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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攤著許多紙張。 “月卿讓我給你看看這個!”梁言說。 赫連灝看著那桌子上的東西無比的震驚,然后嘆息一聲,說:“我們輸了!” 梁言說:“趁此機會趕緊逃出去吧!” 赫連灝問:“月卿怎么辦?” 梁言說:“一個快要娶親的人,合適么?” 赫連灝低下頭。 梁言說:“我有時候在想,我們遇見的人不是你,而是六殿下,該有多好,作為不受寵又寡言的人,對于月卿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赫連灝不語。 次日,早朝時分,刑部帶著人去胤王府上拿了赫連淮,赫連淮反復(fù)掙扎,直到刑部的人將赫連游的尸體抬出來。 “不是我,不是我,我要見我外公,我要見我外公!”赫連淮拼命大聲地喊著。 刑部尚書不予理會。 “你個狗奴才,你可是我外公的學(xué)生,我做這樣的事情,我外公可知,他若知曉,定不饒你!”赫連淮還在沖著刑部尚書吼著。 刑部尚書冷眼看著赫連淮,說:“你外公被陛下以莫須有之罪,圈禁牢中,自身難保,你也是等死!” 赫連淮一屁股墜了下去,他不相信,英明一世的外公怎么會被陛下如此對待,他不相信伴著陛下一世之人,就這樣被圈禁牢獄之中,他不信! “帶走!”刑部尚書說道。 “這個時候,胤王殿下已經(jīng)在獄中了,下一個就是我們許家了!”許月卿說。 赫連泓看著許月卿,說:“你不會,大不了為了保你,我甘愿替死!” 許月卿說:“我是罪有應(yīng)得,殿下你不必,人啊,沒有誰能夠清清白白走一遭的。” 赫連泓看著許月卿,她失了眼睛,心卻同明鏡一般,自己的處境,看得比別人都深。 “六殿下,太子妃要見許姑娘。”來人報。 “請她進來!”赫連泓說。 太子妃見到許月卿的一瞬就哭了。 “太子妃,小心別動胎氣!”許月卿輕聲告誡。 太子妃擦了擦眼淚,說:“照你的吩咐,我一向不與沈毓怡計較,并在暗中觀察她的舉動,如你所說,她果真有二心!” 許月卿點點頭,說:“不到萬不得已,你千萬不可擅自行動,保住這個孩子要緊!” 太子妃點點頭。 赫連泓一直站在他們身邊,沒細聽也沒多問,而是望著門外有什么可疑的人。 太子妃和許月卿又多說了幾句,帶著人匆匆離去。 “六殿下,三日后入夜時分,你定是要去御書房!”許月卿說。 赫連泓聽后,點點頭。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恭喜國公了,如愿以償。”許月朗敬酒給沈國公。 沈國公也只是笑了笑,說:“變數(shù)太多,一切還有未可知。” 許月朗笑了一下說:“一切就要成為定局了。” 是的,馬上就要成為定局,從赫連灝為了許月卿簽署那個不平等的條約開始,一切就在許月朗的掌控之中,他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向皇帝復(fù)仇了,終于可以將一切都實現(xiàn),母親也能夠葬入皇陵。 與此同時,東宮。 沈毓怡看著太子把一大碗湯藥喝下去之后,滿意地笑了笑,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容,讓身邊的宮女有些不寒而栗。 “怡兒,我的身體真是越發(fā)的好了!”太子笑了笑說道。 沈毓怡說:“恭喜太子殿下。” 太子頗為得意地笑了笑。 午時,東宮傳出了消息,太子毒發(fā),回天無力。 太子妃坐在東宮之中,一身素服,冷冷地看著沈毓怡。 “你早就知道是我!”沈毓怡說。 “你的目的是什么?”太子妃問。 沈毓怡說:“有人能夠得天下,讓我做皇后。” “做夢!”太子妃大聲呵斥,“我會讓你給殿下陪葬,畢竟,生前他最鐘愛你!” 沈毓怡看著禁軍走進來,將太子妃圍在中間,說:“那也得等到你脫困了再說,還有,別想找晅王,他已經(jīng)被迫放棄所有權(quán)利!” 入夜后,依照與許月卿的約定,赫連泓如約到了御書房陪伴陛下。 寂靜的夜里,連筆墨都是無聲的,門外悄無生息,聽不見人的呼吸聲。 突然,腳步聲響起了。 寒光一閃,赫連泓眼疾手快地護住了皇帝,喊道:“來人,救駕!” 無人回應(yīng),外面依舊無聲。 許月朗劍指皇帝,說:“怎么樣,如今家破人亡的樣子如何?” 皇帝看著許月朗站直了身子,說:“沒想到,你到現(xiàn)在還在恨我!” 赫連泓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父皇,他們在說什么。 “老六,你可看清楚了,我可是你那夭折的二哥!”許月朗說。 赫連泓轉(zhuǎn)頭看向皇帝,皇帝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不由震驚,不可能,二哥已經(jīng)去了,怎么會…… 赫連泓對于突如其來的消息,承受不住的坐在了地上,這一坐便留下了空檔。 許月朗冷笑著,看著皇帝說:“我母親犯了什么錯,你要如此待她,從前的山盟海誓竟是扯謊!” 皇帝冷靜無比,面容看起來比往日蒼老許多:“帝王,從來都是出爾反爾,盡管你母親是我喜歡的,可她是前朝余孽,留不得!” 許月朗吼道:“那你為何娶她!娶了她生了我,然后丟棄,你不配為父!” “是啊!”皇帝的眼中難得有些哀傷。 許月朗舉劍刺去,正中皇帝的心臟,他看著筆直倒下去的皇帝,扔下劍,哈哈大笑了起來:“母親,孩兒終于為你報仇了,母親,終于大仇得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剎,寒光驚現(xiàn)。 許月朗閉上了眼睛,突然覺得手腕和膝蓋處一陣疼痛,他不受自己控制地跪在地上,睜開眼時,看見的是蒙著眼的許月卿。 許月卿準(zhǔn)確無誤地扶起坐在地上的赫連泓,方才還驚慌失措的赫連泓看起來很平靜,而皇帝還是那樣站在那里,眼中有著不可思議。 “你……”許月朗看著許月卿無比恨意,當(dāng)初因為一念之差沒有動下殺手,如今看來,竟有些后悔! 許月卿摘下蒙眼的紗布,露出那雙明亮異常的眼,她說:“你醒醒吧!” “你竟然沒有瞎!”許月朗震驚,明明記得他刺中了她的眼睛。 許月卿將重劍放在自己身前,說:“我們作了一個局!” 是的,做局,從最最開始的那一剎那,一切都按照許月卿、赫連灝和梁言他們?nèi)齻€人的計劃進行著,所有的一切。 而正式開始的對決在那場秋狩,爆破的消息讓他們臨時起意,許月卿自投羅網(wǎng),在獄中梁言探視遞了一方迷幻粉,這個迷幻粉有致幻的作用,只要吸入,這個人就會產(chǎn)生幻覺,許月卿本以為這一個不時之需會用不上,沒想到,許月朗為了嫁禍梁言,不惜劫獄留下破綻,他喪心病狂的挖眼睛,結(jié)果那個不時之需用上了,接下來,一切如許月朗的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 這個人太多陰險,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他們也不過是將事實提前預(yù)知然后告知陛下,一切都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