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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看著夏顏兒吃下幾塊干糧,才滿意的說:“夏姑娘慢慢享用,我就先回表哥房里了。” “麻煩許小姐代我謝謝大公子。”等到許淺月離開后,夏顏兒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涌出了眼眶。 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在侯府就知道她胃不好不能吃干硬的食物,她不是沒有想過這是許淺月故意的,可是,明知許淺月對她有敵意,為什么還是讓她來?胃疼算什么,抵不上心疼的萬分之一。怎么可能不在乎,面對許淺月的挑釁,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招架的能力。她愛他啊,要怎樣的勇氣才能將他和一個女子朝夕相處的畫面視而不見?夏顏兒淚流滿面,趴在桌上拼命的把干糧往嘴里塞,心里越發(fā)酸澀。 許淺月笑容滿面的來到上官云臣房外,敲門道:“表哥,是我,我可以進(jìn)來嗎?” 門應(yīng)聲而開,上官云臣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讓她進(jìn)去的意思。 “你先回皇城吧。” “什么?”許淺月笑容停在臉上,一臉錯愕。 “朝廷與江湖水火不容,在這里待久了,對逍遙閣不利。” “沒事的,表哥你的傷還沒好,我留下照顧你......”她焦急的伸手去拉上官云臣的袖子,卻被上官云臣不動聲色避開。 “有陳吟在,我沒事。”上官云臣道:“我欠你一條命,以后若是有需要,我定全力以赴。” 聽到上官云臣的話,許淺月渾身都在顫抖,欠她一條命?那么她一路風(fēng)塵的遠(yuǎn)赴千里又算什么?受傷后,不僅不要她進(jìn)屋子照顧,吩咐陳吟給夏顏兒送安神香,還在她來探望的時候讓她給夏顏兒送清粥,把清粥換成干糧也難解心頭的怒氣。在他眼里,她許淺月算什么?不,她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眼里,恐怕只有夏顏兒吧? 想到這里,許淺月站立不穩(wěn)退后兩步,笑的一臉苦澀:“表哥保重,淺月先走了。” 吃了干糧后,胃里一陣翻騰,夏顏兒忽然就想起了那個說要保護(hù)她的小男孩。她端起干糧,出了房間,向鎮(zhèn)外走去。 緩步走到木東墳前,夏顏兒將干糧放在石碑前,緩緩靠在墳堆上閉起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她聞到一股凜冽的香味,睜眼發(fā)現(xiàn)一塵不染的上官云臣正站在木東墳前。 “明天啟程回皇城。”上官云臣開口,所以,這是和木東最后的道別了。 夏顏兒又閉了眼,淚水卻從眼角滑落,她閉著眼啞聲開口:“大公子,你可以給木東吹一首曲子嗎?” 上官云臣沒有說話,悠揚的笛聲響起,是,他在笛聲中注入了內(nèi)力,護(hù)住夏顏兒的心脈。 木東,這是jiejie送你的最后一個禮物了。 第二天,啟程回皇城,木巖鎮(zhèn)的人們把隊伍送到城外。 上官云臣騎著馬走在前面,夏顏兒騎在另一匹馬上,任由一個侍衛(wèi)拉著韁繩緩緩的走著,卻不見陳吟的蹤影。她回頭看去,李良站在人群中間佝僂著身體,向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張望。她回頭向木東墳堆的方向看去——陰沉的天空下,悲涼的鷹鳴聲在遼闊的荒壁上飄搖,一座座新墳上散落著做工粗糙的冥幣,一張白紙銅錢掙脫束縛在風(fēng)中搖擺,在枯死的草叢上飛舞,最后被一根枯枝掛住,無力的掙扎著。