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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創(chuàng)建玲瓏莊,這其中少不了魏其英的支持,所以玲瓏莊和魏其英的利益大體上應(yīng)該是一致的。若果真如此,玲瓏莊又怎會救助一個幫孟鯤陷害魏其英的人呢? 難道厲崢和陸之透真的不認(rèn)識李平,只是純粹出于善心收留他照顧他?不!陸之遙憑著自己對jiejie姐夫的了解,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大膽猜想,如果不是李順騙了自己,那就是玲瓏莊背叛了魏其英。若是前者,李順說的話就該反過來聽,不是孟鯤陷害魏其英,而是魏其英陷害孟鯤;若是后者,那意味著陸之達表面上擁護魏其英,暗地里支持的卻是孟鯤。 無論應(yīng)證哪一個猜測,陸之遙都會難過。他勢要求個明白,收緊手中劍,威脅道:“你再不說話,我就立刻殺了你。” 李平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陸之遙心中一沉:“你不該來這里。我信守承諾,已經(jīng)放過你一次,但絕不會有第二次!” 李平不耐煩:“要殺就殺,別那么多廢話!” 陸之遙回憶那日李順說過的話,問道:“天下之大,有那么多地方你不去,偏要來玲瓏莊,為什么?難道你還惦記著讓魏其英幫你重建倉山派?你就不怕我見到你殺了你?” 李平激動得咬牙:“沒人惦記倉山派,我只想報仇!”他不甘心,但稍稍一掙,脖子上的痛覺又深一層:“只可惜我技不如人,殺不了你!” 陸之遙覺察到李平否定了重建倉山派的目的,卻沒有否定魏其英。他心情變得復(fù)雜起來,凝視李平:“你早該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那天你任由李順犧牲性命,自己逃之夭夭,顯然是貪生怕死,這會又充什么義氣!” 李平怒道:“你為了報仇背棄親人朋友。忘恩負義之徒,也配教訓(xùn)我?” 陸之遙見他大有惱羞成怒之勢,不屑道:“我至少恩怨分明,不像你們倉山七孑。夷云派和倉山派有滅門之仇,你們卻甘心幫仇人濫殺無辜。此等行徑,又豈止是忘恩負義!” “放屁!”李平火冒三丈,忍不住掙扎起來,“我們兄弟從來只效忠夷云派,加入倉山派是奉命行事。這些年我們?nèi)倘柝撝兀嗄懼倚奶斓乜设b,由不得你隨口污蔑!” 第73章 人心之毒無藥解 得到這樣的答復(fù),陸之遙始料未及。他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什么呼之欲出。李平見他晃神,手中劍略有松懈,忽然伸手在袖中撈了一把,朝陸之遙臉上擲去,自己則趁機掙脫,迅速往門外逃竄。 陸之遙回神,見空中一道黑影飛來,抬手一劍劈成兩半。是個瓷瓶,里面裝的不知什么粉末,在空中灑落下來,將他籠罩在內(nèi)。陸之遙屏住呼吸穿過粉塵的屏障,在李平逃出門去之前將他截了下來。 李平?jīng)]有兵器,回身以掌相迎。陸之遙輕松避過,待要再將人制服問個清楚,突然眼中一陣灼痛,伴隨著一種利器穿刺的感覺,仿佛深入腦髓。他心知不妙,手上動作不由自主變得遲緩。 李平趁他動作遲滯,一掌往他前胸而來。陸之遙雙眼劇痛波及頭腦,竟未來得及躲開,生生挨了這一掌。幸運的是李平慣用鐵锏,拳腳功夫并不出眾,全靠蠻力傷人。而陸之遙的修為卻比他深厚許多,雖然受了一掌添些疼痛,比起此刻眼睛所承受的痛楚實在微不足道。 陸之遙搖搖晃晃地后撤,用力眨眼,視野中漆黑一片,頭痛欲裂,耳中嗡鳴不已。他知道月光還在,只是自己看不見了,李平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而他依然想要生擒對方,因為他心里有太多疑團尚未解開。