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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對尚書府從輕發落,好歹我在這住了些日子,如今我不欠你的了,你好生做你的皇上弟弟再同你的美人百年歡好去吧,我的故事也該到此結束了。” 羅夕嵐風風火火往外走,凌晉又一把將她拽入懷中,“好狠的一番話,你這是要離我而去?” 羅夕嵐掙扎不開,逼著自己心平氣和的同對方聊天,“對,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朝三暮四處處留情,名副其實的花心大蘿卜,再為你心軟心動我就是豬。” “我不信,你定舍不得我,看來日后我要為你畫一幅肖像了,你是喜歡胖一點的豬還是瘦一點的豬。” 又來這套,羅夕嵐掙扎不脫開始下嘴咬,凌晉的手臂上被咬出個血印子才放手,他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聽聞你在收集傳奇榜上的神器,雪芙蕖已死,我留著這張面皮也沒甚用處,你拿去吧。” 蒼天的意思啊!羅夕嵐毫不客氣的接過,謝字都沒說大跨步往門外走,毛毛卻顛著一團rou撲上來,“神仙jiejie要去哪兒?娘親去了,藿叔叔也去了,難道你也要丟下毛毛么?” 羅夕嵐蹲下捏捏毛毛的小rou臉,“jiejie是神仙,自然回神仙去的地方,你在這里好好的,不許再挑食,好好讀書,長大后做一個言出必行的正人君子。我把叫花雞的配方給了那位穿綠衣服的小鴿子jiejie,你若想吃叫花雞去找鴿子jiejie要,乖。” 羅夕嵐走出尚書府的大門時,花千春抽抽涕涕的哭,三毛撕心裂肺的哭。 哎,本來就是個打醬油的,如今真舍不得這些人,但是她還是理性占據了上風,趁機把哭得正在興頭上的花千春的那把清尊彎刀給順走了。 哎呦媽呀,忒沉了點。 穿街過巷時,滿街的紅燈籠紅綢子,街上人喜傳道吳家千金要嫁人了。 羅夕嵐笑笑,自己還算做了一樁人事。 不能喝吳聘婷跟白海燕的喜酒了,拖著刀徒步走回忘憂山谷,把那些坑蒙拐騙來的神器打包,一簫招來皮皮蝦。 騎上仙鶴的那一瞬,她流出眼淚來。 凌晉,再見了,花二哥小師妹,阿庸再見了。我走了或許你們都不會再記得我,就像凌晉從她的世界回來后一樣,將那段過往忘的一干二凈。 無極山終年繚繞著仙云,避世而寂靜。羅夕嵐走入飄著紗幔的碩大廳堂,零星的霧狀鳥飛著,因四周太過寂靜仿佛能聽到翅膀扇動的聲音。 巨大的銅爐仍燃著白檀香,飄紗的盡頭坐著一位白發人,不過,這次對方著的不是道家青衣而是一身喜服。 還未等她開口,那白發人便從紗幔盡頭走來。 直到站到她面前,羅夕嵐仍然感覺不真實。 這鶴發仙者竟然是……凌晉。 凌晉溫和一笑,“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頓了一下,“我本以為你不可能集齊傳奇榜上的神器,本想刁難你讓你知難而退,不料那些神器一一被你輕而易舉弄到手,不得不說,這是天意。” 羅夕嵐盯著對方一頭白發,方才還黑黝黝的順滑,才多大一會功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師父十年前便云游四海去了,我便承了無極道人的名號在這深山中度日修習,也是師父遠游那日才告訴我,我同我青師兄一樣乃是字靈,是這世間文字的守護一族,師父道字靈是注定沒有情愛的,青師兄在守護文字時落入另一個世界同一位姑娘生出了感情,可字靈是不能長期生活在不屬于自己的世界,但青師兄放不下那位姑娘,回了無極山不久便又回去看望那姑娘,就此灰飛煙滅。我也是在你父親的書房時才得知青師兄的結局,那日師父現身同我說了其中利害,你應該記得書房那道門無風自己卻莫名關上。” 果然,當時她就覺得書房里的那陣風有點妖孽,果真他師父到此一游。 “那,這么說你知道我是誰?” “當然,從你自床底暗道清醒的那一刻我便曉得你是羅夕嵐。” “那你為什么裝作不認識我?” 凌晉目光黯然,“因為我不能同你太過親近,之前你已經把的結局寫到本子上,我只怕你早晚會悟到只要我們成親你在這個世界里的一切便會結束,也就說你會回到原來的世界里。” 凌晉拉起她的手,羅夕嵐瞅見上面還留著她咬的血印子,她靈巧避開,小聲嘀咕,“就算是這樣,你舍不得我回去,那你干嘛還要拈花惹草。” “怎么,事到如今仍在吃醋,還真是放不下我。” “不是吃醋,是對你的人品產生質疑。” “那位子衿姑娘你還不曉得她是誰么?” “誰?” “她就是柳芊芊,也是千面夫人雪芙蕖。她入我府是為了報仇,她去萬綺樓是為了替她師父打探江湖消息,她殺了子衿后用雪獸□□扮成她的模樣留在萬綺樓。還記得那日你來找我,你說子衿的開包之日明明見過你,可重遇萬綺樓她竟沒認出你,那一刻我就確定自己的猜測,真正的子衿姑娘已被掉包。雪芙蕖同黑袍閻羅乃一門,自然會聯系緊密,一日黑袍同她密會不巧卻被萬綺樓的下人發現,這才有了萬綺樓的兇案。雪芙蕖她很聰明,明知我對她的身份產生質疑便借黑袍閻羅的手將自己掠走,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懷疑她。”他垂首湊近羅夕嵐,“而那日在大牢,你見子衿親了我是有緣由的。當時父親同藿香關在一處,子衿打扮成獄卒來探視我,她道你馬上要出現我若不乖乖同她演一場戲我的父親將即刻斃命,后來藿香不忍心殺死我父親,他自行了結了,而化成子衿的雪芙蕖也同藿香去了。” 凌晉的鼻息噴在羅夕嵐臉上,他啞著嗓音道:“如今還不肯相信我么?” 羅夕嵐后退,他又逼上去,毒誓般的神態,“自始終在我心里的人只有你一個。” ……這樣跌宕起伏柳暗花明的劇情一時讓羅夕嵐難以適應,“你……你剛才不是說字靈是不能有情愛的么?” “所以,所以我才把你騙來這個世界。” “啊?”羅夕嵐終于有了點跟他對視的勇氣。 “我不能在你的世界生活太久,但你可以來我們這個世界,機緣巧合,你同羅仙剎是同一張臉,你們倆個氣息更是相吻合,你完全可以借用她的身體來這個世界生活。月盤公園的拱橋上是我把你推下水,我知道自那之后你會遇到很多的麻煩,大家不會理解你,你身邊的親人朋友也不會,你會被孤立,慢慢對自己的世界產生質疑,當你絕望時你的思想魂魄意識會被我留在那個世界的一縷靈氣牽引來到書里的世界,這樣我們就能見面了。” 原來始作俑者是這個表面看起來清風霽月實則一身套路的凌晉,老天垂簾她,她還沒來得及體會絕望就被護士電擊過來了。 凌晉拉著她的手走到象牙屏風后的檀木臺上,臺上燭火瑩瑩,落著一套新娘喜服。 他撫著羅夕嵐的臉,眸中映著燭火,熠熠如星辰,“你可還愿意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