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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卍解也是一個原因——畢竟虛夜宮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尸魂界那些年除了海燕那件事之外,幾乎沒有太大的與虛有關的事件。 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已經從護庭十三隊退役的她不可能在白蘭戰斗的時候陪在他的身邊,所以他也無法使用瑪雷指環的力量。 至于白蘭在隊長考核時做了什么、才讓山本總隊長他們相信了他卍解的力量,這一點舟澗玟就無從而知了。 想來使用了別的手段來蒙混過關——就如同他當年控制尤尼一樣。 但這樣的蒙騙到了冬木市之后卻被無情地揭露了。 “所以你當時在神社那兒將瑪雷指環交給我,也是為了確認這件事么?” 白蘭說的,是他們在茶之國見面時發生的事。當時他得到了消息前去茶之國見舟澗玟,而舟澗玟那時也將他“遺失”在她那兒許久的瑪雷指環“交還”給了白蘭。 “我以為你會收下的。” 舟澗玟并沒有否認自己當時的試探,卻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當時還因為鳥居上的注連繩,確認了白蘭可能就是輝夜三子的事。 白蘭苦笑了一聲,“被拒絕了呢。” 被指環拒絕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事實上巴利安的頭目——Xanxus當年就是在指環爭奪戰的最后關頭因為被大空的彭格列指環拒絕,才失去了彭格列十代目的位子。 卻不想他也有被自己的指環拒絕的那一天。 “在得到瑪雷指環之后,你不會在有需要的時候掩飾自己的能力,更不可能放棄你的權利。” “而在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甚至還能夠運用你所不了解的力量的世界時,你也不可能放棄你的探知欲、以及你的野心。” 舟澗玟看著那色澤越來越濃烈的海面,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著,“事實上按照你之前的表現來看,你在抵達尸魂界之后,不靠著你的才能和瑪雷指環將整個尸魂界和虛圈攪得天翻地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事實卻是在那幾個世界你表現得非常的……低調,”原本想要用乖巧這個形容詞的舟澗玟及時換了一個更適合的用詞,“相反,一直都是我在背地里搞事,而你更多的則是從旁輔助。” “就好像是在看我究竟對那些世界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又能夠做到什么程度一樣。” 白蘭靜靜地聽著舟澗玟剖析著他的性格和作風,直到舟澗玟不再繼續時,他這才露出了一個笑容,笑得眉眼彎彎的他仿佛是在感嘆,又仿佛是有些欣慰地說道,“沒想到澗玟你這么了解我。” “不過就在我觀察著你的時候,你也同樣在觀察著我吧?” 這乍一聽是有些自戀的話語,但舟澗玟卻并沒有予以否認,畢竟白蘭說的倒也是事實,“圣杯戰爭那會兒,你能夠了解到Archer不是歷史上的那位吉爾加美什、而是神格被史詩中描繪的形象所取代的偽王,也是因為你本身是頂著Ghost的名義進入港區的緣故吧。” 雖然舟澗玟說的也沒有錯,但白蘭卻有些不太樂意,“澗玟想說的只有這個么?” “除了這個,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再說些什么,”她方才已經說得已經太多了,幾乎就將自己猜測到的、了解到的和白蘭有關事全都說了出來,“你想讓我說什么?你的野心嗎?” 那本是舟澗玟在無奈之下的反諷,卻不料白蘭真的笑著接口道,“那就說說我的野心吧。” “我還記得澗玟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的模樣,渾身濕漉漉的、一副慌亂局促的模樣,”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然而白蘭卻依舊沒有忘記舟澗玟當時的樣子,“我怎么也想不到,當時看起來如此狼狽的你,會成為我最后的敵人。” “為什么澗玟你從一開始就站在了綱吉君的那一邊?” 舟澗玟嘴角抽了抽,下意識想吐槽白蘭他是不是忘記了當時稱她是可笑的中國女人、以及率先讓屬下對她進行攻擊的事。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變成了另一種答案, “因為我與你,從來不是一路人。” “白蘭,我們是相似的存在,”舟澗玟再度主動朝他看去,又再度對上了那雙藤紫色的眼,“所以,我們注定無法共存。” 這樣的回答白蘭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接受了,他認認真真地看著舟澗玟好一會兒,隨后才搖了搖頭,“我們的確是相似的存在,所以我一直都覺得澗玟你應該比誰都要了解我、也比誰都要靠近我。” “但事實卻是你從來都沒有接受過我,無論是我的想法,還是……” 舟澗玟大約也能夠猜出白蘭那句“還是”后面跟著的內容,但是這一次她并沒有選擇正面回應,只是扭轉了話題。 “只憑你收集7^3的野心,我便永遠不可能接受你的想法。” 白蘭雖然不知道他們所經歷的那幾個世界原本應該擁有怎樣的走向,卻也知道舟澗玟在抵達那些世界之后的確是扭轉了許多,“因為你期待著的是世界和平么?但是澗玟,7^3的完成也能夠帶來你我想要的和平。” “雖然多少會有些犧牲,我也知道你心軟,但是偉大的理念的實現總會伴隨著犧牲,不是么。” “你錯了,白蘭。” 之前一直靜靜地聽著白蘭弘揚他的和平理念的舟澗玟終于搖了搖頭,“為了共同的偉大理念和目的自愿奉獻生命的犧牲,以及為了一己私欲而枉顧他人性命的犧牲是不一樣的。” “前者是殉國、是殉道;而后者只是成為你血祭的祭品。” 被舟澗玟駁斥了的白蘭面不改色,甚至接著她的話說道,“在你的國家,那才是這個詞的本意不是么?” “可死在你野心之下的是活生生的人類,而并非是牲畜,”舟澗玟頓了頓,隨后在白蘭即將駁斥自己之前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沒有這樣的立場來指責你,畢竟我也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戕害過不少人。” “但是你要記得,白蘭,但凡想要憑借一己之力來影響整個世界的,最終都不得好死。” 她從始至終都走在自己最初選擇的道路上。 而這條路上,浸染著旁人的鮮血。 “算了,事到如今爭論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舟澗玟看著那漸漸西下的斜陽,海岸邊上的路燈早在他們爭論之際便已經亮起,潔白的燈光撒在白蘭的臉上,卻也讓舟澗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白蘭,我是偽君子,你是真小人。瑪雷指環的眼光不太好,一連選擇了這么兩任主人。” “不過瑪雷指環也做了一樁好事,因為你與我之間,最終只有一人能夠存活。” 這么說著,舟澗玟也終于從這張長椅上站了起來,她的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中,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了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