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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笑著說:“也好。如果青王知道赤王是誰,恐怕也不會那么安心地將性命交托在赤王手中。不過,我覺得皇家的少主很適合當(dāng)青王,沒那么容易墜劍。青王都已經(jīng)開始招攬氏族了,赤王還是這么悠閑著?我可是非常期待赤族能多上一些人,可以幫我分擔(dān)一點重擔(dān)。” “那就抱歉了。”椎名京好笑地搖頭,“雖然剛剛多了兩個族人,不過我沒打算讓他們介入什么事務(wù),您就當(dāng)做赤族沒有人好了。” “哦?可我聽說‘櫛名安娜’就要加入赤族了。”國常路大覺輕輕挑眉,“關(guān)于她的事情,我很抱歉,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我的部下之中有人起了那樣的歪念頭,‘醫(yī)院’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所有被困的權(quán)外者都已經(jīng)送回家了。放心吧,櫛名安娜的家人我會讓人妥善安置,那個女孩的‘能力’的確很引人注目,如果赤王不打算收留她的話,我可能也要把她接回七釜戶照看。” 這是一種對黃金之王而言非常“溫和”的勸告了吧。 椎名京也不能太不識趣,立刻說:“不用麻煩您了,等到她的手續(xù)辦完,我會照看她。” “那就好。”國常路大覺笑了笑,“通靈者的比賽結(jié)束后,東京總算安靜了一段時間,有些小丑就跳出來鬧事了——赤王不在,我就替你把他們按了下去。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赤王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非常多謝您。”椎名京站起來一鞠躬,猶豫片刻后,還是說了出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請您看在我曾經(jīng)為這片土地付出的一切……稍微照看一下我的族人。” 國常路大覺沉默片刻才回答:“我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根據(jù)我的人生經(jīng)驗,通常說句話的人都有赴死的覺悟,一旦沒有了掛念的事情就會更加干脆地放棄生命——”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但是,既然說話的人是‘赤王’,那么我就以黃金之王的身份承諾,只要赤之氏族不觸犯協(xié)定,我會保證他們平安地生活下去。” 椎名京深深知道這樣擔(dān)負他人“臨終囑托”需要背負的是什么,他再次向著黃金之王深深一鞠躬,靜靜地離開了。 在門關(guān)上后,國常路大覺看向內(nèi)間的石板,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超能力者比普通人更容易察覺到“命運”,“青之王”和“赤之王”先后托付死后的事務(wù),這是非常不祥的預(yù)兆。 難得他覺得“如果是他們的話,或許能夠端坐于王座更久”。 難道還要讓他送走青年人嗎? 天上的友人啊,你到底還要旁觀多久? 就連這樣兩位年不過二十的少年都勇敢地承擔(dān)了作為“王權(quán)者”的重擔(dān),以赴死的覺悟走向前方,難道你平白度過了這幾十年,始終不能醒來?! 在天空持續(xù)盤旋的“天空帝國”號飛船上,白銀之王威茲曼睜開了眼睛,從一場睡夢中醒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 剛剛他好像……聽到了中尉的聲音。 真令人懷念啊。 “如果夢想也是罪過,那么無論是罪是罰都由我一力承擔(dān)。我將會作為地上唯一的王,背負起世上所有的憎恨,直至墮入地獄。”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五十年。 自己說著會“找出另一條讓大家都幸福的路”,卻只是在天空漂泊了這么久,留下中尉一個人在地上奮斗著。 似乎……前段時間……又有王權(quán)者出現(xiàn)了。 那會是什么樣的人? 像他這樣,因為不可實現(xiàn)的愿望錯誤地對石板許了愿的愚者,還是像中尉那樣,有了肩負一切的覺悟才被力量所選中? 威茲曼站起來,看向了地面。 隔著數(shù)千米的距離,他俯瞰著東京。 高聳的東京塔在這個距離上也就像是一枚細小的金字塔一樣標(biāo)定著位置,山手線的形狀就像是佛手一般,東京灣大橋是一條窄窄的線,跨過了海面。 太陽西沉,日光從暖黃逐漸偏向了橘紅。 在威茲曼沉迷于落日的景象時,他突然感覺到了劇烈的“能力值”波動! “這種數(shù)值……很快就會到達臨界!” 曾經(jīng)作為科學(xué)家研究過“石板”的威茲曼比誰都更加清楚這種能量是什么。 急速上升的能量在空中形成了云層的漩渦,赤色的長劍與青色的長劍相繼升起。 兩柄長劍同樣華麗,但是給人的視覺印象完全不同。 赤紅的長劍包繞著火焰,在初見的瞬間給人以壓倒性的“力量感”——端坐于“破壞與狂亂”的“赤之王座”上的王權(quán)者擁有著最具破壞力的火焰。 青色的長劍周圍流動著水一般的光芒,清湛晶瑩,給人的第一印象是“美麗”,它就像是山間的清泉,有著讓人鎮(zhèn)定心神的清凈感。 “赤王與青王……” 威茲曼一手輕輕按在玻璃窗上,猶豫著看向了飛船中幾十年沒有使用過的“電話”。 此時的東京灣大橋早已成了普通人無法進入的場所,天龍在此張開了結(jié)界。 以司狼神威為首,天龍七封印們聚集在東京灣大橋的一側(cè)。 鬼咒嵐手持長刀,有洙川空汰握著禪杖全神貫注地戒備著。 貓依讓刃撫摩著犬鬼的脖子,讓它暫時冷靜一點。 蒼軌征一郎將手中的文件袋放遠,免得戰(zhàn)斗中波及到了要送給新銳作家的資料。 夏澄火煉作為張開結(jié)界的那一位,原本與皇昴流一起站在最后方。 在天龍七封印的對面,桃生封真率領(lǐng)著幾位地龍站在懸索上,俯視著橋面上的幾位七封印。 白蘭不時地玩鬧一樣在狹窄的繩索上走來走去。 麒飼游人雙手揣在口袋里,如果忽略他腳下同樣也是懸索的話,看起來就像是下班后要去咖啡廳坐坐似的,無比悠閑。 哪吒站在桃生封真左近,如果有人要對桃生封真出手,他隨時都能反擊。 赤色長發(fā)的少年抱著胳膊站在桃生封真右后方,明亮的火星不時從他的發(fā)梢升起,又靜悄悄地熄滅,將他的黑衣都映上了夕陽的暖色。 皇昴流原本走在最后,當(dāng)他感覺到了對面的某一位地龍七御使身上具有的力量時,他不可置信地走上前。 “你的火焰……是赤族的力量……” “是啊。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只是個普通的陰陽師,現(xiàn)在染上了‘青色’啊?” 紅發(fā)的少年對著地上的陰陽師挑眉,右手按上刀柄,向著地面一躍而下,順手劈出一刀。 刀風(fēng)與赤色的火焰一同揮出,在地上留下一道帶著焦黑色的裂痕。 桃生封真就像是早已知道了這些一樣,輕聲笑了起來。 “哎呀,看起來今天在我和‘神威’說話之前,似乎還有人要先了結(jié)一下恩怨?這種相對的力量好像不是天生的伙伴就是命定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