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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的投射在地面,鳥兒在樹枝間歡唱。 “空氣真好啊”等等!我能說話了?腦袋里有了意識,夏顏兒才發現她癱坐在地上,周圍都是高高的樹。剛剛我不是在宿舍嗎?這是哪里?文文她們呢?究竟發生了什么?腦袋里一片混亂,但她隱隱覺得,這一切都與玉扣有關。 既來之,則安之,急也沒有用,一切上天自有安排。夏顏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環視了四周,無邊無際的森林。不如四處走走,說不一定文文她們在附近。當機立斷,夏顏兒選定一個方向,開始邁出她在這個地方的第一步。 夏顏兒不知道她走了多久,沒有文文她們的身影,也許她們很幸運,還在宿舍吧。夏顏兒找到一條山路,沿著山路一直走,有路就說明有人。一天沒吃飯,蛋糕也沒來得及吃。她揉揉“咕咕”叫的肚子,看了看無限延伸般的山路,上天給我個奇遇,應該不是為了把我丟在深山餓死吧,想到這里,夏顏兒又向前走去。 餓,胃部傳來陣陣疼痛,胃病好像又犯了。初中的時候,家里經濟異常困難,為了省錢,在學校里兩個包子就是夏顏兒一天的飯。久而久之,她的胃就變得很脆弱。到家里經濟有所好轉的時候,她的胃已經落下了病根。 一陣陣絞痛傳來,夏顏兒用手壓著胃部,可是這并沒有減輕疼痛感。“不行,我不能倒下,倒下了,就再也見不到爸爸mama和文文她們了。”她一遍遍告訴自己,腳努力的向前挪。又一陣絞痛襲來,她忍不住扶著樹干嘔起來。似乎把胃酸都吐完了,夏顏兒滑坐在地上,虛脫的靠著樹,眼前傳來一陣陣眩暈。 好像有聲音?夏顏兒凝神仔細聽,確實有聲音,好像是電視劇中的......馬蹄聲?她循聲望去,果然有人騎馬奔來。 越來越近,夏顏兒能夠看清騎馬的是一個青年男子,穿著黛藍色長衫,衣角隨風飄揚,身后應是背著一柄劍,劍柄探出肩膀,長發用木簪高高束起。穿越到古代嗎?看來她運氣不錯,這個人應該是個俠士,俠士都樂于助人,不會見死不救的。 馬兒已經奔到夏顏兒面前,男子卻沒有停住的意思。眼看馬蹄就要踢到夏顏兒身上,她嚇的屏住呼吸,男子猛地拽了一把韁繩,馬受力向上一躍,從她身上躍了過去。那一瞬間,夏顏兒看清了他的臉,英俊的臉上帶著稚嫩,驚詫的眼眸中映著她毫無血色充滿恐慌的臉。只一眼,他的面容就刻在了夏顏兒的腦海中。然而,男子并沒有停,從她身上躍過接著策馬離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停頓。 夏顏兒整個人都呆了,他是不是把我看成了山路上的一條溝壑?夏顏兒低頭看了看白色T恤和白色長裙,是有點臟,可是也不至于被忽略啊。當她意識到他可能是自己活下去唯一的希望時,男子早已不見蹤影。 果然,電視里都是騙人的。 也許,男子是有什么急事吧,他還是想幫我的,這樣一想,身上有了些力氣,夏顏兒扶著樹站起身,朝著男子離開的方向走去,至少,還是有人存在的。 心如鼓點般急切,胸口急速起伏,嗓子疼的快要裂開,眼前的景物模糊不清,夏顏兒踉踉蹌蹌在山路上狂奔。 等等我......等等我...... 一個凸起的石頭絆了夏顏兒一下,她撲到在地,最后一抹余暉溜走了,夜色從她的腳踝一寸寸上移,直到把她伸直向前夠的雙手也吞沒。夏顏兒趴在地上,慘然一笑,想要抓住夕陽,很可笑不是么? 太陽殘忍的離開了,夜幕獰笑著向夏顏兒走來。 夏顏兒小心翼翼的呼吸著,倒退著挪到樹旁,用力靠著樹,警惕的看著四周。如果沒猜錯,她現在應該在幾千年前的樹林里,老虎豹子狗熊毒蛇會很多,任何一種野獸都可以輕易殺死她。內心深深的恐懼不是因為猛獸,而是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像一只大手,緊緊的捏住她,它無孔不入,侵入五臟,滲進骨髓。手緊緊的扣著地面,她不敢大聲呼吸,她怕激怒黑暗,怕它把她拖入萬劫不復。 也許是太過安靜,一只鳥耐不住性子,“撲哧”一聲從灌木叢中飛到樹枝上,夏顏兒緊繃的神經一下斷裂了。 要開始了嗎?要開始了嗎!我不要入地獄!她仿佛看見一個個黑影,沉默著向她逼近。夏顏兒拼命后退,想把身子擠進樹干里。可是這抵擋不了他們靠近的步伐。夏顏兒瞪大雙眼,看著他們慢慢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 “不要!不要!”夏顏兒用手去剝他們的利爪,頭皮傳來一陣陣刺痛,讓她更加恐懼。 “mama!mama救我!”尖叫驚飛了一群鳥兒,一切反抗都是那么徒勞無功,她無力的垂下雙手,喃喃道:“爸爸mama,你們在哪?快來救救顏兒,顏兒一個人好怕......” 沒有人,除了她。 絕望充滿全身,只想逃避,睡著了就不怕了吧?夏顏兒一咬牙,轉身向樹干撞去。劇痛從額頭襲遍全身,她一陣眩暈,有溫熱的液體從額頭流下。 好困啊,我睡一會兒吧,嗯,就一會兒...... 數里外的客棧里,許凌風正小口喝著茶,連續幾天不眠不休,他有些累了。他不是在品茶,而是企圖用茶澆滅內心的不安。五天前,祖父讓他到雪月庵取一柄劍,劍名祭華,是名動江湖的名劍,削鐵如泥,吹毛即斷,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是無數江湖人士夢寐以求的寶貝。祭華一直是祖父的配劍,祖父是逍遙閣的閣主。逍遙閣在江湖雖不如武當昆侖那樣出名。卻也是江湖正派大幫。由于忌憚逍遙閣的實力,江湖上也沒有關于祭華劍的風波。直到五天前,許凌風才得知祭華原來在雪月庵藏了17年。他也不知道祖父為什么忽然要拿回劍,這個任務很隱秘,但他還是很小心的護著祭華,一路上也平安無事,除了...... 許凌風眼神一黯,除了不久前遇到的那個女子。那女子身著白衣白裙,露出蓮藕般的手臂,有些怪異,還有些......單薄......長長的頭發披散著,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更是白得可怕,竟有些不似人間女子。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是自己嚇到她了嗎?她似乎需要幫助。可是,許凌風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祭華是逍遙閣的象征,容不得半點閃失。那女子看似軟弱,卻只身一人出現在樹林中,而且著裝怪異,他不得不防,所以,他頭都沒回策馬離開。 但是,她的眼神不是假的,在自己離開后,她也沒有追來。如果她真的只是一個需要幫助的弱女子,單薄的衣服,在夜里會受涼吧?樹林里那么多猛獸,若她因為自己而喪命......許凌風猛然起身,茶水灑在手上也不在意。他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權衡再三,決定連夜送祭華回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