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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厚,已經很難分辨出來,幸虧眾人都有輕功,倒不覺費力,也就謝錚這個半吊子偶然還會踩進雪里,沈秀連個腳印也不會留在雪地上,看的謝錚羨慕不已。 而整個隊伍中唯一不會武功的那個人,正被一人背著在雪中狂奔,背上那人還時不時的讓背他的人幫他護住膝蓋,風中斷斷續續傳來關節炎、老寒腿之類的詞兒…… 謝錚聽著好笑,一個不留神又掉進雪坑里,被沈秀提起來繼續狂奔。 “謝錚,將氣息調勻,將放在腿腳上的內力穩住,不用刻意,放松下來即可。”腦中傳來一陣低語,謝錚聽后緩緩的調整內息,逐漸掌握了這種縱起落下,再縱起的節奏,在天色逐漸透亮時,已經沒有再踩入雪坑的情況,而且她已經完全愛上這種身輕如燕的感覺,隨著沈秀越奔越快,甚至將其他人遠遠甩在后面。 天色漸亮,眾人找了個避風處隨意用了些干糧烈酒,再次狂奔而出。 謝錚稍微覺得有些內力不濟,畢竟她剛剛修習內力不久,還不能完全收放自如,在使用過程中,便沒有那么精細,甚至浪費了不少。 待眾人再次出發時,沈秀喂了謝錚一顆晶瑩剔透的藥丸,入口即化,滿口芬芳,淡淡的梨花香久久縈繞在口中,甚是舒適,入口清涼,入腹之后卻漸漸變熱,丹田之中也暖洋洋的,原先的疲憊一掃而空。 “你不會給我吃了你家的那種圣藥吧?”謝錚挑了挑眉,畢竟那種藥實在稀罕,如果就這樣給她吃了,不免浪費。 沈秀牽著她的手,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只是普通的丸藥而已,可以補充少量內力,我這里還有很多,一路夠你吃的。” 謝錚這才放下心來,沈秀家的丸藥也是特別,都做的這么漂亮,口感也特別好,完全顛覆了良藥苦口的認知。 “其實最重要的是——好吃!” 一張臉突然湊近,溫熱的氣息直直闖入口鼻,謝錚還沒回過神來,口中便被沈秀吮了一番。 謝錚俏臉一紅,這大白天的,還有這么多人在旁邊,這小子太肆無忌憚了! 好在龍衛和墨劍們都已經將注意力放在前方的山巔之上,并未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謝錚呼了口氣,任由夾著雪花的冷風吹散兩頰的熱氣。 前方已經快到山頂,狂風攜著飛雪順著山坡卷過,刮的臉生疼。入眼之處,白茫茫一片,只有前方數個黑點在雪地之間快速移動,如同隨風飄去的黑蝶,只是前進的方向卻是逆風而已。 謝錚將領口的方巾向上拉了拉,掩住了口鼻,謝錚有些后悔沒帶護目鏡,在這種大風雪中行走,其實最討厭的就是雪花鉆進眼睛里,她還沒有學會用內力隔開風雪的本事,這種精細活只能慢慢來,好歹她已經掌握了如何踏雪無痕,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半個時辰后,一行人來到山頂,原先的兩朵嫣紅,為了避人耳目,也已經在外面裹了黑色的披風,現在佇立山頂,也沒那么扎眼了。 謝錚站在山頂,只見山峰西側竟然如此不同,雖然近處依然下著鵝毛大雪,但是目力所及的遠處,卻好像在下雨,層層烏云之下,偶然還有電光一閃而過,這天氣也太稀奇了。 “那里就是斷腸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淡淡的道。 “下方有不少人,咱們就這樣下去?”謝錚依然看向團團烏云,一只手卻自然的挽住了身邊的另一只手。 “嗯,下去吧。” 說完,謝錚就被摟著腰肢縱了下去,呼呼的山風在耳邊刮過,謝錚尚未拉起面巾,于是將臉埋進沈秀的頸窩,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這真的是她一生中少有的快活日子,從未與一個人如此親密,以前和父母一起的時光也是一直在訓練,探險,求生,雖然親情至深,卻從不親密,只因父母的希望是她能獨立的存活世間,不依靠任何人也一樣能活的精彩,此時此刻她才想明白自己為何經常排斥他們的論調,因為他們二人從來不會分開,無論去哪里都在一起,而她,總是一個人。 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 “這么開心?”一道柔和的聲音在腦中掃過,謝錚輕輕的嗯了一聲,用鼻尖蹭了蹭沈秀的耳垂,看著原本潔白玉如的耳垂在她的氣息中逐漸變紅,再次吃吃的笑了起來。 卻不料原先摟著她的腰的手突然就移到了翹臀之上,重重的捏了一把,然后才收了回來。 二人這樣你來我往的鬧騰了一陣,待到離那烏云近了,謝錚已經面紅耳赤,映著身后的風雪,自有別樣的俏麗,這樣一道美景不僅看癡了沈秀,也盡數落入烏云風雪交界之間,傲然挺立的一株松樹之上的白色身影眼中。 向來古井無波的眸中,陡然起了一絲漣漪,漸漸擴大,樹上的積雪倏然掉落,他才猛然收回心神,卻驚了那一對鴛鴦。 “咦,那不是穆門主嗎?咱們倒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嘛,到哪都能遇見你。”謝錚裹了裹披風,將領口微露的春光盡數掩去。 “謝少俠,別來無恙。”聲音輕輕淺淺,如山中飛雪,雖柔卻冷。以烏云為幕,一身白衣更是顯眼,如悄然立在林間的白鶴,雪白面具之下蒼白的唇色,給人的感覺更是冷了幾分。 謝錚心中暗惱,這個家伙最是詭異,也不知道怎么就練出了一身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的本事,要不是剛才掉落的一堆雪,她和沈秀都沒能發現這貨的存在,尤其已經離的這么近了,這是除了狄坤那個冷血動物之外,第二個讓她無法察覺的人。 這時,沈墨等人也已經趕到。 “皇兄。”樹上之人翩然落下,竟沒有驚動一絲樹上的積雪,這讓謝錚更挫敗了,剛才那團雪是他故意弄掉的吧。 沈墨即刻亮出了他那招牌式的謫仙笑容,“璉弟久等了,這風大雪大,你怎得穿這么少,你身子骨不好,可別凍壞了身體,不然母后可要怪罪我這個兄長沒有照顧好弟弟呢。”說著,沈墨就解下自己的貂裘披風,幾步走到蕭璉身邊,不容他抗拒的給他裹了上去。 蕭璉眸種閃過一絲復雜,隨即又恢復了原先的冷清。 “謝皇兄。” “兄弟之間,說什么謝不謝,防人耳目,你叫我沈兄,我叫你月兒可好?”沈墨竟毫不客氣的攬上了蕭璉的肩膀。 蕭璉渾身一緊,“只要哥哥愿意,怎么叫都好。”透過層層衣物,蕭璉似能感覺到肩膀上的手臂傳來的溫暖,一如十年前他攬住他,說他笑起來眼睛就像天上的月牙兒。 “月兒不是告訴為兄要先去斷腸谷查探一番的嗎?現在是找到入口了?” 蕭璉微微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卻突然轉向了山谷南側。 謝錚和沈秀也轉向了那邊,有一行人正飛縱而來,那一身功夫極俊俏,無一不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