常話,何滿起身告辭。 何貴妃極力挽留:“才說兩句話怎么就走?好歹用了午膳,多在這宮里……陪我說說話也好。” 何滿卻極力求去。 何貴妃無奈,只得叫孫姑姑拿了一匣南珠出來,道:“這是年初太后生辰,東海總督進獻的,陛下進了一匣給太后,剩下的一匣賜給了皇后娘娘,倒便宜了我一匣,我想著你們小姑娘家,粉光脂艷的,倒是正襯這珍珠,你拿回去吧。眼瞅著就要花朝節(jié)了,你不拘做成什么,回頭打扮得鮮鮮亮亮,我瞅著倒比自己戴還要開心。” 何滿忙起身道:“這是陛下給姑母的恩典,侄女人小福薄,哪敢偏了姑母的好東西,我不要。” “?”何貴妃怔怔打量了何滿一回,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