在枯枝的根部,一顆綠綠的嫩芽從枯葉中探出頭來,向著枯枝尖端的白紙銅錢生長著,在慘白的紙錢映照下,嫩芽綠的尤為惹眼...... 和來時的緊迫不同,瘟疫解除回皇朝復(fù)命的隊伍速度反而慢了下來,身為主將的上官云臣也不著急,每天吹吹笛子,悠然自得。 “回到皇城就離開吧。”夏顏兒看著上官云臣的背影,心里默默嘆息,每次想起許淺月和上官云臣,她心里總是一陣刺痛。無論有沒有許淺月,和上官云臣執(zhí)手的永遠(yuǎn)不可能是夏顏兒,從知道胡長歡是他的未婚妻開始,她就該離開的。 正在感傷,夏顏兒看見上官云臣縱身一躍,消失在密林之中。 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緊張的四處張望,只有風(fēng)吹動樹葉的沙沙聲,甚至連侍衛(wèi)都沒有任何異樣。 正當(dāng)夏顏兒焦急萬分時,密林中傳出一聲異響,只見一白一紅兩個身影從樹梢躥出,又落到地上。她定睛一看,原來是上官云臣和墨鳳。墨鳳面色蒼白,一臉痛苦的癱倒在地上。上官云臣連忙扶起他,抬手按在他背心緩緩渡入真氣。 “出了什么事?墨鳳怎么樣了?”夏顏兒奔至兩人面前,鼻尖傳來陣陣血腥味,驚覺墨鳳渾身是血,手臂上還有一條長長的血口子,只是他原本的衣服就是暗紅色,一時難以分辨。 “顏丫頭,放心,我墨鳳才沒那么容易死。”上官云臣收了手,墨鳳坐在地上一臉無所謂的笑著說,雖然他的臉色依舊蒼白的厲害,但痛苦之色已經(jīng)消失大半,夏顏兒急忙找來紗布幫他包扎。 “你安心養(yǎng)傷,其他的事交給我。” “你要去哪里?”墨鳳一把拽住正要離開的上官云臣,“你不能去!” “我不能不去。”上官云臣微微皺眉,“我怎能袖手旁觀。” “你要知道,我拼了命來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讓你去送死!就算你憑一己之力挽回局面,侯爺那邊怎么交代?明日就可抵達(dá)皇城,軍隊耽誤歸程,侯爺怎能不生疑?朝中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你,要取你性命,你難道不知?倘若此事被國君知道,侯府上下百余人,還有顏丫頭都會被牽連。你總要為他們想想,為顏丫頭想想!”墨鳳情緒激動的說完,胸口氣息一滯,不由咳嗽出聲。 “逍遙閣和朝廷,皆是血脈相連,墨鳳,我別無選擇。” 墨鳳一愣,緩緩放開了上官云臣:“呵......好個別無選擇,我攔不住你。” 夏顏兒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她心里的不安越發(fā)濃烈,她抬頭看著上官云臣,說:“大公子,非去不可嗎?” 上官云臣看著她,她眼中的擔(dān)憂沒有絲毫掩飾,如此明顯,如此讓他承受不起。他沒有回答,轉(zhuǎn)身對一個侍衛(wèi)說:“傳令下去,按照原先行軍計劃,明日抵達(dá)皇城,不得有誤。” “是。” 侍衛(wèi)領(lǐng)命離開,上官云臣看了夏顏兒一眼,悲傷?痛苦?冷漠?厭惡?那是她看不懂的眼神,復(fù)雜又深邃,道不清的情感交織,難以捉摸。 “墨鳳,帶她回明陽,若明日我未回來,答應(yīng)我護(hù)她周全。” 似遺言,似囑托,似心愿,明明是若此動情的句子,他的聲音依舊平淡,就如同平日里說的“吃飯了”那樣風(fēng)輕云淡,那樣讓人心疼。 “軍隊按時抵達(dá)皇城,如果明天你回不來,國君就沒有理由降罪侯府,自然牽連不到侯爺,你打算自己扛住所有?”墨鳳低笑出聲,垂下頭看不見他的表情,他聲音有些嘶啞:“把所有的事情推給我,自己去當(dāng)英雄,想得美。我只把顏丫頭送回明陽,護(hù)她周全是你的事,明天早點回來自己做。如果明天你不回來,我就替顏丫頭去找你。無論是逍遙閣,還是天牢,只要上官云臣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