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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天年了。” 舟澗玟這么說著,忽而露出了一個在熟悉她的人看來絕對是不妙的象征的燦爛笑容。 “——在棺材里。” 角都只覺得自己的眼角一跳,望著舟澗玟的目光是恨不得能夠將自己的殺氣實質化、然后將面前的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千刀萬剮。 在他這漫長到幾乎就快忘記自己究竟已經活了多久的歲月中,他已經有許久沒有如此切身實地地感受到怒氣了。 能夠重新挑起他幾乎就要淡忘的的怒意的,舟澗玟還是第一人。 所以他才更加不能放過這個女人。 雙眼微微地瞇起,他如今還存有的心臟只剩下火與風這兩枚,不過這樣也足夠了—— “火遁·頭刻苦——” 并沒有融合進自身的火屬性的面具怪來到了他的身邊,隨著那怎么看都滑稽得有些猙獰的面具一張嘴,火屬性攻擊便如同一片汪洋大海一般漫過了正片樹林。 那與其說是尋常的火遁,不如說一片由火焰組成的海浪,在角都本人配合著再度使用的風遁「壓害」的情況下,攻擊范圍可以說是異常的廣泛。 再加上這里偏偏還是一個樹林。 颶風推動著火焰、火舌吞噬著樹木,在短短的一瞬間里便將這個茂密的樹林化為了火焰的海浪。 面對著眼前的那一片火海,舟澗玟可以說是面不改色,正當她打算和之前一樣再沖上去給角都一刀子時,卻聽見身后驟然響起了一個男聲: “水遁·大瀑布之術——” 熟悉的甜膩男聲沒有了往日里的輕佻,倒是多了些許舟澗玟既熟悉又陌生的嚴肅,也讓這個A級忍術聽起來多了那么接續驚心動魄的味道。 就如同忍術名一樣,水浪凝聚成了瀑布狀、越過了舟澗玟的頭頂直直地澆在了那一片火海之上。 冰涼的水與明顯是有著高溫的火焰相觸頓時就爆發出了一股熱浪,那蒸騰的熱氣讓舟澗玟微微地瞇起了雙眼,緊接著就向后躍開了半步。 而舟澗玟這么一躍,正好便落在了那位不速之客的身邊。 “看樣子你似乎是沒事呢,澗玟,”白蘭笑瞇瞇地看著退到了自己身邊的舟澗玟,對方那毫發無損的模樣并沒有讓他感到意外,連帶著那話語之中的感嘆聽起來也像是在惺惺作態。 舟澗玟斜睨了白蘭一眼,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出現在這里、甚至使用水遁替她滅了這場森林之火。 她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地沖著對方問道,“你怎么來了?” 先前在他們倆分開之前,白蘭對她說想要過來看戲。既然是看戲,那便是沒有了要插手的意思——怎么現在又突然冒了出來? “澗玟有難,我自然不可能不管,”白蘭細細地打量了一下舟澗玟狀態,然后又恢復到了平時那笑嘻嘻的姿態,“澗玟你應該不會嫌我多事吧?” 舟澗玟一臉冷漠,雖然她的確覺得白蘭此番出手是多管閑事,但是…… “你高興就好。” 她收回了停留在對方笑臉之上的視線、轉而看向了不遠處那驚異于自己用風遁進行推助的火遁居然被人輕而易舉地化解了的角都,使用了「地怨虞」的角都此刻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像是正常人類,但是屬于人類的情緒卻還是存在著的。 “沒想到在我不在的時候,澗玟居然是在和這種怪物進行戰斗,”白蘭自然也沒有錯過角都的存在,他說著一點兒都不像是“沒想到”的話語,然后細細地打量起了對方身上的黑色觸||手,“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瀧隱村秘寶「地怨虞」吧?” 白蘭的話語讓舟澗玟稍稍地挑了挑眉,“你倒是清楚。” “在這個世界里待的時間長了,總會知道一些尋常人不知道的事情,”白蘭笑意盈盈地看著舟澗玟,“知道得越多,能夠活著等到能夠和澗玟你見面的那一天的幾率也越大。” “我只知道別人常說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就算是將目光停留在了角都的身上,舟澗玟也能夠猜到白蘭此刻的表情是何樣子,不過這對于她而言也算不上什么,“看來這句話放在白蘭大人的身上一點兒都不適合呢。” “澗玟的家鄉不是有那么一句話么,叫做——” “禍害遺千年。” 還不等白蘭開口,舟澗玟便已經冷聲地續道,隨后不管白蘭先是愕然轉而又變成了愁苦的變容,她微微地朝著角都所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看來這句話在你和那一位的身上都挺使用的呢。” 角都也不知道究竟是被白蘭方才化解了他的攻擊的水遁給刺激到了,還是被這兩人不顧時間場地打情罵俏的模樣給刺激到了,此刻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但就算是露出了這幅姿態,他的嘴上卻還是不能示弱,“又來了一個么,正好,這下又多了一個心臟。” 白蘭大約是早就知道了角都的攻擊手段——畢竟他連「地怨虞」都能一眼認出,此刻聽到了角都的話,他立刻笑嘻嘻地沖著對方進行著駁斥。 只是這駁斥的話語中,怎么聽都帶著一些冷意。 “想要我的心臟得看你的本事,不過想要澗玟的心臟,就得看你有沒有這條命了。” 他那藤紫色的雙眼中泛著不輸于舟澗玟手中那把武||士||刀的寒意,就仿佛角都方才說了他的禁句一樣。 “敢對我家澗玟動手,還得看我同不同意。” 對于白蘭的話語,舟澗玟既沒有露出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動人情話之后的羞澀,同樣也沒有對白蘭宣||示||主||權的姿態感到詫異,甚至沒有對他那準備干涉自己的戰斗這點表示不滿。 她只是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似的將白蘭撇在了一旁,然后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朝著角都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一邊角都看著舟澗玟朝自己走來的姿態不由地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心驚,而另一邊的炮火聲自從方才起就一直都沒有斷過—— 飛段和那十幾名艦娘的炮火糾纏著,既無法獲得對方的點滴血液,同時早已經因為被炮火擊中而變得千瘡百孔的的他在感到疼痛的同時卻也不可能死去。 “原本還想再享受一會兒呢,”舟澗玟將白蘭撇在了身后,對著面前因為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而感到心驚的角都緩緩地說道。 角都看著面前的那兩人,站在距離自己稍近一些的舟澗玟一臉的漠然、全然沒有了最早出現時那笑盈盈的模樣;而站在她身后的白蘭則是維持著笑容,但是那笑容卻是透露出了幾分寒意。 難纏的敵人。 角都以自己行走于忍界多年的經驗判斷著。 這兩個看起來歲數不大的年輕人,在他看來甚至比「曉」組織的首領要更加難對付。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