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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這無本萬利的買賣是誰想出來的,真是高明啊!你說只是這魏家的膽子這么大,還是有其他的官員和他魏家同流合污,一同賺這保護費?” 趙良才搖了搖頭,他沒想那么多,看到這賬本就氣沖腦門,跑到這圣宮來提前兜底,日后若是東窗事發,免得替別人白白的擔罪。 “這樣,”文敬睿接著說道,“你回去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讓這徐福貴繼續收這保護費,我派人暗中調查,看看這朝中,還有誰家與這魏家暗中勾結,說不定會查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趙良才點了點頭,打草驚蛇的道理他懂,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打草驚蛇。 “那你和霜霜的事情……準備怎么辦?”文敬睿問道,“還要我賜婚嗎?” “先不用了,”趙良才惆悵的說道,“三哥,你說這霜霜的心思究竟是什么?我怎么想不明白呢?” 還能有什么,不過是為了名利。“你不明白,三哥就更不明白了。”文敬睿說道,“要不三哥幫你一把,讓你看清楚這魏霜霜的心思。” “好啊!”趙良才高興的說道,“三哥有什么好辦法?” “辦法是有,”文敬睿說道,“不過你得受點委屈。” “只要能試出霜霜的真心,”趙良才說道,“我皮糙rou厚的,受點委屈算什么呢?” 文敬睿看著趙良才信賴的眼神,忽然有點感動,他這個弟弟在別人面前或許是精明的、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在他面前,卻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那你先回去吧!”文敬睿說道,“沒事就在家待著,明天就有消息。” 趙良才帶著一頭霧水回了家,這些聰明人總是不肯把想法明說,而笨蛋自然只有等著的份。第二天,趙良才就接到了圣旨,圣旨上說他弄壞了圣帝心愛的奔馬圖,罰他在家閉門思過。趙良才感到莫名其妙,不就是在家待幾天,算什么委屈,左右他也懶得應付京城里的各種人。 趙良才被罰閉門思過的消息風一樣傳遍京城。趙良才極善打仗,年紀輕輕已經被封為游擊將軍,這次江州剿匪又立了功,仕途有望更進一步,眾人都在等著他升官的消息。更別說他從小與圣帝一塊長大,親如兄弟,更是當初圣帝能登上帝位的大功臣,不說加官進爵,日后封個王總是沒什么問題的。而現在,圣帝卻因為他弄壞了一幅畫就罰他閉門思過,這背后的深意不得不引人深思。 到了晚上,便有各種各樣的消息傳了出來,第一種說趙良才昨天進宮,聽圣帝說要賞他千兩白銀,他自覺自己功勞甚高,千兩白銀完全不能匹配他的功勞,他自己看上了圣帝當時正在欣賞的奔馬圖,當場便向圣帝討要,態度蠻橫,圣帝不允,他一氣之下便把茶水潑在了奔馬圖上;第二種說趙良才看中了圣帝身邊的一個美貌宮女,當場向圣帝討要,圣帝不允,趙良才惱羞成怒,對圣帝口出污言,惹惱了圣帝;第三種說法甚是隱晦,說趙良才自小與圣帝一塊長大,從小見證了圣帝最無助、最狼狽的時期,如今圣帝君臨天下,自然不愿意有人記得他當年的狼狽。趙良才雖然幫助圣帝奪得了天下,但鳥盡弓藏本就是自古帝王最常用的招數。 這些議論趙良才都沒聽到,他惆悵的站在院里的一棵紫薇樹下,回想著他和霜霜的過往,一時甜蜜、一時心酸,那些往事,就如飄飛的柳絮,一陣風吹來,便四散不見。 第4章 第四章 霜霜怕太陽 趙良才十六歲參軍,十八歲做到百夫長。那年冬天,胡人大舉入侵,趙良才領著手下的百來個兵士,孤軍深入,找到敵軍大營,斬了敵軍大將的腦袋,胡人大敗。趙良才憑此一役,名聲傳遍天下,被圣帝破格封為千戶。其后的兩年,趙良才更是越戰越勇,百戰百勝,屢立奇功,兩年后便被封為游擊將軍。 在趙良才被封為千戶的那個春天,他領兵回京城受賞。在此期間,他參加了數不清的宴請,京城的官員都以能請到這位大華朝的年輕英雄為榮。有一次宴請,主人家請了幾個歌姬,趙良才因一個歌姬聲音十分好聽便多看了幾眼,主人便提出要送給趙良才這個歌姬。當時趙良才酒喝得有點多,便大聲說道:“我趙良才喜歡明媚如花的女子,她只要站在那里,便讓人覺得如陽光般溫暖。”當時宴席上人很多,他的這句話如秋風般,瞬間卷遍了京城的每個角落。 等趙良才再去參加宴請的時候,就發現有很多姑娘都穿著顏色鮮艷的裙子在他面前走來走去,不時偷偷的看他。后來他才知道,這些姑娘知道他喜歡明媚的女子,便都穿著鮮艷的裙子。就在這一天,趙良才看到了霜霜。霜霜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裙,站在一棵紫薇樹下,頭微微仰著看著紫薇樹的嫩葉,耳朵上戴著翡翠的耳環,那翡翠鮮嫩的仿佛能滴下水,在春日淡淡陽光的照射下,竟然給人一種春天的感覺。這一幕一下擊中了趙良才的心,在十幾年前,他在圣宮中,也曾見到過相似的一幕,就在那一天,有一個小姑娘回頭對他笑了一下,當時明明飄著雪,他卻仿佛置身于明媚的春天。從那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這輩子所愛的女子,必然要明媚如花,明媚如春天。趙良才陷入了情網,從那時候開始,他便一心一意的要和霜霜在一起。 趙良才正在回憶著往事,白大總管來報,“霜霜小姐來了。”霜霜小姐是府里的常客,趙良才只要在家,霜霜小姐便經常過來,來了之后,便像個女主人一樣四處看看,教訓一下仆人哪些事情做的不好,哪些事情要怎么做。 今天,霜霜仍然穿著大紅的裙子,戴著一套紅寶石的頭面,那頭面看上去便價值不菲。“良哥哥,我聽說圣帝罰你在家閉門思過,卻是為何?”霜霜對趙良才一向直來直去,況且也沒必要遮遮掩掩。 “不過是我不小心弄壞了圣帝的奔馬圖,”趙良才的口徑和圣旨上保持一致,“等圣帝氣消了就沒事了。” “不過是一幅奔馬圖,有什么打緊,”霜霜繼續說道,“為了一幅圖,就要罰你閉門思過,你可是我們大華朝的大功臣啊!” “大概圣帝很喜歡那幅奔馬圖吧!”趙良才打著圓場,“左右不過幾天的事情,我正好趁機在家好好休息幾天。” “那你這次剿匪立了功,”霜霜試探著問道,“圣帝有沒有說要賞你些什么?” “這倒沒有,”趙良才確實不知道圣帝要賞他些什么,“圣帝說要我在家等消息。” “那什么時候有消息啊?”霜霜不滿的說道,“圣帝該不會因為你這次犯了小錯,就把你的賞賜一筆勾銷了吧!” “應該不會吧!”趙良才也不確定,圣帝只讓他在家等著,其他的什么也沒說,“我那幫兄弟和我一同出生入死的,不可能因為我的一點小錯,就把賞賜給取消了吧!” “那倒沒有,”霜霜說道,“我聽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