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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想想。”錢管事嘆了口氣,“主子什么時候能回來?” “信昨日已經送出去了,若是沒有差錯的話,三日大概就能趕回來了。” 錢管事背著手,皺著眉從柜臺后面挪了出來,“先去后院吧!” 孟青梨自從錢管事走了就有些心神不寧,將先前放在這里的琴取了出來一遍又一遍的彈著僅會的一首曲子。 “錢叔,真的要告訴孟小姐嗎?”月安走進反而覺得不安,“會不會有些殘忍?” “終歸要知道的!你還在查是誰下的手嗎?”錢管事看的很清楚,孟青梨大概是不愿意他們瞞著這件事,而且他覺得,孟青梨也沒有月安想的那般受不住打擊。 燕茴進了屋內,房間外的熱氣逼人,與放著冰塊的房內比,簡直就是地獄,燕茴舒了口氣,擦了擦額角的汗,打著簾子向想內室走去孟青梨說了聲錢管事來了。 月安是第一次見著孟青梨彈琴,雖然隔著簾子只能瞧著隱隱約約的影子,但是他能想到此時她臉上的靜謐安逸的神色。 錢管事打發了四周的人都離開,才緩緩地開口,“孟小姐,打聽到您爹爹娘親的下落了,不過......” “不過什么?”孟青梨神色一頓,好不容易平復的心,現下又慌亂了起來。 “月安在官衙地牢內,找到了孟老爺與孟夫人的,尸首。” “哐當!”燕茴正端著涼茶的手一松,杯子應聲而落。 “......” 孟青梨沒有動,沒有回身,沒有驚慌失措,只是隔了良久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錢管事與月安相視一眼,轉身離開,屋內好一會兒,那琴音有斷斷續續的響了起來。 兩人還未邁出小院的門,燕茴便追了出來,“錢叔,等等,您剛剛說的可是真的?這怎么可能,昨日才將人抓了進去,今日就出了事,他們怎么敢?” “燕茴姑娘,這恐怕是真的,不過殺人的怕不是一起的,畢竟地牢里死的人可不少。”錢管事想著孟青梨沒有問,告訴燕茴也是一樣的,便將先前月安所說的都一一告訴了她。 兩人看著燕茴哽咽的回了院子,才頂著太陽往書房走去。 “阿安,先前孟小姐讓你盯的那些鋪子,安插的那些人可有眉目了?”錢管事很怕熱,短短的一小段路程,衣服已經汗濕透了。 “錢叔,時間太短,盡管小姐將法子寫的清楚,可是沒想到這姓鄭的這么快下手啊,不過先前孟家那些沒有倒戈向外的掌柜已經安排好了,也就這兩天的事了。” “那就好,萬不能在大意了,將院里的守衛在加上一層,陌生的面孔一律不準進入,不可再讓小姐處事了。” “還有孟家老宅那邊,想必鄭家的人已經將那里翻了個底朝天了,若是官府將消息放出來后,你派些人去處理,但是此事不可讓孟小姐知道。” “錢叔的意思是說,他們怕是會借此機會將孟小姐在抓了。”月安一拍腦袋,想到了重點,“好的,我這就去安排,小姐院里的人,我也會防嚴實的。” 孟家老宅的莊子上,孟習正在指揮著下面的人整理被翻亂的房間,昨日明里暗里來了三波人,今日這已經是第二波了。來人二話不說,進門就翻找,偏偏他們個個身著官服,拿著大刀,讓人不能拒絕,但凡反對的,那邊是妨礙公務,是要吃牢飯的。 孟習為了能守住這里,只好忍氣吞聲,好在,他們好像并沒有找到什么。 ☆、第二十五章 行善百年的孟家,如今被官府抓了,罪名是伙同賊子,道劫商戶,孟氏夫婦畏罪自縊的消息傳出來,眾說紛紜,相信者有之,不信者亦有之。 由于官府想著孟家表面上行善好施,給足了面子,將尸體交由孟管家,讓人帶回好生安葬,且不予追究孟家余下的人。 孟啟英與夫人的尸體是由月安護送回孟家老宅的,孟青梨一直都未出現,孟管家一心想著等孟青梨回來能送老爺夫人最后一程,但是都被月安駁回了。 孟青梨處境不好,他們必須保證她的安全,不管林家也好,鄭竹皓也好,現在都盯著孟青梨,她不出曉音閣才是雖好的辦法。 “難道我能在這里待上一輩子嗎?”孟青梨此時正與錢管事爭辯著,“錢叔,我知道您是為我著想,但那是我爹爹娘親,我不能坐視不理。” 錢管事自知這樣做并不對,但是他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什么辦法了,“孟小姐,就在等等,就三天,等少爺回來了就好了。” “他回來又有什么用,他回來事情就能解決了嗎?”孟青梨冷靜的可怕,“這事情很清楚,鄭竹皓仗著知州的身份,林家仗著是地頭蛇,兩人相爭,我爹爹娘親卻受害了。你們說這事不是鄭竹皓所為,那一定就是林家了,難道你讓楓云哥哥去對付自己的父親嗎?” “這事我自有分寸,錢叔,你們放心吧,就算他們抓了我,也不會有事的,畢竟,我可是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的唯一知情的人了,他們輕易不會殺我的,爹爹娘親對我有養育之恩,我若是連送終都不能做到,豈不是不孝?” 錢管事聽了這話便不再勸阻,只有派遣更多的人護著孟青梨。 許是錢管事暗中派的人手起了作用,孟青梨順利的將孟啟英夫婦的后事辦完了,孟府里的人,她也將大部分的都打發走了,身邊只留了孟習與燕茴,這還是兩人不愿意離開的緣故,至于莊子什么的,都交由月安整理。 孟青梨與錢管事交代了一下,就帶著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錦州城,在城外的了緣寺住下,說是要為孟啟英夫婦誦經三個月。 錢管事詫異的問她,“孟老爺與孟夫人為何人所害都還未查清楚,您就這樣離開?” “錢叔,我并沒有說這事就這樣算了的,你讓月安到時候將查到的結果告訴我,可是這與我住在何處沒什么關系。更何況,了緣寺并不是很遠。” 錢管事點點頭道:“你放心,我會認真查的,也該告訴鄭家那小子,為何我這曉音閣不能招惹了,好讓他知道做人不要太隨意了好。” “錢叔,您這曉音閣為何不能招惹,您還未曾告訴我,萬一哪天我惹到了可怎么辦?” 錢管事見她多日嚴肅,現在終于有些以前的樣子了,便開口道:“你就算將這里拆了,錢叔也不會與你計較的。” “錢叔這話說的可作數,等哪天我厭了看戲了,說不定還真來將這給拆了!” “只要你舍得!” 錢管事笑瞇瞇的將人送出去了,轉身立刻吩咐著下面的人跟了去。 “錢叔,那邊有線索了。”月安捏著一沓紙走了過來。 錢管事見他面色沉重,心知不好,“真是林家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