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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他。” 有軟肋就好,羅夕嵐拼死保清白,脖子一扭臉正回來,“大哥既然對阿宴如此深情為什么還要惦記上我?如果阿宴知道你現在抱著我還往茶里給我下.藥你猜她會怎么想?” 阿庸有點不悅,“都說了不許你提阿宴。” “阿宴愛穿紫色的衣裳,是個絕色美人,可惜了……”她腦補的應該差不多。 阿庸松開手臂,面上掛點蒼白,羅夕嵐逮著機會撒丫子往外跑,不能回天籟閣那間高檔寢室了,直接跑出宮去吧,這次進宮展覽簡直羊入虎口啊這是…… “仙仙,站住。” 誰站誰缺魂兒,羅夕嵐卷著小風沖出云霄殿大門時,背后涌來一股熱風把沉甸甸的大漆門給合上了。 這皇帝內功不錯嘛! “你的茶里沒有放任何東西,方才是逗你。” 羅夕嵐回頭,半懷疑半鎮定。 阿庸走過來,溫淺一笑,“朕既真心喜歡你,怎舍得那樣待你。” 羅夕嵐自知以自身45公斤的體重推不開上百斤的沉重大木頭門,低頭看鞋尖,小聲嘀咕著,“你不喜歡阿宴么?” 阿庸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細細摩挲著,“你要不要聽聽阿宴的故事。” 一爐香燒盡,阿庸親自拈香焚燒,銅爐里又裊裊飄起白霧。 十年前,同他搶奪皇位的大皇子被他母后暗殺,他如愿登基稱帝。正是煙花三月,龍心也被春光勾了魂兒,便獨自出宮游玩,一個人也甚是無聊,就連打老樹上掉下一只乳燕他都給送回鳥巢里去,搖著扇子在民間巷子里閑逛,恍惚聞到琴音,順著零落琴聲走到巷里盡頭一家扉門半開的小院。 院中桃花初綻,幾位顏值在線的公子正下棋彈奏,這是民間文人常有的小聚會。 琴聲卻是妙,他無意打擾,敲著折扇于桃花樹下靜靜觀望。 倏然,妙曼的曲聲中傳來不和諧的聲音,院中的公子們也向聲源望去,院角落的草亭子里一位身著紫衣裳的人在哭,亭子里還站著三個穿的花里胡哨的少年。 “哎,阿宴又被欺負了。” 眾人搖搖頭繼續彈奏的彈奏,下棋的下棋,阿庸好奇的走去草亭,紫衣裳那位跪在古琴旁哭的輕柔斷續,就連鋪到地上的柔軟紫色緞子都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那幾個面色囂張的公子嘴里說的竟是污言穢語。 “先前說好了啊,你彈的不好就脫衣服給我們看,怎么這會想賴賬?” “脫脫脫。” “褻褲也必須給脫下來……” 阿庸看不下去,毫無壓力的踢飛了那幾個跋扈公子哥兒,紫衣裳的人還縮在地上垂著臉。 “別怕,他們都走了,你可以起來了。” 對方緩緩站起抬頭望了他一眼。 春光大盛,桃花灼灼。 那一眼竟讓阿庸有些神魂顛倒,這人分明是個公子,卻生了一副比女人還要驚艷的容貌,他那后宮三千瞬間被秒成渣。 生成這副樣貌,怪不得要被那些個壯爺們欺負,誰讓他長了一張看著就想蹂.躪的臉。 “我……我叫阿宴。”紫衫公子諾諾道。 江山流光折扇一開,他瀟灑搖著,“阿庸。” 自此阿宴喚他一聲恩人。 阿庸當然瞞著身份,但偶爾出宮時必來撩撩阿宴,其實就是作作畫寫寫詩彈彈曲兒順便帶著阿宴去花樓泡個妞。 那一年國事繁忙,阿庸出宮的次數少之又少,一次宮宴上,阿庸見一襲紫衣的阿宴款款坐在眾樂師之間彈奏,在場賓客都對這位相貌清秀脫俗的少年夸贊不已。 