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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是否無心,都是他個人之過。我玲瓏莊恩怨分明,諸位遠道而來為莊主祝壽,便是我莊的朋友。大家有緣相聚,本是歡樂盛會,沒想到竟橫生枝節。不過這場鬧劇已告一段落,請大家不必介懷,更莫失了和氣。今日一聚,定要盡興方歸!”說完便吩咐弟子,再多準備些好酒好菜送來。 胥鳳儀坐回原先的位置,托著下巴看陳蓀收拾殘局,露出欣賞的笑容。妙聞恰在這時投來一瞥。胥鳳儀看著她微微瞇了瞇眼。妙聞環顧一圈,覺得氣氛恢復融洽,便強拉著陳蓀下去包扎。 陸之遙原本留在廳中,見陳蓀控制好場面,這才離開去探望堂姐。堂上漸漸恢復熱鬧,主桌上那兩人卻像是被遺忘了一般。 葉凌霄毫不在意,他知道過不了多久厲崢等人就會回來,此刻只一心好奇那醉漢的來歷。他問胥鳳儀,她只是笑笑:“利益相關,又囂張跋扈,你說是誰?” 第30章 朋友之心不可負 過了約一盞茶功夫,厲崢夫妻重新回到宴會廳中。陳蓀等人也陸續回座,主桌八人重新湊齊。厲崢向葉凌霄深表歉意,說自己招待不周冷落了貴客,又將陳蓀和陸之遙數落一通,責備二人怠慢了葉凌霄。 葉凌霄大度地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厲純卻忍不住打抱不平:“哥哥怎能怪他們?陸哥哥也是擔心嫂嫂。陳大哥手都流血了!” 厲崢瞪了meimei一眼,還未說話,一旁的陳蓀卻開了口:“厲姑娘別擔心,我這傷不打緊。”他看來心情很好,望著厲純微笑。 厲純點點頭,轉而看向陸之遙,似乎希望他也說些什么,但陸之遙始終面無表情地沉默著。陸之透看看自己的小姑,又看看喜不自勝的陳蓀,說道:“陳總管沒事就好,省得純兒掛心了。今日這事處理得當,以后莊內事務也還要拜托你多加費心!” 陳蓀謙遜道:“夫人客氣了,輔佐莊主與夫人是陳某本分。” 厲崢點點頭:“陳總管確實才能出眾,得你扶助是我之幸。你近來辛苦,今日宴會結束便可好好休息幾日。”轉而又向陸之遙:“之遙今日也受了委屈,不過那都是醉漢胡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們是我的左膀右臂,玲瓏莊發展壯大,還要倚仗你們!” 陸之遙抬起頭來,又是溫潤謙和的笑容,對厲崢輕輕搖頭:“姐夫不必客氣!” 葉凌霄朗聲笑道:“好好好!厲莊主知人善任,玲瓏莊上下齊心,發揚壯大指日可待。葉某就借花獻佛,以此酒祝莊主心想事成,玲瓏莊從此聲名遠揚!”說完便舉杯一飲而盡。 厲崢聽完他這一番話,心里受用無比,便也舉杯回敬,旁邊的陳蓀等人少不得奉陪。一桌人又喝過幾巡,眼看時候不早,酒宴才慢慢散了。 酒宴之后,客人們陸續離去。陳蓀要將收到的賀禮全部清點入庫,因此安排好清理宴會廳的人事后便要離開。陸之透因酒宴上那場鬧劇,心情總不太好,她叫厲純和妙聞去幫陳蓀,自己回房休息去了。厲崢本想親自送送葉凌霄,可葉凌霄突然提及玲瓏莊的前身龍絕寺,說想去千瓏塔看看。厲崢正想與他多聯絡感情,于是一口答應,并提議親自帶他游覽。 葉凌霄欣然應允,回頭叮囑胥鳳儀道:“你自己隨意逛逛,我回頭來接你。”又對默立一旁的陸之遙道:“煩請陸公子替我照顧阿鸞。” 陸之遙微微一愣,剛要說話,厲崢已忙不迭代為答應下來。他以為葉凌霄希望與自己密談,便順水推舟,叫陸之遙陪這位石姑娘在園中散散心,然后便領著葉凌霄走遠了。 