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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望也是無奈至極,弟弟這個樣若說沒管教,怎么可能?家中被從小打到大的除了他也沒誰了,父母拿他也是什么法子都使了,可他還是這個性子,好在也就在家中嬌氣些,外頭還是能吃得了苦的,可他在阿娘面前跟前這個樣子,誰放心他娶媳婦? “你莫要在阿娘面前胡鬧,你在外面辦事兒不都好好的?” “那她要講道理呀。”吃了一塊不夠的齊潤又拿了一塊熱呼呼的奶糕,生氣好費力氣的,以為他愿意啊? 齊潤無奈地笑了,“等你等三哥成親的歲數成親可好?這樣我們兄弟倆就一樣了。” 他十八歲成的親,還能多拖幾年。 “不好。”齊望拒絕得很干脆,把奶糕一口塞到嘴里,恨恨地道,“我現在就要娶,我答應了小籐兒的。” 見二哥也不答應,吃了好吃的齊潤這時想哭也哭不出了,只好拿著袖子擦眼睛,委屈地道,“三哥也不幫幫我的嗎?” 齊望也是無法,起身拉了他起來,拿帕子給他凈了手,“我去說說,但怎么辦還得看阿娘的。” 齊潤扁著嘴不情不愿,“她好鐵石心腸的,誰說都不管用,還天天拿阿父嚇我。” 說歸說,但還是老實地跟著他二哥去了。 ** 齊潤在家磨了半月,還被他阿父抽了一頓鞭子,傷還沒好就又鬧到了跟前,謝慧齊拿他無法,考慮著把小姑娘帶到身邊來的日子。 中王妃來國公府串門,之前國公夫人說了她兩句好話,她覺得這國公夫人也是可以再來往來往的。 她自是不天真,知道一旦有事起來,她們就是想相見都不能見了,她們這等人的關系是好是壞不是要根據她們的本心來的,哪天家族對立,她們也會站在彼此的立場對對方大下殺手,也不會毫不留情,自然也不會有那個閑心去噓唏什么,且那也不適合她們。 現下能見就多見見,中王妃一來得知他們家小公子要跟個世仆的女兒訂親,也是嚇得不輕,看著國公夫人跟前傻瓜一樣,“你這挑的都什么親事啊?咱們這些人家的女兒是哪兒招你的煩了?你非得挑些糟蹋你兒子的?” 中王妃說完也知道自己的話有失偏頗,像他們中王府想嫁一個女兒到國公府,那確也是打了主意的,但他們這些人家的女兒出來,哪個是不能當家的?哪個不賢良淑德?總比那些出事了只會啼哭的癡兒好罷? 雖說他家次媳很像樣,但她那身份也是險的,如若不是國公府的門楣撐在那,說閑話的斷不可能沒有。 中王妃話一出,謝慧齊也是被堵得半晌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她跟中王妃雖說最近一兩年來往頗多,但也沒到推心置腹的份上,遂也不好多說,緩了緩便輕描淡寫地道,“誰叫他們自個兒喜歡?自個兒喜歡就自個兒擔著,總比到最后娶了個不愿還攪家的,一家子誰跟誰都是仇人來的好。” “他們敢!”中王妃一聽就聽出意味來了,眉頭倒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說道什么就是什么,哪有當兒女的敢對父母不敬的?” 謝慧齊笑著翹了翹嘴,看向了中王妃。 中王妃確是會當家,挑的媳婦皆是賢良,給長子挑的媳婦也是名門之后,很是賢良淑德,只是,她現在的長媳是長子的繼室,也是跟第一個媳婦一樣的賢良淑德,但她那孱弱多病的樣子怕是要步她前面那位小夫人的前塵,郁郁寡歡而逝。 中王世子身邊人不少,最寵的是誰不知道,但不可能是中王世子妃就是,中王妃心大,可不代表這世上的女人都像了她。 中王長子也是像了中王妃,謝慧齊見過他幾次,那是一個對著母親也冷硬得就像石頭的青年,恭敬生疏,反沒有那些得中王妃好的庶子對她來得孺慕。 謝慧齊也知道要是仔細挑,名門貴族當中也有真正的品德優良的女子,名門貴女有驕縱的,自也有很早就懂事,也有大智慧的,她也知道世事不可預料,現在覺得好的以后未必,現在未必的以后可能會好,但誰又能知道以后的事?以后有那么多的不可確定都是眼前的她所料不及的,現在于她還是眼前兒子們自個兒的喜歡稍微重要一點,如果她的決定是錯的,那也只能說是最終還是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嘗,誰人都一樣。 中王被她笑得惱怒,國公夫人一句話都沒說,但她就是被看得心下很是不快,“你們家的名聲遲早要敗你手中。” 國公府現在勢頭已經下來了,高高在上的左相被人說得多了,且在京城存在了許多年,聽他的人也乏了,很多人都只知道哪個替皇上施政的大人有剛正不阿,敢進言的御史有多不畏皇權,這些值得被稱道的人被京城中人津津樂道,很是風光。 沉寂的國公府不過一兩年,就不如之前了。 “唉。”謝慧齊嘆笑道,“如果是,那也是沒法子的事。” 她無所謂,中王妃哼了哼,到底沒撕破臉,回頭著人仔細打聽了那個小姑娘,聽說毫無出彩之處,并不像其次媳那樣聲名在外,能力也是高人一等,她也是不明白那國公夫人了,不知道她腦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 風水輪流轉,寶豐十年,勢頭大不如之前的國公府反倒沒以前森嚴,齊望和齊潤的友人隔一段時日還能來國公府賞賞花,喝幾杯酒,國公爺的弟子也能有事上門求教國公爺,國公府也在前院開辟了一個院子出來,供國公爺看重的幾個弟子在此短住幾日。 在國子監和齊家書院就讀的齊家子弟每三月來國公府一趟會面斗文,這是齊國公爺去年定下的規矩,今年以來國公府也是因這些人的出進熱鬧了不少。 因有人的常進出,謝慧齊的事也是多了不少,但因次媳在著,她這事反而是少了些,且事事也都知曉,三媳婦那做了什么事,都會在每天傍晚的時候做個統籠上來給她過目,重要的事情她會寫得仔細,以前說過的事就會寫得簡單點。 這一年大忻大推官話,涌進來一大批地方的秀才舉人進修,這些都是皇帝交給齊國公親手去辦的事,齊國公也是比之前更忙了,有日他回來,謝慧齊在燈光下看他兩鬢銀發叢生,也是愣了好一陣,連披風都忘了給他解。 她當初叫齊家哥哥的丈夫現下也是四十有六了…… “嗯?”見她傻傻望著他不動,本還在想著公務的齊國公低下頭看向了她。 謝慧齊卻是半晌不知說什么,只是舉著手撫著他鬢邊的發好一會才笑道,“我們成親都有二十二年了,算算,還是太短。” “呵……”齊君昀笑了起來,抬起頭來也算了算,嘴邊笑容漸濃,“是,二十來年了。” 是太短了,他還有許多的事沒做到,也還是陪她的時日少了。 “以后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