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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中,脖子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裝飾,像一個幽靈,引來許多側目,耳邊似乎傳來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百世執念,兩人牽絆。玉碎人亡,枯骨成殤。小顏兒,你可要記好。” 夏顏兒不知道百世的執念是誰的執念,不知道叮嚀她的女人是誰,更不知道最后上官云臣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兩人是她和上官云臣,玉碎了她便等于死在那個時空,而上官云臣,早已枯骨成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跨越時空的愛戀,注定相愛不能相守,上天早已譜寫好悲劇。 她心里一陣酸澀,苦澀的淚水混著雨水流入嘴里,她跪倒雨水中,喃喃自語。那微不可聞的呢喃,飄散在風中,融化在雨中,風和雨重復著她的低語: “云臣,我好想你。” 有一種相守,永生不遇,永世難忘。 第49章 番外 上官顏兒從記事時起,便見父親脖子上帶著一個非常漂亮的玉扣,父親告訴她,那是上官家族祖傳的信物。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家族除了有錢,便是神秘,究竟是哪里神秘呢?比如家里男性都叫上官云臣,女性都叫上官顏兒啦;比如祖傳的玉扣是要交給一個還沒有出生的人啦;比如他們整個家族要放棄基業搬往云南啦…… 在他們搬往云南后,她的家族成員相繼離世,最后病重的父親拉著她的手,將玉扣交給她說:“去大理找一個1998念出生的,名叫夏顏兒的女孩,把玉扣交給她。” 這時她才知道,她的家族傳承百世,是帶著先祖的遺愿,祖祖輩輩的一份執念,完成一件大事。 她的先祖叫上官云臣,遇到了一個異世的女子,并和女子相愛。后來女子受重傷而死,女子死后回到了未來。先祖怕時光循環,再次承受離別之痛,更不忍女子在異世承受相思之苦。便尋上好白玉依照斷裂的玉扣重新打造了一枚一模一樣的玉扣,交于后世子孫傳世,一直傳到女子生活的那個年代,讓后人告訴女子,十八歲之前不可摘下玉扣。上官一門忠肝義膽,不敢違背先祖所托,便一直留著玉扣傳世,完成先祖遺愿。 只是他們不知,玉石本有靈性,傳承百世,吸收上官一門的執念,便真有了穿越時空的異能。 上官家族強大的一門,如今便只剩她上官顏兒一人,為了先祖,為了世世代代的執念,她定居大理。 1998年,她35歲,整日奔波在各所醫院,尋找一個名叫夏顏兒的新生兒,為此,她與男朋友的婚期一拖再拖。 有一天,她在一所醫院一無所獲,正要離開,路過一對夫妻時,忽聽年輕的mama帶著哭腔說:“老公,顏兒從出生就一直沒有哭,這可怎么辦啊?” 她心里一驚,忽然停住腳步,側身詢問:“兩位是不是姓夏?孩子是不是叫夏顏兒?” 年輕mama只顧著哭,男子看著她,有些傻里傻氣的下意識回答:“是啊。” 她的表情變成狂喜,眼淚瞬間積在眼眶中,語氣激動道:“上天保佑,總算找到了!” 孩子一直昏迷,她打賭般從脖子上解下玉扣,輕輕塞到孩子手中,一直昏睡的孩子忽然哭了起來。 “果然是她。” 幾千年了,她終于不負所托,長舒一口氣,她面色輕松,充滿釋然。 她聲音懇切的叮囑年輕夫妻,好在兩人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免了她浪費口水。她從年輕mama手里接過孩子,在孩子耳邊叮囑:“百世執念,兩人牽絆。玉碎人亡,枯骨成殤。小顏兒,你可要記好。” 完成任務的上官顏兒一身輕松,故作神秘的留下姓氏大步離開,滿臉都是解脫的笑意。她要回去告訴男朋友,他們可以結婚了。 沉浸在喜悅中的上官顏兒離開醫院,走上馬路,絲毫沒有留意到人行道上閃爍的紅燈——一輛速度極快的猛的撞上她,將她遠遠撞飛,重重砸在地上。 耳朵轟鳴,她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迅速流逝,失去意識前,她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她是上官家族最后一個傳人,她活在夏顏兒出生的年代,千年傳遞的執念,最終的任務是先祖為她一人準備的。 悠悠歷史長河,時光向前奔走,順應自然,在這個看起來不可思議的循環,只能有一次。 夏顏兒的生是循環的開始,而她上官顏兒的死,便是循環的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