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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占了上風,回去要和葉美玉說什么呢?說你騙了我,明明沒死,卻騙我死了嗎?葉美玉 “生前”的時候,他從來也沒有關心過她的死活,反而她死了,正妻的位子空了出來,他可以無所顧忌的娶霜霜了,對他來說,這反而是好事。甚至可以說葉美玉的“死”成全了他,無論在生理還是心理,都放了他自由,他怎么有臉去責問葉美玉為什么騙他呢? 趙良才心中的火漸漸的小了,就這樣嗎?就讓葉美玉在這里安安靜靜的過她的日子吧!不,葉美玉這是不相信他。他曾答應過葉美玉的父親葉修文要讓葉美玉后半生衣食無憂,可是葉美玉寧愿假死遁世也不愿相信他能給她衣食無憂的生活。他可是大華朝最年輕的將軍,他保障了邊關幾萬百姓平安的生活,難道連她一個弱女子衣食無憂的生活都不能保證嗎?趙良才的怒火又燒了起來,是因為不被人信任還是因為什么其他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覺得心中憋著一口氣,他想張開口大喊,但是最終,他什么也沒做。 趙良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寫了張紙條,放在信筒里,讓信鴿帶著飛到了華州他的宅子里。白大管家白延年親手摘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查葉美玉。白大管家仔細思索了一陣才想起來葉美玉是何許人也。實在是葉美玉這個人太沒有存在感了,雖然嫁進將軍府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但一年期間幾乎從來沒有出過自己的小院。雖然掛著將軍夫人的名頭,但大家都知道,這夫人也不過是暫時的,等到葉修文大貪官一倒臺,這夫人也妥妥的跟著倒,因此也沒人真的把她當夫人看。怎么將軍忽然想起她了?不管了,將軍的話就是他老白的圣旨,趕緊做事去。 山川青翠,柳綠桃紅,正是人間三月天,正是一年好風光。如此好的風景,趙良才卻全然沒有心思欣賞。剛上船的時候,趙良才恨不得這船明天就能到華州,他好盡快趕去魏府提親,迎娶他的霜霜。現在,趙良才還是恨不得這船明天就能到華州,他要趕快去查一查這葉美玉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誰幫著她假死遁世、瞞天過海。他可不相信,這么大的事,葉美玉一個女子就能做的成了,他要找到幫助她的人,好讓她瞧瞧,他趙良才也不是什么傻子,不是他葉美玉想騙就能騙的。 在趙良才一時喜一時憂的熬了二十多天后,船終于到了華州。船剛靠岸,趙良才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船,找到接他的家人,騎上馬飛奔回了將軍府。趙良才沖進書房,白大管家已經把查到的消息放在了他的書桌上,白大管家能做到這個位置,就是因為他知道主子這個時候最想看到的是什么,善于揣摩主子的心思,并知道什么時候該表現出什么樣,是一個成功的大管家需要具備的最主要的品質之一。 趙良才拿起桌上的紙,只見上面寫著:葉美玉,原少傅葉修文的獨女,其母出身草莽。幼時聰慧,頗受贊譽。五歲時,母病亡。因體弱多病,六歲至十五歲寄養在寺廟,十六歲重回京城。因吃藥過多,導致體肥。同年與將軍定親,平康元年中元節過門,平康二年十二月二十八,因大火亡。 紙上的信息少的可憐,可趙良才一時也想不起來應該查些什么。正在思索間,白大管家來報,“徐福貴來了。” “讓他進來。”趙良才端坐在椅子上等著徐福貴進來。 第2章 第二章 福貴賣豆腐 徐福貴并不是他趙府的人,而是霜霜派過來的人。那年他迎娶了葉美玉,霜霜便和他說要派個人過來。一開始,他沒明白派人過來干什么,后來才知道,派人過來是要監視他和葉美玉的一舉一動,如果有什么越雷池的地方,她好能第一時間知道。這種做法,在別人看來或許傻,要想監視人偷偷做就行了,何必大張旗鼓?但這恰恰是趙良才喜歡魏霜霜的地方,他的霜霜就是這樣直爽,這樣明媚,就像生長在太陽下的花,容不得一絲陰暗。 “將軍,這是今年的賬本。”徐福貴恭恭敬敬的遞了一本帳上來。徐福貴進府沒幾天,霜霜跟他說想開間店為自己賺些嫁妝錢。霜霜的父親不過是個欽天監監正,雖然也位列正五品,但因為是清水衙門,所以收入不高,全家人勉強夠用。霜霜就想趁著徐福貴在他趙家,開個店賺點錢,這樣不用把賺到的錢貼補家里,而是能給自己攢些嫁妝錢。霜霜這樣說,趙良才自然滿口答應,賺到的嫁妝錢也是要陪嫁過來的,錢多錢少他無所謂,關鍵是霜霜這份向著他的心,讓他分外甜蜜。 拿著徐福貴遞上來的賬本,趙良才想起來,去年這個時候徐福貴也拿過賬本給他看。那時候他翻都沒翻,就讓徐福貴拿回去了,自己的女人給自己賺點嫁妝錢,有什么好看的呢?今年,不知為什么,他卻鬼使神差的想看一看這賬本。賬本可以看,但要想個辦法不能讓徐福貴懷疑,何以去年不看,今年卻要看?讓霜霜知道了,或許會寒了她的心。 “這賬本先放這里,”趙良才絞盡腦汁想一個好借口,“我找賬上的人幫著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他們看賬本看了幾十年,比我們有經驗,這樣也用不著霜霜太辛苦。” 徐福貴點了點頭,抱拳下去了,他自信這賬本做的毫無問題,任誰都找不出這里面的毛病。 趙良才翻開賬本粗粗看了一遍,他自然看不出這里面有什么問題,但他就是覺得這里面似乎有什么問題,就是一時想不出來。他把賬本遞給白大管家,“你看看這里有沒有什么問題?” 白大管家翻了一遍,沉吟道,“我記得這徐福貴開的是個賣豆腐的鋪子,這賣豆腐的利比較薄,看這賬本的收入,要想靠賣豆腐一年賺這么多錢,那這規模估計得不小。可我記得這徐福貴的豆腐店就在城東槐花街,租金貴,鋪面也不大,不知他怎么就能賺這么多,莫非這徐福貴在經商上很有天賦,我們都看走眼了?”白大管家雖然這樣問,但心里真沒這樣想。他和徐福貴打過幾次交道,對徐福貴還有些了解,徐福貴這人是有些小聰明,但若說到經商,還真是沒有什么天賦。所以這小鋪子賺大錢,不用說,定是有什么貓膩。 “去把李達叫來。”趙良才吩咐道。白大管家答應一聲,出去叫人了。 李達是府里的外事主管,所有涉及到出門、迎客、送禮、查探消息等外面的事情,都是李達主管。與之相反的,白延年是府里的內事主管,凡是涉及到府里人的吃、穿、住的事情,都是白延年主管。上次查葉美玉的事情,就是白延年交給李達去辦的。李達年輕的時候曾是京城里有名的捕頭,為人很是精明,處事十分圓滑,在京城里人頭很熟,有什么事情讓他去調查,結果一定令人滿意。 李達走進書房,看到將軍正在埋頭寫著什么。趙良才放下筆,把剛寫好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