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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雪擁藍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無災……”

    兒和娘。永生永世難解的牽掛。

    身邊一聲很大的抽泣,天青轉頭看去,是竹青。天青伸開手臂,摟住他的肩。竹青抬起頭,眼淚汪汪地望著他。

    “師哥,你說櫻草能去見著她爹娘,咱們應該為她高興才對,是不?”

    這小子,原來跟他想的是一樣的心事。天青點點頭。

    “可是咱們以后還能見著她不了?她去濟南看她娘,還能回來不?楊延輝探完了母,最終還是回遼國了,她能嗎?咱們頂多是個哥,不能跟鐵鏡公主比,對吧,她能為咱們回來嗎?”

    天青答不上來。

    玄青開腔道:“她就算回來,咱們也見不著她。聽說她家門口都有八個家丁把門的,客人得在門房候著,先遞上帖子,人家老爺準了,才讓進去。”

    “她要是看著是咱們的帖子,肯定能讓咱們進去。”天青說。

    “嘿,真把自己當棵蔥了,誰拿你蘸醬呢。”玄青斜他一眼:“人家是侯爺的千金,你是拉洋車的兒子。竹青家里,縫窮的;我家里呢,開小豆腐坊的。”他自嘲地笑一聲:“咱們這樣的苦瓠子,攀不上人家大戶人家。”

    天青沒想過這些。他不覺得深宅大院里的五姑娘櫻草會變成什么不同的樣子,他心目中的櫻草,始終是一張笑眉笑眼的小胖臉,傻乎乎老是闖禍,讓人特不放心的一個小丫頭子。

    “她家是她家,她是她。”他淡淡回答。

    “就是,”竹青說:“她到了兒都是咱們的妹子!”

    “你們懂不懂點世事……”玄青搖搖頭,不再理會他倆。

    天黑了,白家院子里,早早就熄了燈火,大家都悶聲不響地睡下。天青都快忘了,在櫻草到來之前,他們是怎么過的?她本就不是他家的人,為什么,來了一番又走了,給每個人的心里,挖出這么大的一塊空缺?

    “救命啊!救命!”

    半夢半醒之間,天青猛然驚跳起來。他聽到東廂房南屋的一陣哭喊。玄青被他弄醒了,翻身問道:“怎么?”

    天青爬出被窩,披上小褂:“櫻草叫我。”

    玄青皺著眉:“你睡迷了?她早回自己家了。”

    天青茫然地站住。不對,他聽到她的哭聲啊。

    猶豫了一下,還是拔腳走出了屋門。

    春夜,這么寒涼,月光清清朗朗地,照得院子里水潑一般地明澄。東廂房里,一片靜寂,北屋還有三叔的呼嚕聲,南屋簡直靜得可怕,一點點的人聲都沒有。天青躡手躡腳走到窗前,那窗戶都沒有關,因為里頭已經不住人了。月光照著黑暗的屋子,空蕩蕩的地面,空蕩蕩的炕,炕上還疊放著櫻草的幾件小衣裳。

    確實是他聽錯了,那哭聲只在他的腦子里。

    他靜靜站在窗前。

    無聲地,哼了起來:

    “常言道,人離鄉間,似蛟龍離了滄海,

    似猛虎離了山岡,似鳳凰飛至在烏鴉群班。……”

    ☆、第三章  四郎探母

    記憶是多么奇怪的東西,仿若一個深不可測的海,盛載了成千上萬的碎片,呼嘯著,卷動著,把這零零星星,一片一片,撕得更散,攪得更碎,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地無法辨識。大部分的碎片,終此一生,也未見得需要想起,但它就是在那里浮沉著,翻卷著,永遠都不會忘記。

    回到了自己的家,櫻草終于把浮沉在她腦海中的許多碎片,一片片地找到了出處。比如那高大的月亮門,原來里頭就是娘帶著自己住的院子;那周圍鑲的葫蘆、荷花、笛子、扇子,原來是八仙過海的圖案;那涼亭、假山和泛著綠萍的池塘,原來是后院的一座大花園……點點滴滴,如今都重新相見,心頭的感覺,奇妙難言。連那炕頭的躺箱,墻上的胖娃娃年畫,神像前堆得小山似的蜜供,書案上描著七彩的細頸大花瓶,各種各樣的細節,也全都一個個地回到了眼里,腦海中空失了這么久的輪廓,如今都被完美地填補起來。櫻草的心里,充滿了激動與好奇,她簡直像是一個重生的人,在尋找自己前世的記憶。

    娘還在濟南,暫時還不能相見,但她見到了爹爹,還有其他的親人。這回她牢牢地記住了,爹爹名叫林墨齋,是個留著兩撇大胡子的胖子,氣度十分威嚴。回來見他的那天,他穿一身家常寶藍夾袍,黑緞馬褂,端坐在堂屋太師椅上,正捧著個茶碗喝茶,見顏佑甫帶著櫻草進來,仍然又氣定神閑地喝了一口,才放下茶碗,凝視著櫻草。他的目光,炯炯如箭,櫻草有點被嚇住了,呆呆地站著。他的身旁,八仙桌的另一邊,端坐著一個盛裝美婦人,三十歲上下,笑咪咪地望著櫻草,櫻草好不容易才依稀想起來:像是二姨娘。

    “沒個規矩了。怎么不跪下?”林墨齋緩緩說。

    背后的顏大爺,連忙對櫻草低語:

    “跪下呀,給爹爹和二姨娘請安。”

    櫻草如夢初醒,戰戰兢兢地雙膝跪地,磕了個頭,叫道:

    “櫻草給爹爹請安,給二姨娘請安。”

    林墨齋站了起來。他并沒有像顏大爺那樣,沖上去激動地抱起櫻草,而是背著手兒,氣度儼然地踱到櫻草身前,彎下腰,俯視著她,臉上好不容易地起了笑意,兩撇大胡子隨著笑容的綻開,向上彎翹起來。他伸出一只手,摸摸櫻草的小臉,輕輕拍了拍:

    “長大了。比原先可更胖了啊。幾年沒管教,跟個野丫頭賽的。”

    櫻草沒敢出聲。爹爹的身軀太高大,面相太兇猛,就算微笑著,也仍然硬梆梆地,連那兩撇大胡子,都寫滿了威脅。好像小時候,她就不經常見到他,父愛這回事,在她的記憶里,極其有限,現在的他,目光炯炯地瞪住自己,神情之中,有點疼愛,有點憐惜,但更多地是像打量一個豢養的寵物似的,帶著理智的審視與掂量。櫻草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反正是不敢撲到他懷里去就是了,只好老老實實地跪在那里,瞪著一雙緊張的小眼……

    二姨娘沒有起身,只是溫柔地笑著,從八仙桌上端起茶碗,一手掂著碗蓋,輕啜了一口:

    “能找回來,就是福氣了。聽說是在戲班子里找著的?”

    “回姨奶奶,是在一個唱戲的家里。”顏佑甫恭敬地躬著身。

    林墨齋皺著眉,轉頭向他:“老顏,你確定不是那家戲子給拐去的?”

    二姨娘接口道:“是呀,要是他們下的手,得稟明官府,治他們的罪。要按大清律例,拐帶王侯之女,這得滿門抄斬呢。”

    “回老爺,應該不是。”顏佑甫賠笑道:“五姑娘對當時的情形記得挺清楚,她自己也說,是那家的小子打拐子手里把她救下來的。”

    林墨齋瞇了瞇眼睛,回到椅前坐下:“好吧,咱們恩怨分明。老顏,你再找個時間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