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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馮曉曼按耐不住,騎馬到后方來問謝錚后面的情況,謝錚簡單了說了幾句,馮曉曼就把注意力放到天水閣的藍江柳身上了。 “聽說這藍少俠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而且俠肝義膽鋤強扶弱,是個少年俠士!”馮曉曼又是一副花癡樣。 “你也稍微將節cao撿一撿,你前些日子天天跟在七哥身后,現在又移情別戀了?切,還真是水性楊花!”謝錚一臉鄙夷的看向馮曉曼。 馮曉曼不以為意的嗤了一聲,“仰慕大俠是所有江湖兒女的本分,我馮曉曼又豈能免俗,倒是你,放著好好的七公子不要,怎么就跟個你說的什么面癱臉混在一起了……” 沈秀聞言挑挑眉,繼續面癱了。 謝錚也扭頭看了一眼沈秀,沒看到他挑眉,只看到他依然擺著面癱臉,看也未曾看她一眼,心下一陣笑,比她會裝多了。 “曉曼,這你就不懂了,七哥那種人那么多人搶,我何必去跟人搶破頭,你看沈秀多好,沒人跟我搶,整個兒都是我的。”說完,謝錚還沖沈秀妖嬈一笑,“是吧,沈秀。” 沈秀垂了頭,低低的應了一聲“是。”誰也看不到低下的鳳目中溢出的滿滿笑意。 馮曉曼對謝錚一臉你品位真差的表情,也懶得再教育謝錚,而是說起隊伍前方新來的兩個白山派弟子的事情來。 原來謝錚和沈秀離開后,那二人就闖入了暗衛們布置的保護圈中,跟一批暗衛起了沖突,受了點輕傷,好在他們及時拿出白山派信物,要求見鄧七公子,有暗衛去稟報了鄧七,暗衛們才散了讓他們跟上,到了這邊之后,那二人自然纏著鄧七去了,畢竟那可是天山派掌門,還跟著一個明珠郡主,天大的面子了。 “那白山派表面上是名門正派,但私下里其實也不見得就光明正大,長白山一帶的不少小門派就被他們明里暗里壓著,每年都要送去白山派好多人參靈芝鹿茸,美其名曰年禮,這些年禮除了被本門弟子享用外,大部分都流入到白山派下面的藥鋪,高價賣出,成了白山派最盈利的產業。”馮曉曼一臉不屑的說著白山派。 “嘖,這白山派這不是擺明了占山頭做老大嗎?跟土匪有什么區別?” “人家可是名門正派呢,白山七秀中有三人出自官宦之家,甚至還有一個高句麗人,給足了他們便利,這山頭占的可是光明正大。”馮曉曼撇撇嘴。 “你們昆侖派其實也不差,有沒有也占山為王啊?” “謝錚你可別亂說,我們昆侖派一向獨自修行,山珍野味都是門內組織去采,從沒有欺壓過百姓和小門派,這些東西也僅僅夠自用,自然也不會像白山派這般出手闊綽,見面就送人千年人參的。”說著,馮曉曼有些羨慕的看了看前方。 那兩個藍衣身影雖然離的遠,但是也能看到二人正熱情洋溢的與鄧七和李明珠攀談,出手可真夠大方,千年人參啊,謝錚想著就開始換算成那邊能賣多少錢,少說也有百萬之巨,關鍵就是這東西有錢也未必買得到。 “天山的好東西也不少。”不知何時,沈秀已經跟上,騎在謝錚另一側。 謝錚悻悻的掃了眼沈秀。 “你不知道嗎?天山的雪瑩珠可是武林至寶,用天山雪蓮混合九種藥物制作而成,能起死回生呢,比他們的大還丹還有名。”馮曉曼迫不及待的跟謝錚說道。 謝錚撇了撇嘴,鄧七又沒對她說過,況且現在她跟沈秀談戀愛呢,再提鄧七說不定就打翻了醋壇子。 沈秀見謝錚并未有什么反應,又垂下眼簾。 這一日除了有兩個白山派的兩個弟子加入外,其他一切正常,如果硬要說還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昏睡了兩日的雪芍終于醒了。 而醒來的雪芍并沒有大喊大叫或者做出什么過激行為,只是木然的任由狄坤抱著,哪怕狄坤時不時的舔她幾口,她也無動于衷。 謝錚遠遠的看著,心想這雪芍莫不是被刺激傻了?這可是逍遙宮的少宮主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招來她老娘逍遙仙子這尊大佛。 馮曉曼和好樂呆也紛紛納悶雪芍的表現,跟謝錚小聲的說著自己的疑惑,但因為當初狄坤給他倆造成的不良印象太過深刻,他們是真的不敢惹狄坤。 謝錚看了雪芍半天,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沈秀,那個叫碧玉的女人呢?” “死了。” “哦?沒問出什么嗎?” “不過就是些逍遙宮的勾當,沒什么有價值的內容。” “然后自盡了還是被你們殺了?”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沈秀挑了挑眉。 謝錚美目一瞇,“有什么不好說的,小聲跟我說……”謝錚湊近沈秀的耳朵。 沈秀耳根微紅,摟過謝錚的脖子,靠近她的耳朵,輕聲吐氣:“她跟我一個屬下行云雨之好,后竭陰而死。” “竭陰而死?那是什么死法?”謝錚瞪大的眼睛,雖然可能是說那事兒過度了,但是也不至于死。 “逍遙宮的陰陽合歡大法,遇到內功比自己高的人,極易反噬。” 這樣一說,謝錚瞬間明了,這敢情就是采補失敗被人采了,不過這逍遙宮的功法也真是夠邪門了。 “看來這等邪門武功我不適合練,練了指不定就死在你手里了。”謝錚隨手在沈秀腰間捏了一把。 沈秀勾了勾嘴角,“就算你練了也不會死在我手里,只要男子心甘情愿服從女子,女子就可以將男子的內力化入自身。” “不合算啊,就算吸收了你的內力,我也是半瓶子水,不如讓你更強些有用。”謝錚整個人吊在沈秀身上,也幸虧胯下的馬老實,不然早將她甩一邊去了。 沈秀干脆一把將她撈到自己的身前,將頭枕在謝錚的頸窩里,“你也一定要變強才行,后面的路不好走,我想讓你一直陪著我,站在最高處,看盡天下美景。” “高處是何處?”謝錚突然想起鄧七也說過類似奇怪的話。 “一個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的高處,可以真正讓你逍遙江湖的高處。” 聲音輕輕緩緩,撩撥著謝錚耳邊的碎發,卻也軟了謝錚一顆心,莫名的,她心有些痛,這輕緩的聲音中,還埋藏著一種深沉的悲傷與疲憊,她回身抱緊了沈秀的腰,雖然不知道他心底的傷痕到底是什么,但是,也許自己可以幫他撫平呢。 二人便這樣摟抱在一起緩緩前行,胯下的花白母馬溫順乖巧,謝錚原先騎的棗紅馬也懶懶的跟在花白母馬旁邊,走走停停,時不時啃一口路邊石縫里的青草,深秋溫暖的陽光照在二人身上,像鍍了一層柔柔的光,說不出的柔和美好。 前方的人已經停下,準備修整一番吃個午飯再走,他們回頭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有人捏碎了拳頭,有人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