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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惜。 “我聽說啊,那歹人原本是為劫財,一見孟小姐驚為天人,便又起了色心。”身后一桌的人伸長了脖子湊了過來,“奈何孟小姐小小年紀卻是個烈性的人,撞了車柱子,這才受的傷?!?/br> “當真?”周圍的人聽他這樣說,紛紛豎起了耳朵,認真聆聽著。 “自然是真的,我婆娘他二舅家的三小子的朋友可是在北門當差,親耳聽到孟小姐回城那日,車里的丫鬟斷斷續續的低聲哭泣著說著自家小姐命苦,也幸好未曾什么的。若是尋常歹人,不是劫了銀子就跑,要么受傷的也該是丫鬟小廝,這丫鬟小廝沒事,小姐卻遭了禍事,不是這樣還是什么?” 眾人聽了,深以為然,便暗自點頭,隨后又拉著那人,問了他一些細節,好回頭說與別人聽。 孟青梨百無聊奈的扣著茶杯子,細細的聽著下面人的談話,很是好奇,他們是怎么做的,短短幾天,竟然編出了這么多的版本,堪比先生所藏的話本子了,想來收集一下就可以出一本書叫做,論孟家小姐遇險記。 林楓云坐在她對面,時而似笑非笑的將她望一眼,一點也不像個九歲的孩子,倒是比鄭家那個小子還要成熟幾分。 “楓云哥哥這樣看著梨兒作甚?莫不是楓云哥哥也覺得梨兒真真是個美人?”孟青梨被他看的有些惱怒。 “我是想不通,梨兒既然敢將自己的名聲作為談資,這世界上的女子,怕是沒有一個會這樣自己污蔑自己的吧?!?/br> “楓云哥哥這說的什么話,我可沒有傳出那些話,全是他們自己想的太多了,跟我可沒有什么關系?!?/br> “誠然,下面那些人議論的話是他們自個揣測的,那酒肆坊間傳言鄭家前腳提親,后腳又退親,實在是個朝令夕改的小人,枉費讀了多年的圣賢書,就連鄭林宇親自登門也被孟老爺給轟打了出來,這事難道不是梨兒命人傳出去的嗎?”林楓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小姑娘,只見她聽了這話,瞇著眼睛笑的像只小狐貍,臉頰兩邊的梨渦險些晃暈了他的眼。 “我就知道楓云哥哥這般聰明的人,必定會知道這事是梨兒做的,只是這事自然是有的,不過真假參半罷了。鄭家提親是真的,鄭林宇沒能進的孟家的門也是真的,其他的嘛,這也是托了錢管事的福,不愧是經營戲園子的,這故事說的一套套的,就連我聽了也當真了?!泵锨嗬嬲f完,又將林楓云狠狠地夸了一番,先是夸他英明神武,再夸他御下有方,反正是變著花樣的夸著,讓面前沉穩的少年不經紅了臉。 “你這臉皮可真是厚實!”說完紅著臉離開,完全忘了自己上來是要跟孟青梨討論她還要在這戲園子里住多長時間的。 孟青梨看著落荒而逃的身影,暗自發笑,先生說的果然不錯,這臉皮厚些,其實是大有用處的,那些個圣賢書,禮義廉恥什么的,關鍵時刻能有什么用。拋得下臉面,方能活的滋潤,先生果真沒騙她,如今她可不是比在孟家活的滋潤多了,出了偶爾想想怎么跟鄭家禮尚往來,將以往孟家的東西從鄭林宇手里給弄回來,偶爾思念一下在孟府演戲演的逼真的孟家二老,她還是過得無比愜意的。 此時孟家老爺,本該傷心欲絕的人,正捧著自家閨女給寫的信,正樂呵的傻笑,還一邊點頭,甚是欣慰的模樣,還好此時書房里只有孟習一個人。 “老爺,可是小姐又出了什么主意?”孟習見自己老爺一臉笑意,想來又是小姐給老爺想了什么極好的法子。 “梨兒說此時鄭家名聲受損,怕是沒有空閑再與我們耗著,你馬上著手安排下去,將孟家的產業收攏的收攏,一些鋪子置賣的置賣,表面功夫要做足,卻又要做出萬分心痛不舍的模樣,慢慢拖著?!泵蠁⒂⒔淮?,又醞釀一下情緒,待出了書房門,又是一個頹廢的孟家老爺了。 錦州一處不起眼的宅院內,兩個人正爭得面紅耳赤的。 “這可是個好機會,孟家如今走投無路,開始變賣產業,若我們能接手,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將孟家撈入囊中了嗎?” “鄭老爺沒有發話,我們如何敢這般隨意的做主,再說,這又不是什么小數目,即使孟家先前的生意被我們毀了不少,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個空架子,你我要想接手,還是需要不少銀兩的?!贝巳诵贞悾皇青嵓乙粋€米鋪管事,看起來頗為老實,他向來最聽話,所以鄭林宇外面很多事都交給他把關,只是不夠圓滑。 另一人姓林,則是圓滑的有些過了,鄭林宇并不是很信任,但是常常又能出些許好用的點子,就拿先前給孟家挖的不少坑的主意大都是他出的,鄭林宇還用的到,便也不時的給些好處,讓他由原來的小管事,升到現在在外也算能代表鄭林宇說上話的代表人之一。 “我們將此事做成了,自然就立了大功了,缺些銀兩怕什么,咱們手底下不時有好些不成器的小鋪子么?抵賣些出去,再加上你我湊些銀兩,不就成了,左右那些鋪子不值什么錢,到時候孟家那些產業到手,還怕不好向鄭家交代,說不定老爺一高興還能賞給我們幾個鋪子呢?” 這林管事知道鄭老爺手底下的鋪子為了方便打理,有些房產地契都放在姓陳的那。他先前可是一直嫉妒鄭老爺只信任姓陳的,如今得了機會,若是這件事辦好了,說不定就能壓上他一頭,現在自然是極力的游說。 “咱們也不用出手太多,那些不起眼的,沒甚收益的鄭老爺不大注意的賣了,先湊些銀兩,待咱們收了孟家的,到時候再買回來不就是了,左右這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你不說我不說就是了,還在老爺面前得了臉,如何行不得?”那陳管事原本就老實木訥,沒甚主見,只有忠心,經他這么一說,不免有些動心。 這姓陳的知道自己腦袋不靈活,先前這林管事想的好些法子老爺都同意,鄭老爺也都頗為倚重。如今老爺無暇管理這些事,他若因為迂腐錯過了這么好的機會,怕是會惹老爺生氣,不如就先同意了,最后再將這些莊子鋪子買回來,就算老爺知道了,應該也不會說什么了。 林管事見他面色有所松動,不免又加了一把火,“到時候再鄭老爺問起來,這功勞自然全是您的,到時候鄭老爺高興,指不定您就飛黃騰達了,到時候可不要忘了小的。” 林管事又是一通奉承,把人捧得輕飄飄的,自然事情就應了,兩人就開始篩選手里無甚特色的鋪子,莊子,可是比來比去都覺得跟孟家的差上許多。 孟青梨看著錢管事遞上來的單子時,萬萬沒想到這兩人這般沒頭腦,鄭林宇交給他們的鋪子,幾乎私下偷偷出賣的有大半。她原本只是想著或許只是收斂點小鋪子莊子罷了,沒想到對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