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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時間內將吉爾加美什給懟死已屬不易,若是舟澗玟真的將炮||口對準了Rider…… 他們能不能及時趕過來還是兩說。 他自己不是也沒將Saber給弄死么——甚至都沒有把對方給弄成重傷,所以要說失誤的話其實他倆都是一樣的。 紅衣英靈那難得體貼的沉默讓舟澗玟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個艱難的笑容,不過事到如今即使這次「圣杯戰爭」所有的幸存者都出現在這里,也是徒勞無功了。 “衛宮切嗣差不多也快過來了,”同時看著禮堂最后端的入口的舟澗玟輕聲地對身邊的紅衣英靈說道,“他們就交給你了。” 舟澗玟也沒有詢問紅衣英靈這樣的布置對于他來說是否負擔太大,在情況緊急的現在,舟澗玟的語氣也染上了些許的急迫,“我來解決圣杯。” 以一己之力對付兩組Master和Servant皆在的敵人——其中一組還是Saber,這對于紅衣英靈來說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舟澗玟的工作比起他其實要更加的困難。 紅衣英靈看著已經轉回了身面向了圣杯的舟澗玟,最后還是擠出了這么一句話:“小心行事。” “其實我的膽子也不大呀,”舟澗玟說著恐怕沒幾個人會相信的話,最后就連她本人也是露出了一個仿佛是被自己的話語給逗笑的古怪笑容,“不過到了現在,其實效率才是最重要的吧。” 事到如今她哪里顧得上自身的安全,要平安地解決圣杯可能帶來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見舟澗玟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雙手在眨眼間就已經握住了投影出來的雙||刀的紅衣英靈也牽動了一下嘴角,“也是,畢竟是最后決戰了,那就放手去做吧。” “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舟澗玟手腕一轉,下一刻她的掌心中也多出了一把讓紅衣英靈頗為眼熟的道具。 “連你這種小心謹慎的人都敢大膽行事了……” 紅衣英靈嘴上這么說著,腳上卻是和舟澗玟不約而同地向前了一步——他向著Saber等人即將闖進的大門,而舟澗玟則是向著那靜靜地停滯在空中的圣杯。 原本并肩而立的兩人此刻背對著背,相差大約兩步之遙。 銀發的紅衣英靈雙手持著一黑一白的寶具,而黑發白衣的舟澗玟的右手則是握著一把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短||刀,就在舟澗玟握著手里的短刀、一步步地朝著圣杯靠近的同時,禮堂最后端那原本緊閉著的大門卻被人突然從外面踹開。 緊接著出現在紅衣英靈視線中的,是三個身影: 穿著鎧甲的金發劍士——那是和他交手數次的Saber;披著紅色披風的彪形大漢——那必然是Rider無疑;以及一個留著微長的黑發、穿著一身校服一樣的制服的年輕人——那只能是Rider的Master。 看著站在浸染著昏黃色的燈光的舞臺上的二人,并不知道這場「圣杯戰爭」還有第八個英靈的存在的Rider和他的Master先是一愣,倒是已經和紅衣英靈正面交鋒過的Saber,她直接握著手里那被「風王結界」隱藏了形狀的劍、上前一步沖著拿著寶具朝圣杯走去的舟澗玟喊道—— “你想做什么!Berserker!!” 因為Saber的這一嗓子,Rider和他的Master這才意識到站在紅衣英靈之后的舟澗玟那異常的舉動。 她想做什么? 難道是想破壞圣杯嗎? 這個女人難道真的是一個瘋子嗎? 這下別說是對圣杯有著異常執念的Saber了,就連Rider和他的Master也瞪大了雙眼,然后沖舟澗玟的背影高喊出聲,“等等,Berserker!你難道真的瘋了嗎?!” 會因為別人的兩嗓子就真的住手那就不是舟澗玟了,她對這幾人的到來、已經他們的高喊聲置若罔聞,只是靜靜地持著手里的寶具,一步步地朝著圣杯靠近。 “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在距離圣杯只有三步之遙的時候,舟澗玟忽然開口說道,然后她微微地抬起了頭、對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出現在自己正上方的走廊上的衛宮切嗣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而那些掌握了真理的人做出來的事情,必然會被愚蠢的凡人認定為異常。” 同樣是抵達了圣杯內側的存在,身為Servant的舟澗玟和身為Master的衛宮切嗣一個微笑著、一個沉默著,隔著空氣與昏黃的燈光安安靜靜地對視了數秒。 Saber見舟澗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氣,但此刻距離圣杯最近的畢竟還是舟澗玟,所以為了搶在同樣身為英靈的Berserker之前接觸到圣杯,Saber在對方不再有動作之前率先沖了上去。 Rider和韋伯見狀也趕上。 不過紅衣英靈哪里肯讓Saber如意,就在Saber即將抵達舞臺的時候,紅衣英靈已經一刀朝她劈了過去——不像之前因為舟澗玟的插手而中止的那場戰斗,這一次紅衣英靈是使用了全力的。 仗著圣杯就在自己身后,紅衣英靈對Saber、以及她身后匆匆趕來的Rider的攻擊可以說是毫不留情;而不知道圣杯已經被污染了的Saber和Rider正如紅衣英靈想象中的那樣投鼠忌器,完全不敢使用全力、就生怕一不小心傷到了圣杯。 “知道了真相的心情如何?” 看見這屆「圣杯戰爭」中所有還在戰局中的人全部出現,原本還在趕時間的舟澗玟倒也不急于一時了,她仰望著站在高處的衛宮切嗣,笑意盈盈,“是不是覺得「圣杯戰爭」其實就是十四只老鼠在爭奪一塊據說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奶酪、不僅自己要拼死拼活還得防著明里暗里的敵人……” “可等到大部分敵人終于被自己撕咬而死時、當自己終于可以接觸到那塊奶酪時,才發現這不過是一個散發著惡臭的垃圾?” 衛宮切嗣沉默地俯視著自從自己出現起,就一直在微笑著的舟澗玟。 其實他看見了,在自己掐死了愛麗絲菲爾——準確的說,是頂著愛麗絲菲爾的軀殼的圣杯的意識時,他看見了另一個場景: 和自己最初抵達的世界一樣、一個徹徹底底地陷入夜色之中的場景。 商鋪、海港、廣場、枯木——以及穿著白色海||軍||軍||裝的舟澗玟、和自己先前遇見的一模一樣的愛麗絲菲爾。 他可以清晰地聽到舟澗玟和那個愛麗絲菲爾之間的對話,但是卻無法插手和干涉他們的交談,甚至連自己困惑的地方——比如那個白蘭究竟是誰——也無法得到解答。 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