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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者”的悲劇在他這里停止,不能把周防尊和本鄉(xiāng)唯拖進這個悲劇的漩渦之內(nèi)! “這就夠了。晚安。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國常路大覺對著椎名京笑了笑,以一種絕對可靠的姿態(tài)攬下了所有后續(xù)的麻煩。 椎名京向著面前的老者深深一鞠躬。 “非常感謝您。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黃金之王不禁失笑,反問道:“耀光殿下在各地奔走的時候,難道是為了獲得他人的道謝?不,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只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而行動,無論被人贊美或是怨恨都無所謂——!” 椎名京看著老者堅定如磐石的目光,不由得笑了起來。 “您說的對。” 在靈能界中活下來的強者,又有誰是為了他人的道謝而努力的嗎? 沒有。 一個也沒有。 幻海說過,她不是正義使者,只是消滅看不順眼的家伙,湊巧的是,那些家伙之中多數(shù)是惡徒。 黃金之王一肩背負一切榮耀與罪惡,更將超能力者的信息完全與普通人隔絕,根本不在意大眾的評價。 椎名京本人最初只是為了保命才會投身神道,之后,當他看見過那一個可笑又可悲的村子的悲劇后,他就已經(jīng)無法毫無保留地信賴“人類”了。 當“一個人的生命”和“多數(shù)人的生命”擺在一起的時候,多數(shù)人會選擇什么呢?簡單粗暴地犧牲“他人”來拯救“自己”,這樣的群體值得信賴嗎? 倘若犧牲一個人能夠救一百萬人,那么那一百萬人就會選擇犧牲那一個人。 倘若犧牲七個人就能拯救六十億人呢? 六十億人會不會票選這七個人立刻去死,無論是非對錯? 這是多么正常的邏輯,又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作惡的大多數(shù)”——這種群體作惡卻又沒有一個人會承認自己的惡行、毫無背負罪惡覺悟的放縱多么令人惡心與恐懼! 地龍七御使就是這一定會被六十億人“選擇犧牲”的人。 如果要成全他人的希望,他們就應(yīng)該立刻自殺,可惜,七御使中雖然有幾個對生命無所謂的,卻沒有主動求死的。 倘若想要他們的命,那就像今天的戰(zhàn)斗一樣,憑實力來分出勝負。 在東京灣大橋的結(jié)界破碎的時候,椎名京肯定了一件事情——他越是回避“破壞結(jié)界”的使命,地球意志對他的催促就越是急迫,即使沒有那個聲音悄然響起,赤之波動也會漸漸狂躁起來,直到影響心智,而他投身這一行動的時候,地球意志就會暫時放松對他的監(jiān)控,當結(jié)界破碎,那個聲音就會完全消失,理智重新占據(jù)絕對的上風。 如果以這樣的邏輯來看,也許把所有結(jié)界都破壞,他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墜劍,但那根本是毫無意義的選擇——當七個結(jié)界破碎,這個世界就會進入對人類而言的“末日”,到時候“命運”也就無需他“墜劍”了。 破壞結(jié)界相當于飲鴆止渴,回避使命又等于自取滅亡。 地球意志可真是打了一個雙贏的好算盤。 不知道昴流君的情況如何,青王的力量大概不會像“赤”這樣難以控制,那么,他一定不能讓昴流君發(fā)現(xiàn)他真實的身份,否則的話,另一個世界的“未來”恐怕就要上演了。倘若知道自己要手刃的是自己的朋友,昴流君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就危險了。 椎名京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至今為止以不同身份認識的人,一部分人知道他是“伊勢的神子”,不知道他是“椎名京”,一部分人知道他是“赤王”和“椎名京”,同時知道幾重身份的有現(xiàn)在赤族的幾人、黃金之王、前阿爾柯巴雷諾。 皇昴流只知道他是伊勢的神子,也知道“赤王”是“地龍”,但不知道他就是“赤王”。 理人和尊不可能對皇昴流說出他的身份,黃金之王也會保密,那么,有可能透出消息的就只有里包恩了。 在這一瞬間,椎名京的心中出現(xiàn)了不可否認的殺意,他沒有回避這種想法,直接換了路線,乘風往并盛町去。 現(xiàn)代社會已經(jīng)不是靈能者們可以隨意高來高去的年代了,天空也不再是靈能者的專屬,不過,在術(shù)法的掩飾下,靈能者們依然時常采取通用交通工具之外的行動方式,至于某些一不留神被監(jiān)控設(shè)備拍到的人或許就成了都市怪談的主角。 椎名京到達并盛町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晚上十一點多,整個小鎮(zhèn)都已經(jīng)進入了睡眠,路上有一些幽靈物怪慢吞吞地晃蕩著,有意思的是,這些小妖怪們特意避開了某些地方。 椎名京仔細看了一會兒,鎖定了這群小妖怪們害怕的正體,估計是中間某間屋子的主人,他很清楚這里已經(jīng)沒有神明居住了,一時間起了好奇心,試著回溯了這片土地的記憶,想要看看這間屋子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來路。 時間倒退,椎名京看到了這間屋子幾百年前的主人——巧的是,那正是他來并盛町蹲守斯夸羅時回溯土地記憶看到過的金發(fā)青年,向這里的土地神求取了保佑之后以保護此地的承諾作為交換。 原來如此,是那個人的后裔。 他真的信守了諾言,不但自己努力地保護了這里,后代還是居住于此,世代守護,難怪這里的小妖怪都會自行退讓了。 椎名京沒再管這一家,靜靜地到了澤田綱吉家門外。 幾乎在椎名京出現(xiàn)的同時,二樓跳下來一個穿著黑西服的小嬰兒。 “耀光殿下深夜來訪,有何貴干?” 里包恩郵箱上發(fā)問。 椎名京盯著里包恩看了一會兒,總覺得這種體型看起來很不習慣。 “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過了我們先前約定的‘三個月’,你不想解除詛咒了嗎,里包恩先生?” 里包恩抬頭略顯譏諷地笑了起來。 “耀光殿下應(yīng)該很清楚我為什么爽約。” 椎名京不由得愣住了。 他還真不知道。 之前在東京的“椎名京”又不是他,毒蛇還把事情給他大致整理清楚了,麻倉好壓根就沒這個想法,也肯定不會留意“區(qū)區(qū)幾個黑手黨”的小事。 里包恩看穿了這種疑惑,不禁有些驚訝。 “最近彭格列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我不是國際刑警,彭格列的事情我并不關(guān)注。”椎名京以一種相當酷炫的口吻掩蓋自己也失蹤了的“無知”,“里包恩先生還是直說是否想要毀約。如果是的話,以后我也不會再打擾你。” 第210章 京姬 里包恩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 他本以為三個月足夠處理澤田綱吉的事情,沒想到最近的事發(fā)展的出乎意料,現(xiàn)在澤田綱吉和選好的幾個守護者都失蹤了,如果他這時候甩手離開,恐怕就要準備好背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