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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著笑意。他不語,自己吹奏起曲子來。 笛聲響起,夏顏兒心里一愣,竟是自己哼唱過的,她曾經說過想聽笛子吹奏的,沒想到他一直記得。 看著上官云臣專注的樣子,她心里一動,緩緩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的香氣,望著他修長的脖頸,她在心里告訴自己:明天就要離開了,就放肆一回吧,這片刻溫存,就給自己此生留點念想吧。 上官云臣感覺肩頭一沉,一個溫暖的身體靠了過來,笛聲頓了頓,他沒有主動也沒有拒絕,專注的吹起玉笛。 碩大的月亮下,一對白衣璧人坐在屋頂相互依偎,玉冠下墨發輕舞,悠揚的笛聲圍繞著他們,仿佛神仙眷侶,美好的如同一幅畫。小舞揚頭看著他們,眼神癡迷。 不知循環了多少遍,肩頭的沉重感消失了,上官云臣聽她帶著嘆息道:“真好聽啊……不知道我能不能吹的那么好。” “夏姑娘聰穎,定會青出于藍。” “謝謝大公子吉言,那我現在開始學吧。” 他不語,將玉笛遞給她。她接過笛子,模仿著上官云臣,但她發現無論怎樣拿,都不對,正在懊惱,一雙修長的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撥動她的手指,矯正她的握笛姿勢。 因為兩人并排而坐,為了幫她矯正姿勢,上官云臣的左手從她的背后越過握住她握笛的左手,大半個身子側向她,她籠罩在他的陰影里,兩人呈現出環抱的姿勢。 他溫熱的呼吸帶著香氣噴灑在她臉上,堅毅光潔的下巴,突起的喉結,若隱若現的鎖骨在她眼前無比清晰,她耳邊一片轟鳴,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覺得心跳如雷,她身體僵硬,忘了思考,目光緊緊的盯著上他因說話而帶動的喉結,腦子里飛舞著四個打字:秀色可餐…… “吹奏時要保證平緩的中氣……”上官云臣說了半天,得不到回應,微微低頭一看,發現夏顏兒眼神呆愣的盯著自己的脖子,似乎要咬上去的樣子……他驚覺自己的行為越矩了,慌亂的想要放開手,沒想到身子一動,嘴唇便從她的額頭輕輕掠過,她的額頭有些發燙。 她感受到了他唇上微涼的觸感,覺得臉上燒的更厲害了,她別過頭,不敢看他。 兩人一陣沉默,氣氛有些尷尬。 過了半天,覺得臉似乎沒有那么燙了,夏顏兒干咳一聲打破沉默:“我知道這曲子的譜,如今知道演奏方法,想必勤加練習,很快便能掌握。” “嗯,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上官云臣沒事人一般想要站起身子,她急忙道:“大公子,顏兒有事與你說!” 他坐下,不語,她猶豫一會兒,開口道:“顏兒今日在侯府多有打擾,如今得知親人消息,想要辭別大公子。” “什么時候走?”他的語氣波瀾不驚,沒有任何情緒。 “天明便走。”她心里一片苦澀道:“我這一走,無論是否尋到親人,都不會回來了。二公子生性單純,大公子一定要替顏兒撒謊,免得他掛念。” “嗯。” 聽到他的回答,沒有挽留,她咬了咬唇道:“顏兒一走,便是永別。當日在逍遙閣是情非得已我才會牽連大公子,三月之后的南山頂擂臺,大公子大可不必前去守擂,有凌風在,他會護我周全。多謝大公子照拂之恩,顏兒就此別過。救命之恩,若今后有緣相見,顏兒定當償還。”她站起身,背對上官云臣,壓住眼中的淚水道:“顏兒提前祝大公子和胡小姐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我送你回去。”看著漆黑的夜,他記得她怕黑。 “不用了!”她急忙出聲阻攔,她怕他看見自己淚流滿面的狼狽不堪,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大公子無需相送,我找到了生命里的光,已經不怕黑了。” 上官云臣立在屋頂,握著玉笛,看著白衣女子一步步走遠。 夏顏兒滿心悲涼,告別之時,竟連一句“一別兩寬,各生歡喜”都不能說,這句話該是用在相愛的兩人身上,可惜,她和他不是,幸好不是。 天蒙蒙亮,夏顏兒梳著簡易的仙姑頭,別著玉蓮發簪,一身白衣,背著一把裹好的劍,留下張字條,離開了侯府。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她頻頻回頭,沒有任何人追來,嘆息一聲,她毅然離開。 “大公子不好了!顏兒留書出走了!”慌慌張張的小舞晃著手中的手中接過字條,大聲嚷嚷:“她只留了一句‘林火化石鎮家宅,江湖不亂念心安。燕辭侯門向南去,愿君莫尋二月剪。’!” “知道了,下去吧。”正在看書的上官云臣淡淡道,目光一直聚集在書本上,沒有移動分毫。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奪劍 轉眼間,夏顏兒離開明陽城已經十日,一路去南山的路上倒也風平浪靜。 正值中午,夏顏兒口渴難耐,便走到路邊小茶肆坐下喝了幾碗茶。正喝茶時,忽然發現許多身著江湖裝束的人騎馬匆匆向她來的方向疾馳,她疑惑的召來店家詢問。 “姑娘你說的那些人啊,是趕往逍遙閣祭奠前任閣主許云巖的。” “你說許前輩死了?”她大驚,店家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和她絮絮叨叨說了起來:“姑娘不知道嗎?許閣主昨天就辭世了,聽說是余毒復發。唉,這許云巖一死,許青榮繼任閣主,逍遙閣怕是要毀嘍……哎哎,姑娘你要去哪里?這熱茶剛沏啊……” 夏顏兒不顧一切往來逍遙閣狂奔,內心滿是不解:許云巖怎么會突然離世,許青紹明明說過,五年之內許云巖不會有事的。 在夏顏兒離開大約三柱香后,點蒼派掌門朱客帶領弟子包圍了茶肆,他在茶肆巡視一圈,自言自語道:“奇怪,那個人說過夏顏兒會帶著焚華劍來這,為什么不見人影。”他走到哆哆嗦嗦的店家旁,打開一幅畫,吼道:“喂!你有沒有見過畫上的這個人?” 店家顫抖著湊近一看,只見畫上白衣女子梳著簡易的發髻,帶著玉蓮簪,正是先前在店里喝茶扎著仙姑頭的夏顏兒。 “見見……見過。” “她去哪里了?” “她她她不久前來過,現在應該是去逍遙閣了,大俠,小人知道的都說了,絕無隱瞞啊……” “吵死了!”朱客焦躁的走出茶肆,揮了揮手,眾弟子立馬動手,茶肆之內,無論客主,無一生還。 “掌門,現在怎么辦?”一個賊眉鼠眼的弟子低聲詢問,朱客陰笑道:“馬上修書給鐵面鬼,讓他務必在夏顏兒到達逍遙閣之前奪得焚華劍。欺負弱女子這種事,我們江湖正派怎能輕易下手。” “掌門英明,這樣一來,最好讓鐵面鬼和逍遙閣的人兩敗俱傷,我們坐享漁翁之利!”那個賊眉鼠眼的弟子獻媚道。 “哼,我豈能帶著點蒼派打打殺殺?只是皈信那個老禿驢已經去逍遙閣悼念許云巖去了,我們要趕去逍遙閣,可不能讓老禿驢搶先一步奪得焚華,破壞了我和鐵面鬼的計劃!”朱客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