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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欲壑難填,你看,她們就是覺得我不好對付,但因著我對他們還算尚可,有些不安份的總還想著要多拼一拼,不嚴詞拒絕,對他們來說,那就是還可得寸進尺。” 齊奚也點頭嘆道,“可不就是。” 心軟妥協一次,等著的就是無窮的妥協,別人且也不會因你的妥協會安份半分,他們只會在下次你拒絕的時候怪你怎么那么小氣,說你不如以前,道你變得小氣歹毒,把你架在道德的框架里,用字字逼得你寸步難移。 “說來,”謝慧齊用嘴碰了碰女兒的額頭,道,“高處不勝寒也是好的,你可以不用與很多不值得你喜歡的人為伍。” 也就不需要跟惡心你的人打交道,日子就是孤獨也暢快。 齊奚也知道母親這是在安慰她,她住在深宮,不是誰都可以見的,以往京中的那些閨中好友也不可能來深宮見她,就是她讓她們進了,各懷心思的好友豈還能如以前一般? 齊奚這兩年來也不是沒收到過以往閨中密友托她辦事,為其父其兄其夫謀前程的信折,更有甚者,有跟她關系交好的一位性子天真無邪小meimei自己帶了人到西門要硬闖皇宮,哭哭啼啼地說想她,要見她…… 齊奚身居深宮本所擔甚重,久而久之,對這些對她“寄予厚望”的人更不敢相見了,現在深居宮中,身邊也只有從家里帶來的那幾個人。 說來表哥身子現在好了,宮中的宮女現在有想望的也多了,有長得像她的,底下也不乏在表哥面前各種作態的。 齊奚倒是不把這些事當太多的事兒看,反把他們當有趣的事情處理,宮中發生過很多母親都不知道的事她都處理得過來,外面無風也無雨,即便是母親都不曾耳聞過半點風聲,現在母親安慰她,她也是笑道,“阿娘,我懂的,不過我也不寂寞,宮里看著沒多少人,但也是熱鬧的,表哥天天給我找事不說,且還有眾多宮務要打理,你看,表哥都要把我花澆死博我的精力了。” 謝慧齊也是失笑不已,也知道自己是過于擔憂了。 她女兒從小就不是傷春悲秋的姑娘家。 ** 林玲那她未得午歇,管事的剛來報練武場的臺子開始擺了,桌子等物也抬了過去,林玲不放心還想過去看一看,等聽到三公子已經過去盯著了,她這才松了口氣又坐回了椅子上。 她現在腳都有點虛。 管事的還沒走,她阿娘就來了,帶著幾個表妹過來朝她借頭面,說是帶來的沒她這邊的好…… 林玲自嫁入國公府,庫里就給她抬了三大箱長公子夫人佩戴的頭面來,均出自這些年來國公夫人給長媳準備的當家禮,林夫人是親眼見過的,知道她這有不少好東西,且不是幾套幾十套,全是成套的頭面都上了百,女兒東西多,林夫人也想在娘家那邊的人露露臉,遂在其嫂子夸她身上頭面好瞧后一時得意,允了嫂子小心翼翼探問可否朝女兒相借一套撐撐場面的話,這就把人帶了過來。 林玲一知,頭都疼了。 婆母給她準備的,那是長公子長媳才能戴的,這讓外人戴了去,成何體統? 但林玲也知母親這么多年靠了娘家不少的扶持,想來也沒在舅母她們間吹噓她如今的地位和所得,如今母親把人都帶來了,她也不忍心駁了母親的臉,遂還是從她的嫁妝里挑了一套最富貴耀眼的紅玉頭面給了人。 好在來挑的舅母跟表妹見了都歡喜,拿了東西就痛痛快快地走了。 林夫人沒走,等嫂子侄女一去,她困惑地看向女兒——那是她給女兒嫁妝里最重的一套。 剛才給東西的時候她沒有說話,林玲心中還是有點欣慰的,等人一走,母親還不解,林玲還是難免有些頭疼,揮退了下人,她拉著母親的手苦笑道,“阿娘,我器物財物雖多,但那是國公府給長公子媳婦的,那是國公府長公子媳婦的東西,這些東西要是出現在了別的女子身上,你當外人會怎么說道我?” 林夫人這時候一細想,背后也是一身冷汗,半晌她悵然道,“我之前怎么就想不到。” 且不論其它,光這長公子長媳的東西要是出現在了她的表妹身上,外面的人隨便誰一知曉,都會道長公子看上她了。 林玲又是苦笑不已,看著明顯還跟不上如今形勢的母親心中也是長嘆了口氣。 現在母親別說幫她,為她指點迷津,有時能不拖她后腿都是好的。 如今她在的國公府,跟以前那個誰也無須去的家,太不同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不少同學支持我防盜,是我想岔了,其實看正版的才是真正支持作者的那些人,也是希望作者好的,所以只要不是太過于繁瑣,是不太介意作者做防盜的。 因為留言的支持還是給予了我動力,我還是想做一下防盜,因為事實上,做防盜跟不做防盜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謝謝你們,如果有造成各位不便之處,我在這里先道歉了,我會盡量把防盜做得不太妨礙大家的的。 ☆、第320章 “我……”林夫人一陣陣后怕,自喃,“我以前也沒這般糊涂。” “娘,如今我們身邊的人多了,我們得自己沉得住氣,人心易變,如今我們家是走出來了,但我們家這口子開了,來要東西的人就多了……”林玲握著母親的手輕聲道,“我們自己不穩住,很易被他們帶偏的。” “你兄長也這般跟我說,”林夫人喃喃,心神很是不穩,“我,我……” “我只是想幫你們,”林夫人頹然道,低著頭喃喃,“他們家那么多的人,我們家才幾個?家中的家將屬臣,也是手指都數得過來,這么多年你父親的孤臣當得太苦了。” 她跟那么多的人來往,不過也是想讓元帥府也跟國公府一樣,被眾多人包圍著,沒理由國公爺府有的,她家為國打了數十仗的元帥府沒有。 她也是想讓國公府不輕看他們元帥府,不輕看女兒。 林玲聽了母親的話一愣,隨即她很快把這點失態掩飾了過去,安撫母親道,“阿娘,阿父阿兄都是心中有成算的,您也無需多想,有時候事聽他們的就是。” 林夫人心神不寧地點了點頭。 等母親走了,林玲坐在太師椅上許久都未起身,等到外面的人來報說有管家娘子求見,她這才回過神來。 她娘,不是覺得君王有負于元帥府罷?更不是想跟國公府一決高低罷? 林玲想著心中一陣陣的發冷,決定在走之前,一定要找父兄談一談,不能再任母親這般下去了。 “少夫人……” 人一叫,林玲后背下意識一凝,嘴邊也露出了淺笑,看向了門。 ** 國公府大宴沒有舞伎,但樂師卻是請足了的,齊國公府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