阿宴全程冰冷,臉上一絲笑都尋不見。 宴散后,阿庸遣散眾人留住了他。 “你怎的入宮做了樂師?” “因為……我想你。”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阿宴2 自此阿宴被皇帝霸占成御用琴師,那些無聊的聲樂宴會從不讓他參加,另外誰多瞅阿宴幾眼他降誰官。 一來是阿宴長得耀眼,走哪兒都能被花癡們圍個水泄不通,二來阿宴身子贏弱,經不起太長時間的勞累。 阿庸下了朝便同阿宴膩歪在一處,一起逛花園一起爬個假山釣個魚栽種些桃花,甚至下棋論詩到深夜便躺到一處睡。 阿宴已是宮內頂級紅的人,后宮妃嬪們爭先巴結,禮送了不少,可阿宴收了禮后會回以更為閨貴重的禮物。沒辦法,皇帝大人太寵他,國庫里的寶貝只要他看的上眼,隨便拿。 后來嬪妃們自覺拼財拼不過人家也就不送了,阿宴這才落個清靜。 這樣一恍惚,十年的光陰悠悠而過,天籟閣外的桃花已成林,春日便染上好一片霞粉,像是皇宮里另劈的一番天地。 少年便登基為帝還沒來得及品嘗情竇初開是何滋味的阿庸被太后張羅著又娶了幾個妃嬪,這方面阿庸甚是乖巧,一切聽從太后安排。 一日選秀結束,倆人如往常一樣約到桃花樹下,阿宴撩著琴弦奏著相思調,抬個眼問道:“皇上可知情為何物?” 阿庸握著玉盞半倚在桃干上,悶頭想了想,“書上言,欲同誰長久的在一起那便是情。” 阿宴一曲罷了才道:“畢竟是書中所言,皇上未曾親自體會卻不知其中歡喜憂悲,若有一日明了……”嘆口氣又道:“于皇帝的身份不明白為好,罷了罷了。” 阿庸卻將這番話記在心頭,一日三琢磨,琢磨到臨幸后宮的次數直線下降。阿庸覺得后宮的妃子一個賽一個的無趣,千張面孔卻是長了同一個殷勤討好的性子,沒一個能勾起他長久不離的念頭的,再有身邊的阿宴相貌生的太柔美,看看阿宴的臉再瞅瞅后宮那群顏值,真讓人心涼。 后宮妃嬪們愈發感覺不妙,先是感嘆上帝不公,讓一個男兒身比她們還生的嬌媚動人,再是覺得這阿宴霸占皇帝業余時間有點徹底,嬪妃們送禮不成又不曾從阿宴那討到好處,便紛紛找太后告狀,說什么的都有,但主題唯有一個,阿宴妖媚惑主。 太后先找了兒子談話,兒子果然處處偏袒阿宴。太后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明著沒給阿宴折磨受,但在心里惦記著此人必須料理。 終于機會來了。 后宮良嬪只得皇帝一次臨幸便有了身孕,點名要阿宴到良人苑當音樂胎教老師。 這是后宮第一個有孕的妃子,皇家領導極為重視,阿宴便天天對著良嬪和肚子里的孩子上音樂課。 阿宴自知宮人都盼著他出事,所以處處小心可還是沒躲得過算計。 那日,他辛辛苦苦給良嬪彈了三個時辰的琴,方回天籟閣休憩便聽到良嬪流產的消息。 彈琴不會把人給彈到流產,不關他的事,心安理得的躺床還沒合眼太后就來親自拿人。 云霄殿中,良嬪已面色慘白的跌在地上哭得斷腸,阿宴走到阿庸身邊跪拜行禮,“良嬪滑胎之事卻是與阿宴無關。” 阿庸還沒表態,良嬪撲到他腳邊哭得風生水起,說是她已把什么都招了,那孩子終究不是皇帝的,一旦孩子生下來若被查到身份恐怕牽連家人,她自作主張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