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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離開我們,你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看能不能讓你阿父真正為你感到驕傲?!?/br> 齊璞這次全然怔忡了下來,許久后,他在母親的眼睛里點了頭,道,“我去?!?/br> 說罷,他又再道,“我去?!?/br> 他也想看看,離開他們后他能做到哪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兩間是防盜章,晚上換。 ☆、第303章 林府那邊很快就穩了,林夫人再來國公府,謝慧齊對她也如之前一般。 說來林夫人也確是聰明的,謝慧齊從不提你府我府之事,見面了也只是問聲安好,林夫人在試探過后就再也未曾有過第二次。 她再進國公府,國公夫人對她一如從前,微微笑著與她說笑,不會特別親熱,但也不至于生疏,依舊溫和有禮,林夫人也是心下一怔之后也亦如以前,都當事兒沒發生過一樣。 只是等私下見了女兒,她握著臉色甚佳,氣度儀態甚至比以前還要從容不迫的女兒,怔忡了半會才道,“我就從來沒有看懂過你婆婆過?!?/br> 母親也是溫婉的婦人,cao家也是有道,一生尊夫教子,父親與她也是一生恩愛,未曾做過什么真讓她堵心的事,在林玲眼里,一直縱著她,給她最好的母親是萬般的好。 而母親與嫂子這兩三年間所忽略的東西,林玲也覺得自己是有的,家中從門可羅雀到門庭若市,她也曾暗自為此欣喜得意過。 誰不愿意被人喜歡擁戴呢? 只是他們家熱鬧得過快了,快得讓他們都沒時間發現那些熱鬧底下的暗潮洶涌,只顧著享受那些未曾有過的尊榮喧嘩去了。 林玲跟了婆母一段時日,也從她身上學到了許多,很多能讓他們以前林府激動或者cao心一天數天的事兒,到婆母這,也是云淡風輕的一個額首,這并不是說婆母心中沒有思量,也沒有計較,只是這些都極正常,沒必要驚天動地,更沒必要呼天喊地,咋咋呼呼。 林玲自個兒也是想明白了,當主子的,一府的下人看著你,你這里一點小事,在他們那就是天大的事,你要是都慌了,他們只會像散沙一樣散得更快。 主子們再高貴看不破,至少他們看不破,也不需要旁的,只管站在一邊待命就是。 “娘,婆婆對我很好,”林玲回握著母親的手,“您別擔心我。” 林玲是聰慧的,也知有些事是不能再與母親說了,母親有母親的事要心煩,她也有的她的,她所能做的就是讓母親不再為她擔心,而她努力在國公府站起來,這樣還能幫襯著家中一點,“長公子對我很好。” 這點是林劉氏最欣慰的,她雖也看得中國公府門第,但真放心女兒嫁進來,何嘗不是看在小國公爺對她一往情深的份上。 在林劉氏眼里,只要小國公爺認定了女兒,這國公府里,就有女兒的一席之位,她欣慰地點頭,“他未跟你離心就好?!?/br> 小國公爺對她好,林劉氏是很肯定的,出事后的第二天,齊璞就來了林府,這段時日來,也上門來跟老爺喝過一次酒,翁婿倆還說了一下午的話。 女兒的大哥在朝廷中與小國公爺也是日日見面,還替他辦過幾次事,郎舅倆并沒有因此生疏。 小國公爺就是她女兒的底氣,林劉氏每想起一次都還是慶幸努力替女兒成了這門親事。 “嗯?!绷至嵛⑿χc頭。 婆婆跟母親教的是不一樣的。 母親心里,終歸所有的一切都要靠男人。 婆婆跟她說的皆是你得自己站起來,你自己的才是你自己的,你能好好愛自己,你重視珍愛自己,你愛的人也才會重視你真正想要的,而永無止境的索取多了,任誰都會疲憊的,也沒有誰真正無所不能永遠成全你。 林玲的心確是偏著母親的,因為婆母也說,在她的親生女兒那,她女兒的心也是偏著她的,這沒什么不對,生養之恩確是大于天——別人若是這么說,林玲是不信的,但出自婆婆的口,林玲卻沒有虛偽地表衷心。 “娘,”即便林玲已經跟之前呆在府里的那個母親的小女兒不同了,但她還是靠向了母親那并不強壯,卻讓她依靠了十幾年的肩,她抱著母親輕聲道,“讓您為我費心了,我知道在你心里,哪怕哥哥才是那個給你養老送終的,我也并不比哥哥在你心里的份量輕一分,我知道您是為了我,才上國公府來……” 她知道母親并不是太喜歡見她的婆婆。 可為了她,再不喜歡,她也還是來了。 林劉氏被女兒說得淚眼婆娑,悄悄地別過了點臉,假裝不甚在意地抬起手拿帕擦了下眼角,隨即拍著女兒的背,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都知道的,”林玲說著也是眼紅了,“我也知道這些日子你在家里,肯定是為我吃不好睡不下,您心疼我,我知道的,我也心疼您,所以這日子我會好好過的,我還想著日后還有時機能報答您,而不是讓您一生只顧著為我擔憂費神?!?/br> 她也想母親一想起來就安心,也想成為她的依靠。 林劉氏本來藏著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抱著林玲哭道,“我的兒,我的寶兒啊……” 女兒就是什么都不做,有她這句話,她這一生都滿足了。 “不,不,不,”林劉氏抱著女兒連著聲道,“兒啊,娘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再為你多做些,我也是甘愿的。” 林玲見母親都哭了,抬起頭來為她擦眼淚。 她眼睛里也是有淚,這時候卻笑著為母親擦淚道,“真好,娘,我現在的這個家很好,我會好好地在這個家站著的,您自己在家里頭也要好好的,要看著我活得比誰都好,也要等著,等我孝順您,我知道現在家里難,您要做的事,要面對的人都挺難的,難的時候您就當全都是為我罷,女兒對不住您,就是嫁出來了,還是要您再為我費心,我也只能等以后再報答您了?!?/br> 林玲為她擦淚,林劉氏反而哭得泣不成聲,抱著女兒喃喃,“你長大了,你真的長大了?!?/br> 女兒長大了,知道母親的苦,也知道心疼母親了。 吾家有女初長成,原來是這般的滋味。 ** 寶豐六年的十月,外派的官員已陸續全定,但京中的熱鬧更是勝過之前——大忻唯才是任,更多的人都往忻京來了。 甚至有地方大世族的子弟來京遞帖朝主考官的人家磕頭,只求能參加朝廷已定下的明年三月末的春闈。 明年的春闈的主考官,齊國公并不在此列。 一得知京城新的紛擾是求明年春闈的名額,因朝廷下令,明年春闈的前五百才能進興邦苑,國子監也為這事都鬧起來了,各個祖上都能說得出三四代來歷的名門望族之后為了國子監進考的三百名額在國子監這種地方大打