胥鳳儀看著陸之遙略顯迷茫的表情,心里不知是該感謝葉凌霄為她創造機會,還是該責怪他自作主張。她對陸之遙尚無計劃,同游傾談都在料想之外。 陸之遙也只出神了一小會,然后便大大方方做了個請的手勢,陪著胥鳳儀往殿外走。 胥鳳儀惦記山道上的濃蔭涼風,徑直往山莊大門的方向走去,快到門口時發現陸之遙沒有跟上來。她回頭看去,陸之遙就站在她身后不遠的地方,但沒有上前的打算。他說,不如去旁邊的荷花池邊走走。 胥鳳儀覺得他似乎有所顧忌,便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兩人來到荷花池旁,胥鳳儀挑了片樹蔭,翻身坐到石欄上兩腿懸空,低頭看腳下的池水。陸之遙站在她身旁,怕她不小心滑下去,隨時準備伸手撈人。胥鳳儀晃了晃腳,看著荷花池里幾片孤零零的荷葉嘆氣:“荷花還不成氣候。這里以前是放生池吧?” “是。”陸之遙回答她的話,想起她在亓山時曾向自己描述龍絕寺風貌。 胥鳳儀看看他:“你來爻山兩個月了吧,過的好嗎?” 陸之遙愣了一下,有點意外。他們勉強算得上朋友,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交情比萍水相逢深厚不了多少,然而他竟無法坦然接受這個再尋常不過的問候。他隨口答道:“還好。”語氣聽來敷衍,毫無誠意。 胥鳳儀感覺他答話的口氣比起剛剛重逢時生疏許多,對自己的態度也不如之前輕松自然,小心翼翼的,說不清是介意還是防備。她回憶了一下,大約猜到了緣由,于是沉默下來。 園中連微風也止住了,空氣凝滯不動,越發沉悶起來。樹上偶爾傳來兩聲蟬鳴,斷斷續續的,有氣無力。兩人都不說話,陸之遙竟感到一種淡淡的尷尬。他猶豫了一下,強迫自己開口,問她道:“姑娘近來如何?” 胥鳳儀噗嗤一聲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沉默顯得失禮,可是又無話可說?” 陸之遙見她始終坦然,心情有所改善,淡淡一笑道:“姑娘還會讀心?” 胥鳳儀不答,偷偷起了捉弄的心思。她翻過石欄,站到陸之遙跟前挨近,目光直勾勾看進陸之遙的眼睛里去,果然看到他有一瞬間的驚惶。見他面帶窘迫地微微后傾,胥鳳儀也不再靠近,故意道:“你在避嫌,是怕厲純看到嗎?” 陸之遙生怕她有所誤解,忙否認道:“姑娘誤會了,我與厲姑娘沒什么!” 胥鳳儀點點頭,微笑著后退了一步:“我與葉凌霄也沒什么。” 陸之遙驚訝于她的敏銳,不覺愣住。胥鳳儀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是葉凌霄的女人,所以不知道以什么樣的態度對我才算合適?” 陸之遙被她徹底戳破心思,反而說不出話來。他確實不愿怠慢朋友,可瓜田李下,又怕掌握不好分寸給她招惹麻煩。但她這樣磊落,似乎是大家誤會了她與葉凌霄的關系。陸之遙不免疑惑,他明明親眼看到葉凌霄與她是如何調情逗笑的。 胥鳳儀道:“我和葉凌霄是青梅竹馬。”她想了想,補了一句:“還有胥家公子和姑娘,我們幾個本就是親戚,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匪淺。” 陸之遙更加意外:“你是說胥錦麒和胥鳳儀?” 胥鳳儀不置可否,只是一笑:“葉凌霄風流多情,酒色雙絕實至名歸,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