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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定為你取一個好姑娘做娘子?!痹瓉硭龘陌〉男宰幽腥藭懿涣耍缃袼故怯行哪睦锶フ乙粋€夠耐得住的好女孩來做阿啞的妻子。想到這里頭都有些發疼了。 西樓應聽見這話,只覺自己長這么大以來頭一回有打女人的沖動。 這個女人,把他當作女子兩年未識出他男子身份;這個女人,放蕩到伸手去碰男子□□毫不以為不妥;這個女人,可以忽略自己所作所為認出他是男子后說著要為他娶親;這個女人,從他遇上開始就不曾真正知道過她在想什么。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越發讓他危險,于是離開;卻越發讓他覺得有趣,撩撥起他一探究竟的欲望,不可遏制。 馬車行駛在回藏梨鏡館的路上,兩個人各自一種心思,竟是沒說話。 不過,阿啞的西樓應是不說話的。 鏡館,正廳。 “如今阿啞回來,各位該怎么說怎么做應該知道吧?”這鏡館里頭是個匯聚了各方人馬的地方,只可惜她就是秘密本身,所以從來也不怕有誰來刻意打探,但阿啞不一樣。 “是。”眾人點頭,各有各的的心思。 “那就好,散了吧?!卑”凰氐脟绹缹崒嵉?,誰也不知道現在的阿啞長成什么樣子了。以前她擔心有人對阿啞見色起義,現在,現在的話,倒是擔心阿啞會招蜂引蝶。 “輕輕,她怎么回來了?”元mama沒走,非要問一句。 “mama您不必多問了,阿啞回來了不就好了。”輕輕說道,“對了mama,在東廂布置間清凈舒服的屋子,阿啞以后就住下了?!卑∈悄凶?,總是不可再與她同塌而眠的。 “我知道了?!痹猰ama皺了眉,卻沒有多說些什么。 “mama,五月輕輕生辰的事情mama要多費心了?!毕袷窍肫鹆耸裁此频?,輕輕回身說道,之后就消失在院子花木參差中。 “只有這件是我高興的?!痹猰ama嘀咕著,人也打算去差人打掃東廂的屋子了。 ☆、六 有意壓梨花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喔。 鏡館主廂書房 “阿啞你告訴我,這兩年你去哪里了?”她是多么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么,這兩年在阿啞身上又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她再見他的時候,他一身破爛,除了那張臉她記得清楚之外,他全身上下都臟兮兮的。 洗干凈的西樓應身穿青袍,暫時鏡館也沒有他能穿的了,兩年前的衣物太小,輕輕的男裝也略小。公子西樓也只能將就著穿侍從的衣物。 西樓應開不了口,于是輕輕想著讓他用筆墨寫出來。 “走丟,被騙,逃回,找。”七個字如針扎在輕輕心上一般,那字跡清秀,與她的別無二致。阿啞,你是吃了多少苦頭,卻還記得我教你寫的字?她一時酸楚無言,也渾然忘記男女之別,緊緊抱住他。 “還好你回來了?!敝灰@孩子好好的回來了,其他的她也不愿追究了。 “好阿啞,jiejie找了你兩年都沒找到,你自己回來了,真像是場夢啊。”她如今只到他脖頸高度,抱住了卻已經攬不住這個孩子,索性也不去管,伏在他肩膀上哭起來??煽拗拗制铺闉樾?。 “阿啞,這兩年你在外面應該還不錯吧,長高了也長大了,jiejie都沒你高呢?!彼腊∈莻€聰明的孩子,所以即使她不在也能照顧好自己。 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可以放心了。放心地脫離這紅塵萬丈,逍遙云游去。 “阿啞,等公子府大宴結束,我就帶你去找大夫?!彼鷣y擦干自己眼角的淚花,“jiejie好想聽到你說話呢。”就算是希望微渺,也要試一試的。 她們家阿啞長得這么好看,說話也一定很好聽吧。 西樓應看著這個女人,心道,這一次若還是弄不明白,就把她綁在身邊,慢慢研究。只是手卻伸出來,攬住了女人細細的腰肢,怎么還是這么廋? “阿啞,你做什么?”輕輕對他這行為十分不解,可哪里有那么多理解的時間。人已經被鎖入懷里。 “你——”她掙扎著要走開,覺得這樣不妥,卻抬眼看到他嘴角露出笑容。那笑容,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像是冰雪融化,干凈無暇,令她一時間移不開眼。 好吧。這別扭孩子也很想她啊,就讓他抱一抱吧。輕輕不再動彈,環上他的肩膀,靜默不言。 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處境是有多危險。公子心思莫測,智謀無雙,這一次來安的什么主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姑娘,梁公子來訪?!遍T外丫環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知道了,請梁公子稍坐,我即刻便來。”她早就有些為兩人間的姿態感到不安,于是出聲到。 “是?!毖经h的腳步聲遠去。 “阿啞,你放開我。”輕輕想掰開他的手,使了力氣卻毫無效果。 “阿啞——”看到他神色中似乎委屈,心中一軟,只得安撫,“好阿啞,明日是公子府大宴,jiejie做完這件事就日日陪你,可好?” “公子府大宴,與你何關?”西樓應啟齒,聲線如冰雪透徹。 “你——”這下子,是比知道阿啞是男孩還要驚嚇了。輕輕瞪大了眼,整個人都是呆呆的。 西樓應只是抿唇不說話。 “阿啞,你一直都能說話嗎?”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問道。 西樓應不回答,仿佛又是那個阿啞。 “你、你等著,我去找大夫來?!彼沧才艹鋈?,竟是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一路出去遇到坐不住在正廳里站著的良王。 “輕輕你去哪兒?”良王困惑,輕輕一直都是十分淡然的人,怎么今日—— 然而輕輕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阿啞,原來你是能說話的嗎?這兩年,你到底發生了什么呢?是你在騙我嗎?她心神亂如麻,比空庭的酒被偷盜時還要亂。 阿啞,阿啞。 西樓應在書房里,看著自己寫下的字——清秀雅致,與她的毫無差別。 這兩年,他做的最多的,除了那些大大小小的朝政之外,就是聽灰老頭說她今日做了什么。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對她記憶得深入骨髓。 “大夫,您幫我看看他?!闭垇砹舜蠓蚝?,輕輕帶進了主廂小院。于是被請來的老大夫開始了診脈,在一個女子急切緊張的眼光里和一個如冰雪般的少年目光里。 “大夫,煩您看一看他的喉嚨是否有問題?”輕輕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才能得到自己尋找的答案。 “沒問題?!崩洗蠓驒z查了少年的喉嚨之后很肯定地說道。 “那為什么他不能說話呢?”輕輕對這個答案有些輕松卻滿意不起來。 “姑娘,若是有心疾,開口不能言也不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