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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琴,可擅琴這件事無人知曉,她也不想讓人知道,她覺得這個技能就和梁言、時青品論就好了。 沈毓寧看向月卿的眼神有些羨慕,她仔細瞧著許月卿,看似漫不經心卻十分靈秀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世間少有。 赫連灝廢話不多說,示意人搬上來。 名琴被人小心抬上來,月卿瞟了一眼,竟是三大名琴之一的紅鳶琴。 三大名琴,第一白玉琴,現在琴師管先生之手;而第二的黑云琴不知所蹤,第三的紅鳶卻在此處。 月卿看著赫連灝,三大名琴可認主,且是一招不慎就會失手的琴,他明明知道我已有黑云琴,偏偏又拿紅鳶上來是做什么? 不知為何,赫連灝從上來就表現出對月卿極大的興趣,宴會途中三五不時地看了看月卿,而且不像是裝的。 讓月卿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有梁言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大家可以瞧瞧。”赫連灝大方地說道。 見他的架勢,似有為博美人一笑而取名琴的意味。 眾人皆上前去瞧,可沈毓宛似是看了一眼梁言,便跟著jiejie上去瞧了。 “名琴配美人,看來只有沈國公家兩位小姐配得上這樣的華美的名琴!”柳丞相說道。 “丞相您過譽了。”沈國公一臉得意,但十分客氣地說。 沈毓宛不屑地站在外圍,看似也是瞻仰名琴,實則是透過層層人群看著梁言。 沈毓寧聽聞柳丞相的言論,自然得意地笑了笑。 這兩姐妹雖是同父同母所生,性格確實天差地別。 紅鳶,琴如其名,通體暗紅,琴身有金色圖案是三大名琴最為華美的琴。 眾人都在贊嘆著紅鳶琴,即便詞窮也要沒話找話地所說著,當然他們的話語間都大有擺高踩低的意味。 他們擺高的事沈國公的二女,踩的自然是那沒品級和地位的許月卿,這當中許月朗一句話也沒有說,既沒有為meimei說話,也沒有擺高踩低。 許月卿和梁言站在距離那群人一步遠的地方聽著那些外行議論紛紛,像看熱鬧一樣。 “你找的吧,紅鳶!”許月卿輕聲說道。 “你的推測能不能不要這么準。”梁言有些不甘愿地說道,都叫你猜準了,還有啥驚喜可言。 這時,赫連灝起身說:“如何?許小姐,你彈一曲,若好,這琴便送你。” 果真是為博美人一笑的。 “晅王殿下,臣女也想討這個彩頭。”沈毓寧立刻說,“這琴我看著也喜歡。” “三哥,不如比試一場,誰好給誰。”老四赫連游幫襯著,又瞥了一眼許月卿。 赫連灝露出為難的樣子,他說:“我聽說許小姐愛琴,才特地找來紅鳶討她歡心的。” 這話一出,眾人看向許月卿,晅王殿下這話,莫非……可她一個沒用的廢人何德何能! 沈毓寧眼中有著大大的失落之色,她以為以她之姿,本能夠博得晅王殿下青睞,如今晅王的眼中卻有人先入為主,還是一個滿城笑話的人。 許月朗見狀,起身說:“晅王殿下,您是從何聽來的,家妹只習武,從未彈過琴。” 聽起來像是在為meimei開脫,不過是赫連灝倒是覺得,這個人是怕月卿給他丟人吧,不過讓他見識見識! “許將軍又是如何知曉的呢?”許月卿不客氣地反問道,“晅王殿下,您抬愛了,不過我已有愛琴,不能再收下,名琴贈美人,沈大小姐想必也是愛琴之人,斗琴嘛,我可以接受!” 眾人又是一驚,這沈毓寧師出名門,琴技絕佳,她許月卿粗人一個怎么比得。 梁言的眼中卻是無比得意與自豪,倒是叫你們小瞧了,不過,你們倒是有耳福了。 兩架梧桐木琴抬了上來,許月卿眼中滿是喜色,這種喜色卻是癡琴之人才有的。 “許小姐,怎么個比法?”沈毓寧先開口問道,驕傲的語氣盡顯。 “沈大小姐呢?”許月卿反問,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六皇子赫連泓看著月卿卻笑了,想必她應該不會輸。 “同一曲子,分別彈奏,如何?”沈毓寧說。 “何曲?”許月卿沒有異議。 “觀潮!”沈毓寧頗為心機地說道,這首曲子她練了許久,近日剛剛練成,還很手熟。 可是八大難奏琴曲之一,這不是故意為難么,看來沈大小姐是志在必得了。 沈國公滿意地笑了笑,卻看了看二女兒搖了搖頭。 沈毓寧不客氣地先手,手落音起,便覺江河潮漲之勢,可卻再無特色可言,一板一眼,加之曲子難度,她彈成這般,已是同齡人的佼佼者了。 再看許月卿氣定神閑的模樣,時不時還和梁言交談兩句。 而赫連灝處于對奏者的尊敬一直聽著,卻是皺著眉頭,似不滿意。 靡靡之音,哪里有美可言,不過是照本宣科,倒是可惜了這木琴。 赫連灝搖搖頭,一副頗為可惜的模樣。 沈毓宛無心聽琴,轉頭看著梁言和許月卿有說有笑的模樣,他和許月卿之事她偶爾有所聞,因為母親與平樂侯的meimei乃是友人,時不時就和母親講些趣事,梁言和許月卿青梅竹馬,他們兩個的關系比親人還親,這也是他們一起這么長時間也沒傳出閑話的原因,梁言也因許月卿的提點才沒因家中疏于管教而走上歪路,在尋常人看來,他們一起理所當然,恐怕,梁言喜歡的女子,月卿比他自己還了解吧。 曲終,潮退,這一潮聽來似乎并沒有要觀的必要,可大家還是鼓了掌,畢竟曲難,這樣的火候實屬不易。 沈毓寧頗為得意地起身,向大家施禮,突然,她轉身,卻是一驚。 掌聲方落,琴音起,大海潮漲之勢洶涌而來,猶如千軍萬馬,此潮一漲,大風呼嘯,海浪翻涌而來,眾人吃驚地看向許月卿。 她憑何有這樣的功力。 許月朗最為吃驚,這樣的琴技已是名家水準,她在哪里學得,她一直在軍中,這琴是如何學得的? 梁言看著許月朗,冷哼一聲,別以為一直在一起就會了解全部,你失算了。 晟王妃柳纖纖也是,晟王赫連游也是,不光他們,都是吃驚之神色。 沈毓寧就定在原地,遲遲沒有挪動腳步,她仿佛覺得,眼前大潮洶涌,想要將她吞沒一般,讓她移不開視線,也挪不動步子。 唯有晅王赫連灝的笑容越來越深,心滿意足的樣子,讓她彈奏,他可是費了一番功夫,不過他也是得償所愿了。 曲終,潮漸漸退去,讓人意猶未盡。 許月卿收手,平靜的神色,明亮的眼睛,一如往常。 半晌,掌聲才響起。 “許小姐的愛琴是……”赫連灝問。 “黑云!”許月卿淡淡地說道。 赫連灝頗為得意地看向他們,像是在炫耀著許月卿。 沈毓寧低著頭,敗了,敗給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敗給了他們口中所謂的……笑話。 眾人聽聞“黑云”二字,再次看向這個女子,許月卿施施然走回位子,梁言笑嘻嘻看著她,月卿太長臉了! 可沈毓寧也還是得了琴,赫連灝遵從了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