陸之遙竭力忽視身上的疼痛,但李平不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重新?lián)炱鸬厣系呢笆壮虂怼?/br> 漆黑之中,陸之遙對疼痛的感知變得遲鈍,反而對溫度的感知敏銳起來。手臂上被劃了一道,疼痛的感覺像隔著重重簾幕傳來,遙遠得如同幻覺,但他摸到流淌的鮮血,指尖滿是溫?zé)釢駶櫟挠|感。他意識到自己不僅僅是感覺變得遲鈍,連動作和思維也受到了影響,不得不反攻為守。那瓶粉末的毒性尚未可知,但他明白,若不能盡快解決對手,恐怕兇多吉少。 李平連連出招,眼下形勢大為有利,但無論他如何左攻右襲,也只是劃傷了陸之遙的手臂,代價是差一點被雁翎削去臂膀。他的時間并不寬裕,打斗動靜太大,已然驚動他人。他們很快就會趕來,到時候他就沒有機會了。李平心急火燎,一鼓作氣向陸之遙胸前刺去。陸之遙仿佛有所感知,堪堪避過,左手一把鎖住李平的手腕,右手將雁翎架在他頸下,再次將人制住。但這回李平?jīng)]有束手就擒,他趁陸之遙目不能視,迅速換手握住匕首刺向陸之遙。 匕首穿透衣物,刺進陸之遙的下腹。陸之遙只覺得腹中一冷,劇痛隨之而來。他悶哼了一聲,右手牽動雁翎平劃而過。李平頓時瞪大了眼睛,頸下鮮血噴涌,濺到了陸之遙身上。他松了匕首,伸手想要捂住脖子上的傷口,但只是徒勞無功。四肢不聽使喚,他很快被自己的血封住了呼吸,抽搐著向地面倒下去。 陸之遙捂著傷口后退兩步癱坐在地上。雁翎劍被放在一旁,他喘息著伸手試探傷口,還好扎得不深,沒有傷及要害,只是流了很多血。身邊沒有止血的藥物,他不敢貿(mào)然拔刀,只好就這樣等著。眼前依然漆黑一片,他仿佛在黑暗中無止境地下墜,劇痛讓他覺得惡心,但頭腦清醒了許多,連帶聽覺也有所恢復(fù)。他聽到遠處紛亂的腳步聲,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在豐姚裹傷的情形,心頭忽明忽暗的,既懊惱又忐忑。他想,又要害她傷心了。 厲崢和陸之透趕來時,李平已經(jīng)徹底斷了氣,陸之遙也因失血而神志不清。事實一目了然,厲崢不想管,將善后的事丟給陸之透,自己回房休息去了。陸之透命人處理了李平的尸體,轉(zhuǎn)而看著堂弟嘆氣。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見死不救。玲瓏莊內(nèi)懂醫(yī)術(shù)的只有妙聞一人,陸之透將她留下照顧,又命弟子日夜在房外看守,不許隨便出入。 妙聞叫人將陸之遙抬到床上安置好,自己回房取來應(yīng)急的藥箱,為陸之遙清理傷口。她其實不曾認(rèn)真研習(xí)過醫(yī)術(shù),只是出于行走江湖的考慮,學(xué)過如何醫(yī)治創(chuàng)傷勞損,打發(fā)一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因為伴隨胥鳳儀多年,耳濡目染,倒也知道一點藥理。她替陸之遙拔了匕首止了血,卻對著那人青黑的眼眶犯了愁。 妙聞憑著自己那一點微薄的藥理知識,看不出陸之遙究竟中的是什么毒。她手頭沒有解毒的藥物,怕耽誤了解毒的時機。她已經(jīng)是這玲瓏莊內(nèi)醫(yī)術(shù)最好的一個,自知力不能及,必須去月升藥廬搬救兵。救人刻不容緩,妙聞立刻去向陸之透請命。 然而,她被陳蓀攔在厲崢和陸之透的房門外,門內(nèi)傳來夫妻二人激烈的爭吵聲。陳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勸她道:“不論你有什么事,眼下都不合適,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