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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人,所以隨從都被留下搭帳篷、收拾住處。谷國還準備了一隊獵戶上山打獵,打回來的新鮮野物,就地烹煮、燒烤,晚上大家圍坐在篝火邊,談天說地、吃吃燒烤,欣賞欣賞歌舞,青年男女在這種氛圍中最容易生情。 雖然有十艘船,但誰和誰上同一艘船還是有講究的。就像在學堂里,優(yōu)秀的子弟總是愿意和同樣優(yōu)秀的子弟做朋友一樣,身份地位相同層次的人更容易玩在一處。趙良才和蘇蘭竹等人自然是在最好的船上,袁思文被蘇蘭竹拉著上了最好的船。 秦韻是谷國幾個女官之一,全權(quán)負責本次的招親事宜。秦韻看著蘇蘭竹旁邊寸步不離的袁思文感到很頭疼,谷國有幾個貴族之女都很喜歡蘇蘭竹,希望這次能有機會多和他接觸一下,但是有個秦韻不認識的書生一直黏在蘇蘭竹身旁,那幾個姑娘根本沒有機會接近蘇蘭竹,所以幾個人都圍在秦韻旁邊,充滿怨念的看著秦韻,秦韻感覺壓力很大。 秦韻把負責大華朝才俊的鄭武叫過來,偷偷的問他,“跟在蘇蘭竹身旁的那個書生是誰?有什么背景?”鄭武隱晦的看了一眼,答道,“那個人叫做袁思文,是江州素慶袁家的人。”他一這樣說,秦韻就懂了。為了把這次的差事辦好,秦韻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把各國主要才俊的資料背了一下,但對于那些不重要的人物,自然只是看了一眼。這個袁思文就屬于只需看一眼的人物,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秦韻要下黑手了。 袁思文正站在蘇蘭竹旁邊,笑呵呵的聽著蘇蘭竹和北幽國、南江國最著名的才子吹牛,這時旁邊有個侍女端著一杯茶走過。忽然那個侍女不知道被誰絆了一下,身體前傾,手里的茶托連同茶杯一同落了地,侍女收不住腳,向前撲倒,正好撲向了袁思文。袁思文正好站在船邊沿處,看到侍女撲了過來,下意識的要扶她,誰知那個侍女力氣很大,使勁推了他一把,他一下沒站穩(wěn),噗通一聲掉進了水中。 旁邊負責救援的小船箭一般飛了過來,船上的人還沒來得及下水救人,大船上噗通一聲又跳下來一個人,撈起落水的袁思文就上了小船。待二人上了小船,眾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救人的是趙良才,被救的卻全程捂著臉。這大家也都能理解,落水被救這么丟人的事自然不能讓人知道,要不然這次估計就白來了。 趙良才心里樂開了花,他看著袁思文一直黏著蘇蘭竹,心中很不是滋味。說起來,原來他和葉美玉做夫妻的時候,對葉美玉不屑一顧,甚至她死了都沒有去看一眼。后來得知葉美玉并沒有死,不知怎么的,他就對她關注起來,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走的很近,他心里竟然隱隱的泛酸。 他今天從剛上船開始心里就不是個味,因為袁思文寸步不離的跟著蘇蘭竹,他越看他們兩個心里便越堵,好在不知哪個有識之士送袁思文下了水,他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下了水,他趙良才的女人怎么能讓別的男人抱呢?尤其還是渾身濕了,衣服貼在身上的時候,更不能讓別的男人插手。袁思文是他的女人的想法把趙良才驚著了,原來他的內(nèi)心深處是把葉美玉當做自己的女人嗎?不,不是當做,而是就是,說起來,葉美玉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趙良才一路把袁思文抱到了秦韻特意給他安排的房間,那房間竟然位于一個獨立的小院中,雖然有些破舊,但環(huán)境還不錯。趙良才命人把袁思文的貼身小廝于歌喊來,因為要住一夜,都準備了備用的衣服。秦韻貼心的命人給袁思文燒了洗澡水,并告訴他晚飯還要兩個時辰后,讓他洗完澡好好休息下。因為人手不夠,秦韻抱歉的把仆人都撤走了,袁思文也讓于歌回去接著搭帳篷了,因為人手不足,要搭的帳篷很多,時間很緊張。趙良才看別人都走了,自己也不好賴在這里,況且他是大華朝的總督察使,萬一有什么事還要他解決。 袁思文美美的泡了一個澡,泡完澡又睡了一覺,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離晚飯還有一個時辰。袁思文看時間還早,便沒有涂抹易容粉,因天氣較熱,四下無人,便只穿著白色中衣,起身走到院子里曬曬未干的頭發(fā)。她走到院子里,在院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院子的一角竟然種滿了龍游梅。袁思文最愛梅花,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梅花中的珍惜品種龍游梅后,更是愛不釋手。 她見有幾株梅花修剪的不是那么好,一時手癢,在梅園里找了找,竟然找到了修枝的剪刀,便拿起剪刀認真的剪了起來。她沒有注意到,此刻她所處的位置正好位于一處山崖上,因為山崖邊長了一片龍游梅,所以專門建了一個院子冬天用來賞梅,因為靠近山崖,故那一側(cè)沒有建圍墻。 趙良才正在游船上愜意的喝著茶,他此刻心情十分好,分開了袁思文和蘇蘭竹,抱過了自己的女人,有幾個美貌的小姑娘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人生如此,夫復何求?然后他就看到船上的人都向一個地方奔去,嘴里喊著什么“美人”之類的。趙良才起身跟了過去,擠到人群前面,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袁思文住的小院的山崖上,有一個人正在修剪梅樹。 那人似乎剛洗過澡,只穿著白色中衣,頭發(fā)未束,如黑緞般披在身后,越發(fā)襯得她面如珍珠。此刻那人正在專心的修剪梅枝,只留給眾人一個側(cè)顏,但僅憑這側(cè)顏,眾人也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美人。她的手十分靈活,手指如玉雕般,潔白修長。在這青山碧水、綠樹環(huán)繞之中,有一人身穿白衣、身披墨發(fā),施施然獨立于懸崖之上,這本就是一副很美的畫卷,再加上那個人又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這幅畫仿佛忽然就有了靈魂。 趙良才肺都要氣炸了,不用看那個人的臉,只看她的動作,他就知道那個人是葉美玉。他的女人竟然只穿著中衣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讓他感到不爽,十分不爽。他運足了氣,使足了力氣朝著山崖上的人喊道,“兀那誰家女子,天涼多穿點衣服。” 游船距離山崖本不算遠,他這一喊又使足了力氣,袁思文聽到有聲音傳來,轉(zhuǎn)頭看向游船的方向,臉上還掛著沒有來得及收回的淺笑。眾人只見那個人淺笑著站在山崖邊,波光粼粼的湖水似鏡子般反射在她的身上,竟然給人一種美不勝收的感覺。眾人看到她的正臉,都紛紛倒吸了口氣。原來就看出這是一個美人,但沒想到是這么美的美人,姿色天然、占盡風流、一貌傾城、般般入畫 。 看到眾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袁思文一下就驚醒了。她慌忙扔掉手中的剪刀,飛快的跑進屋子,飛速的穿好衣服,扎好頭發(fā),在臉上涂上易容粉,用易容筆畫了畫眼睛,整個人就變了個樣子,沒有了剛才的明艷,反而相貌普通起來,正是袁思文平常的樣子,他抓起一本書沖出了門。 沿著荒僻的小路走了半柱香的時間,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