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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看著。”齊國公知道她擔心什么,便又道了一句。 麥姑也輕聲回道,“是當由我去照顧二小姐,就由綠姑姑和紅姑姑侍候您跟夫人罷。” 齊國公輕“嗯”了一聲。 “阿娘如何了?”齊望這時忙問。 齊國公沒答他,而是對麥姑道,“送小姐回院。” 說著又對言令道,“去煎藥。” “去罷,今夜夜膳就不用了,我跟你阿娘也在自己房里用了。”齊國公緩和了神色對守了她母親一天的女兒道。 齊奚這時候心慌得不行,見弟弟回來了,夜間弟媳也是無事,能幫著照顧父母,也是放心了下來,在穿戴好衣袍后由麥姑帶著人護著她回她自己的小院落去了。 她走后,齊望夫妻跟著齊國公入了內。 齊望跟父親走在了后面,在入門后在門邊跟父親小聲地說了宮中之事。 今日皇帝處決的吏部尚書嚴承運其實之前是父親的老友,他與其子嚴炳也是從小長大的好友,但嚴大人之前也是朝廷中最先出言參他父親之人,就因他邁開了那一步,許多父親的多年至交與弟子也跟隨其上,兩家情誼本到此為止了,只是嚴家這次犯的是抄家大罪,有證據指明嚴大人與外使勾結,收了外使的錢財與美人出賣國家機密,嚴炳托了好幾人前來請他,不過齊望未允,今日前去也是皇帝身邊的葉公公召了他去,說道有事,齊望跟隨宮中公公前去就是看了此事,不過他未露面。 說罷今日所出之事,齊望不無憂慮地道,“阿父,表哥似也是不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自身情況非常不穩定,為免造成追文的大家的麻煩,以后不再放防盜章,也必須說不可能天天保持更新,我也不給自己壓力逼著自己天天寫了,可能兩三天一更,也可能一天多更,更新視當天情況而定,還望包涵,多謝。 ☆、第349章 齊國公聽言只頷了下首。 齊望見父親抬腳往里走,也沒問道宮里召他去作甚,不由在心底嘆了口氣。 父親對表哥,如今也真是君是君,臣是臣了。 ** 謝慧齊原本以為自己只是小病,過幾天就好,只等到大年三十還高燒不止,整個人都昏昏沉沉,便連說句話都艱難。 寶豐十一的大年,她沒從床上下來過,京城不再下雪,改下成了雨,這日她醒來聽著外面清晰的雨聲,好一會才轉頭看向身邊的人。 她丈夫半側著臉睡著,臉對著她,她睜開眼來就能把他的眉目看仔細,便連睫毛都能看得分明。 謝慧齊看著他的臉,感覺著他熟悉的氣息圍繞著她的周遭心田,伸去手去摸他冒著胡渣的臉,和那頭凌亂黑女相間的頭發。 他這半生所做的事太多了,本已累極,她不能在這種時候丟下他。 她的手剛插進他的長發,齊君昀就醒了過來,看到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他啞著嗓子道,“醒了?” 他夫人笑了起來,嘴角微微翹著,依稀可見她當年少女時分的嬌俏。 “你睡太久了。”齊君昀挨得更近,在她嘴邊輕觸了一下,懶懶地道,心間這時才有漸漸松馳之感。 “你一直在?”謝慧齊不答反問,任由他抱住了她。 臥室太暖,被子也蓋得比往常的要厚些,她感覺到了熱,但還是不想推開他。 她在昏沉當中一直都感覺到他都沒離她的身邊。 “瘦了。”齊君昀也沒答,抱著眼睛抱著她含糊著道,睡意朦朧。 “嗯。”謝慧齊輕應了一聲,她沉默了一會,就察覺到他又睡了過去。 這次他的呼吸聲均勻又平靜,謝慧齊聽了許久,什么人都沒喚,又陪著他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大中午,麥姑端了藥進來喂藥,才知夫人好得已是差不多。 謝慧齊這一醒,謝晉平迅速帶著妻兒進了國公府,谷家那邊也送了信去讓他們暫時別來,過了兩天谷家姐弟才相攜過來看謝慧齊。 謝慧齊這場大病被瞞了下來,等到她好也悄無聲息,無人知道國公府的國公夫人從鬼門關走了一道過來。 大忻妻以夫貴,但主掌家事的妻子死了無異于是一場大的變動,更何況現在幾家性命都掛在國公府手里皆是因她在當中的牽系,就是不論其中感情幾何,她作為的扭帶都是不能出事的。 尤其謝家兄弟,傾其所有投注在國公府向上,為的不過是從小帶到他們的長姐。 寶豐十二年,朝廷的動蕩日益加深,休朝一過沒一個月,京城各部和衙門大小撤換了近二十名官員,皆是皇帝下令。 這一次替換上去的官員有一些出自齊國公門下的弟子,也皆是前次因沒參與討伐國公爺,被壓制了小半年的一些官員;還有一些不是齊國公門下,但堅持己見不認同齊國公于國于民有害反而功不可沒的官員。 他們先前被排除在了結黨之外,這時也算是等來了柳暗花明,風水暫時轉到了他們這頭。 因這些官員的任命,齊國公在宮里出沒了幾日,為這些人跟皇帝大談了幾次,終還是把他們放在了京城掌管民生的位置上。 有著他們在和皇帝下放給他們的圣旨,就是朝庭起了軒然大波,京城百姓也不至于被牽涉其中,多年經營的繁盛不會毀于一旦。 國因民而成,齊國公如今覺得像他們這等日夜功于心計權力,把為國為民的初衷置于私*欲之下的臣子就是死了也死不足惜,他們已算是無用之人,但汲汲于生的百姓才是國本,才是國家的根基,一旦他們這些人的危害波及到了他們身上,那才是傷了真正的根本。 這一點他已與皇帝達成了共識,但還是為了每個人的分派兩人還是起了一些爭執,花了好幾日才又在唯任上達成了意見一致。 這日委任名額跟圣旨都已寫就已是入夜,二月的京城還是寒冷無比,溫暖的太和殿里平哀帝還裹著狐裘,見齊國公起身揖手,道老臣告退,平哀帝握拳抵嘴把輕咳聲咽了下去,沒應他的話,溫和地問,“朕有幾句話還想問一下表伯父。” 齊國公抬首。 現在的齊國公比起之前的齊國公冷漠得多了,他臉上不再有笑,人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溫尊知道他這個表伯父對他有諸多的不滿,但想來這一輩子他這個表伯父也不會說出口來,他便還是當不知道罷。 “表妹可好?”國公府現在太森嚴了,溫尊放在國公府的人都被摒棄在了外面,便連暗樁也如是,他久日不得她消息,想了無數次,終還是在齊國公要走時問了出來。 再不問,明日人就不來了。 國公府連他放的人都不留了,可想國公府現在對他的態度,以后他怕也是找不到辦法得知。 “好。” 溫尊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