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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起身,抓著岳平瑤的肩膀搖晃,語氣頗為激動地說:“你嚇唬誰呢,啊,你嚇唬誰呢,是我弄死他們,我也沒有那么十惡不赦吧!” 晏溪趕忙起身,推開祝又寧,護住岳平瑤說:“你干什么,寫信的人又不是平瑤。” “那你為何要念這封信?”吳氏起身問道,然后看了一眼宋沂,若是真如信上所說,宋沂對我…… 宋沂站在一旁也不說話。 “不過是借用而已。”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俗塵見到人立刻站起來,情緒有些激動,險些掉了眼淚,可她知道此時并非是流淚的時候。 眾人看著門口,月白清澈的女子。 又竹緩步走過來,說了句“勞駕”,然后站在了正中央,岳平瑤站過的位置。 “我不管你們承認與否,事實如此,不可辨駁,此乃我的見聞,而不是外面那些道聽途說。”又竹聲音響亮地說道。 “那么黃金在哪里?”黃彥問道。 又竹笑著,伸手指向祝又寧,說:“你何不問你身邊的那位。” 顧樾坐在那里,低著頭,如今他不知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又竹,他并沒有救她。 祝又寧起身沖了過來,抓住又竹不放手,說:“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消失不見,然后演了這么一出戲,讓我難堪,你可知道顧樾他因為你而對我冷言相向。” 顧樾要起身的時候,卻因為又竹的一個手勢而坐了下去。 又竹那個手勢是在說“這是我的家務事”。 家務事,他沒有資格插手。 “我的確被人抓走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顧樾如此對你,難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嗎?”又竹質問道。 祝又寧看著又竹,眼淚“刷”地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咎由自取,這個詞用的真妙。 “鬧劇就此為止,又竹,你到底要鬧到何時?”皓月突然站起來說了這句話。 又竹吃驚地看著皓月,不光又竹,俗塵也是很吃驚。 他說這話是何意? 皓月說:“你難道不是為何威脅鎮長和在座的幾位有權有勢的人才出此下策的嗎,你讓俗塵有多為難,你可知道?你別沉浸在你的幻想里了,你眼前的那個人只是鎮長的妾,而你的jiejie早就過世了!” 又竹看著皓月,突然間笑得凜然,眾人都在吃驚這一轉變的時候,鎮長黃彥上來拉住了祝又寧的手,說:“鬧夠了咱們該回去了。” 皓月也是氣沖沖地拉著俗塵,要往外面走,卻被俗塵甩開了手。 晏溪沒有立場在此;岳平瑤看著這些人大體上明白點什么;最無辜的岳平樂坐在那里,不敢向母親那里靠近;而吳氏還在和宋沂做著眼神對抗;洛君用手纏著手絹;顧樾卻是站在又竹一步遠的地方;鎮長拉著祝又寧快到門口了。 只有又竹一個人站在那里,如同孤傲的狼,十分淡定地如同看穿了所有。 皓月大約是有了一筆交易,鎮長與他,不知許了何樣的諾言,如此有吸引力,大約是權利吧。 “我的話,還沒有講完,花街的掌管人,還有鎮長您也請留步!”又竹十分冷靜地說出這句話。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鎮長甩開祝又寧的手,坐回到位子上,說:“我看你一個丫頭能掀起什么樣的風浪。” 又竹十分淡定,施禮道:“失禮了。” ☆、一波未平 黃彥倒是突然換上了一個十分淡定的表情,他料定了又竹不可能在調查出什么,才會如此安定地坐在那里。 洛君倒是覺得黃彥小瞧了這個女子。 又竹沒有看他,說:“那我們來說說百年前為何要封鎖所有黃金的事情。” 黃彥的臉色有些微變,他不知道這個人是從哪里聽來的,那些事情從未傳出去過,只有鎮長才能這個鎮子的歷史,她是從何處所知。 又竹給了他一個答案:“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黃彥起身指著又竹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鎮長府!” 又竹露出無辜的表情,說:“擅闖?我除了那次問話從未踏入過鎮長府過。” 黃彥一口咬定她擅闖過鎮長府。 又竹話鋒一轉,說:“這么說的話,我說的就是真的了。” 黃彥吃驚地看著又竹,雖然臉上強裝鎮定的模樣,真的很有意思,可是現在可不是玩笑的時候,黃彥想要鎮定卻不由自主表現出震驚,使得面部有些扭曲。 她是在詐我,我竟然中計了。 其實,又竹并沒有詐他,這件事情她都查到了,至于是怎樣的途徑,不得而知。 “百年前封鎖礦山的原因,是因為人的貪欲,因為挖出了黃金使得這鎮子上的人們開始陷入了好吃懶做,人們不勞作,不做活,連生意也不開張,人們懶于交流,對遇見的人們都秉持著懷疑的態度,懷疑著他們是不是覬覦著自己的黃金。因此,所有人不在出戶,這座鎮如同死寂一般,在也不曾像個鎮子。”又竹輕聲說著。 所有人不由得震驚,原來我們這個鎮子也曾經這樣過,起因是因為那個黃金。 “如今,你們又挖出了黃金,你們是想做什么?”又竹提高了音量,厲聲質問。 祝又寧說:“我沒什么,不過是想過得好而已,父親可以,我為何不行?” 又竹說:“你想要重蹈覆轍的話,我不攔你。” 祝又寧未曾經歷過那樣的生活,也想想不出來如怎樣的,可是她對金錢的渴望已經有些讓她失去理智了。 黃彥坐在那里沉思著,如今這樣的生活,若是變成那個樣子,該會如何,雖為鎮長,卻從來不曾喜歡過這個地方,因為它從來都是閉塞而不通人情,萬一你弄出什么事情,會人盡皆知,他在想會不會這鎮子上的人也是這樣碌碌無為地活著,而沒有任何驚奇與歡喜,因為一切都是習以為常的。 “那么,你們要嘗嘗永無天日的生活嗎?”門口又響起一道聲音。 祝又寧看著來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來的人是——許鎏,許鎏還是那副模樣。 祝又寧卻像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從前的做的事情,一幕一幕都回到腦海中,讓她不由得直視。 這就是又竹的計劃,若是這位能來,一切好說。這就是她把所有人召集到這里的意義。 這里的人,有幾個還是認識這張臉,那張被塵土掩埋,已經讓人覺得歸為塵土的男子,再一次出現。 就在放走又竹的前一天,他與又竹進行了深刻的談話,至于談話內容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其實說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 “我回來了,你很吃驚嗎?”許鎏站到了祝又寧面前,因為不曾見過太陽的緣故,所以臉色十分蒼白。 “你怎么會……你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