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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總是多一重保障的,既然你要了她,那你就要付出更多來助我。” “呵,我只做我分內的事情,總歸會讓你坐上那個位子,然后我們便互不相干了。” 月牙白的衣袖下,沈墨微微握了握拳頭,“沈秀,你我相交也快十年了,你平時待我比內侍還要盡心,我以為,你已經當我是朋友了。待我登上帝位,同樣可以幫你,為何你非要與我互不相干?” “既然答應了沈家主護你周全,我自然要比內侍更加盡心,想害你的人可是占了半個朝廷。而我自己的仇自己報,不勞你多費心。” 沈墨定定的看了沈秀一陣,這張面無表情的臉他看了快十年,已然變成了習慣,他對于他,甚至比他任何一個妃子和侍妾還要熟悉,卻又陌生的可怕,他知道他戴著面具,但是沒有人看見過他面具下到底是什么模樣。 依然記得十年前,他和母親初入宮中,四處遭人暗算,好幾次險些丟了性命,不到一年,再次有了身孕的母親就血崩而死,留下一個生下來便絕了氣的meimei,以及一個絕望到想死的他。他知道是誰害了他母親,但是他的皇帝父親,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給他母親一個公道,他恨宮中所有人,那段時間簡直暗無天日。直到有一日,舅舅進宮看他,帶來了一個叫沈秀的少年,木著一張臉,只有一對鳳眼風華流轉,晃人眼神。舅舅要他好好活著,為母親報仇。 少年話很少,每天伺候他吃飯穿衣,每一道菜,他都會先嘗一遍,每一杯水,他都要先喝一口,甚至他的衣物,他都要經手洗一遍才給他穿,他的寢宮從來不點熏香,因為那少年怕有毒物滲入。 十年,他躲過數百次有毒的吃食與衣物,無以計數次的暗殺,而一次次,都是少年替他化解,少年有他自己的人馬,陪他一起護在他周圍,幫他訓練了一支實力強悍的龍衛,讓他有了趁手的武器,能靜下心來對付那些想要害他的人,到他及冠,娶了朝中能臣的女兒為妃,又拉攏了近半朝臣對他支持,才終于可以與那些想他死的人抗衡。 這一路上,沒有沈秀,他大概早已成了深宮中的一抔黃土。 自然,他也不希望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了他們之間的交情,如果他們之間有交情的話。 沈秀見沈墨許久不曾言語,便道:“從今以后,謝錚是我的人,不管是你,還是鄧七,誰動她誰死。” 說完,沈秀抬步便走。 “你答應過舅舅護我周全。”沈墨淡然無波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 “只要你敢動她,除非你一輩子不登帝位,我可以等你登了之后再動手。”沈秀沒有停步,繼續走向謝錚的帳篷。 沈墨看著那道倔強的背影,一步步走向帳篷,輕輕嘆了口氣,才走遠了。 回到帳篷,見謝錚還在熟睡,這一夜“戰斗”還真是累壞了她,沈秀脫掉外袍,穿著中衣鉆進狐裘之下,謝錚本能的感到一股涼氣進來,縮了縮身體,又被沈秀一把摟入懷中,咕噥了兩聲,謝錚還是尋個舒服的位置,窩在他懷中繼續睡了。 晨光微亮,營地中漸漸有了人聲,謝錚還在熟睡,只覺得許久不曾睡的如此香甜了。平時她的警覺性非常高,現在卻全丟了個盡,只因依偎的這個懷抱太安寧,太踏實。 沈秀睜開一雙狹長的美目,看著懷中的人兒,不自覺的又勾起了嘴角,緩緩的將她放平,俯下身來。 謝錚深吸了一口氣,這個yin賊真是沒完沒了,她這是初夜啊,怎能這樣折騰,說好的憐香惜玉呢?不過昨夜依稀沈秀曾給她抹過什么藥,當時就不怎么疼了,結果現在又來,還是有些不適。 “沈秀,老娘這是第一次,你就不能節制點!”謝錚壓下聲音,沖著沈秀咬牙切齒。 “不能!” “啊……你這流氓……”剩下的話,被直接吞掉,唇舌交纏,只剩細碎的呻吟。 清晨的紅日噴薄而出,整個營地活了過來,只剩遠處一個孤零零的帳篷還沒有動靜。 不時的會有人掃幾眼那頂帳篷,最后還是馮曉曼一甩裙子,起身到謝錚的帳篷去了。 不過她剛走近帳篷,就見簾子從里面掀開了,謝錚大喇喇的出來伸了個懶腰,乍一看跟平時也沒什么兩樣,只不過一身黑衣換成了灰白棉服,俊朗依然,少了份凌厲,多了分溫潤。 馮曉曼放下了心,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又仔細看了看謝錚,發現謝錚臉上有抹可疑的紅暈,而且整個人的神采跟以前不太一樣,似乎……嬌媚了些? 謝錚被馮曉曼這樣審視著,其實有些心慌的,現在兩條腿還有點不聽使喚,等會騎馬恐怕都不行了,不過不管她看出了什么,自己先露怯可不行。 “小曼meimei,早啊,今天的你真是更加美麗了哪!”謝錚沖馮曉曼揚眉一笑。 “沒個正形!”馮曉曼見謝錚還是老樣子,也沒深究,伸手就拉她去吃早飯。 謝錚被她拉了個趔趄,趕忙站起來裝作無事的樣子,隨馮曉曼走去營地中間,那邊支了一口鍋,不時有粥的香味隨風飄來。 “謝錚,你怎么好像渾身沒勁的樣子,昨夜沒睡好?”馮曉曼想著剛才謝錚那個趔趄,不應該啊,她武功那么好。 “我剛剛在帳中練功呢,練完了有些脫力,等吃了飯就好了。”謝錚打著哈哈。 馮曉曼又看了看謝錚的臉色,白皙中透著紅潤,這是練了什么功? 沒走幾步,謝錚的帳篷里又走出一人,正是一身灰衣的面癱臉沈秀。 馮曉曼一愣,扯了扯謝錚的胳膊,“你跟沈秀在帳中練功?” 謝錚擠出一張笑臉,“是啊是啊,早上他陪我練了一陣,真是神清氣爽啊!”說完謝錚又伸了一個懶腰,盡力的掩飾著腳底的浮虛。 馮曉曼見沈秀沒什么異常,也就沒再深究,拉著謝錚走過去吃早飯了。 秋日暖陽爬上樹梢時,驅散了一些山中的寒氣,眾人也收拾妥當開始出發了。 謝錚依然和沈秀跟在最后,山路崎嶇,謝錚有些痛苦的伏在馬上,真是被折騰狠了,顛一顛就覺得下面隱隱的疼。 “謝錚,你忍一下,等會我給你上些藥。” 耳邊隱隱傳來一個聲音,謝錚掃一眼沈秀的面癱臉,咬了咬牙。 沈秀沖她眨了下眼睛,伸手朝后面招了一下,就過來一個隱衛。 “去對公子說,附近可能有些埋伏,我去查探一下。” 說完一把拉起謝錚,輕輕踏了一下馬鞍,兩個人就縱躍出去,直接進入了路旁的樹林。 前方聽到動靜,紛紛回頭。 沈墨看著沈秀和謝錚的身影隱沒在泛黃的秋葉之后,眼中忽明忽暗,待暗衛告知沈秀的去處時已經恢復了謫仙般的云淡風輕,隨意揮揮手,暗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